咦?不对!
这朱慈烺怎么知道冒辟疆得了花柳病?
按理讲,冒辟疆的症状并不算如何显著,如果不把他的裤子给扒下来,是不可能发现他的了花柳病的!
可那朱慈烺,仿佛是未卜先知一样,知道冒辟疆得了花柳病,直接就将冒辟疆的衣服给扒了。
当时还以为朱慈烺只是没有办法了,才出这样的昏招。
现在看来,那朱慈烺是早有预谋!
他为何知道?看冒辟疆的神情,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了花柳病,朱慈烺却比他还先知晓。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冒辟疆的花柳病,很有可能就是朱慈烺让人整出来的。
想到这个结果,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太子殿下,似乎有些过于恐怖了!
他竟然已经算计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的所有行动,几乎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甚至他们的行动,都有他朱慈烺刻意引导的结果!
朱慈烺看着这些人吃瘪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了极大的快意。
眼前的这些人,完完全全可以说是大明的蛀虫!他们越难受,他朱慈烺就越开心!
而现在这些人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他就跟吃了仙丹一样舒坦!
“诸位,本宫不是很懂医术,而诸位都是大儒,不少人都是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算学、占卜、星象、医术,都极为擅长,麻烦诸位大儒告诉本宫,这住冒辟疆身上的那些疹子,到底是不是花柳病?”
朱慈烺笑着问道,从始至终,他都无比的淡然。
倪元璐当真是服了,太子殿下这样的神之一手,直接就是釜底抽薪,将这些人发难的根本力量给废了。
从现在开始,优势已经完全转变了!
这种操作,毫不夸张的说,他倪元璐还得再学个几十年!
而宫墙内的陈圆圆,已经是一脸的神情恍惚。
怎么会这样?
冒郎不是未来的圣人吗?不是完人吗?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花柳病?
她回想起当初和冒郎相遇的日子,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副指点江山,关切时事,忧国忧民的样子,尤其让她着迷。
她当时就觉得,冒郎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他们说冒郎是未来的圣人,她也是相信的。
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得花柳病。
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这些大儒们不是很多都精通医术?告诉太子殿下啊,这根本就不是花柳病!只是一些痱子而已。
陈圆圆心里,还抱有这样的期盼。
可很快,陈圆圆就心生绝望了。
因为那些个大儒们,竟然都选择了缄默,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解释。
没有解释,那就说明没办法解释。
那也就是说,太子殿下所说的,都是真的。
她心心念念的冒郎,真的和太子殿下说的那样,染上了花柳病。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陈圆圆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一下子缩在宫墙根角落,将那惊艳到绝伦的面容,埋藏在两腿之间,很快就传来了阵阵呜咽的声音。
她即便是经历了无数的苦难,被人当成货物一样转来转去,她也没有放弃希望,她的脑海,都是想着要和冒郎再度重逢。
哪怕太子殿下那么礼遇,对她极为尊重,完完全全的以礼相待,她也依旧是初心不改。
而太子殿下的优秀,是绝对不弱于冒郎的,无论是家世、能力,甚至冒郎最拿得出手的容貌,和太子殿下比起来,都是不堪一击。
可即便如此,没有想过和太子殿下在一起,而是选择来到南京,来见他心心念念的冒郎。
可他,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天大的惊喜。
她一个风尘女子,为了和冒郎重逢不断争取,伺候太子殿下洗脸洗脚,给他捶背暖床。
而这个时候,簪缨世家出身的冒辟疆,却是莺莺燕燕,十分潇洒,还抽空染上了花柳病。
他是否已经忘记了当初分别时候的承诺?
他怎么这么让人失望?
想到这,陈圆圆的哭声,愈发的激烈了。
朱慈烺看着下方缄默的儒生,什么叫舌战群儒?这就叫舌战群儒!
他随便两句话,就直接将这些人驳斥到哑口无言!
刚刚不是很能说吗?不是很会引经据典,据理力争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怎么,这么多人,认不出冒辟疆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刚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当哑巴了?”
“给老子说!他娘的,你们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朱慈烺的声音充满了戾气,他今天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深刻而又沉重的教训!
这些儒生们无不骇然,他们完全没有料想到,局面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否定事实?强行说冒辟疆这不是花柳病?
这绝对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