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说道:“你已经疯了。”
钱谦益此刻已经没有了什么理智,因为刚刚的理智告诉他,狗太子朱慈烺不可能放过他,否则倪元璐为何会将他的所有家人全部给抓起来?
既然不可能放过,他何必再低下头当狗?
即便低下头当狗,钱家就能继续存续下去吗?当然不能。
“朱慈烺,我知道你的手段,钱某今日注定是活不下去了,但是钱某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会对我意见如此之大?”
“从你进门开始,目光之中就对我有些鄙夷,当时我还以为是错觉,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我不理解,这鄙夷,到底从何而来?”
朱慈烺笑了笑,别人不清楚你的人品,但是他可是清楚地很。
“没办法,我能看到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我就可以发现,看似是个好人的你,实则是道貌岸然,不是一个东西。”
“而相反,你的这位徒弟,反倒是一个真英雄。”
瞿式耜听到这话,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动了。
他对太子殿下,可以说是神往已久,他对太子殿下以铁血手段做的这一切,没有任何排斥,他认为这样的大明,只有用这种铁血手段,才能够挽救。
他一直想看一看,和这样的太子殿下接触一下,看看实际的太子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事实证明,太子殿下并没有让他失望,他做的这一切,符合瞿式耜对明君的所有想象。
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像其他政客的一样,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他不由得发出感慨,难怪太子殿下能做出那么多伟大的事情!
钱谦益却一脸的不相信,“狗太子,如此对付士绅,大明必将因你而亡!”
说罢,钱谦益直接悍然出手,对着朱慈烺就杀来。
这自然不是说他有什么想法,他知道朱慈烺的实力,做的这一切,只是求死罢了。
如果能直接被朱慈烺给杀死,他说不定还能免受不少的痛苦。
可朱慈烺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死的这么轻松?
他只是出手将钱谦益给制住,然后冷漠的说道:“前礼部侍郎钱谦益,密谋杀害大明太子朱慈烺,失败后仍不悔悟,在大牢之中对太子朱慈烺出手。”
“其人罪大恶极,凌迟处死,诛九族。”
钱谦益听到这话,忍不住心中一颤,刚刚的那些癫狂,都一下子驱散了不少。
他颓然的跌倒在地,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想不明白,竟然直接就晕了过去。
朱慈烺对着牢头吩咐道:“好好看着他,如果他提前死了,那你就只能代替他死了。”
牢头也是顿时一个激灵,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死死的盯着已经昏迷的钱谦益。
朱慈转头看向另外一间牢房,看着里面的那位钱谦益的徒弟,瞿式耜。
他有些不太明白,像钱谦益这样的道德败类,为何会教出这样一位充满正气的徒弟。
“瞿式耜,你自由了。”
瞿式耜脸上也带着惊喜,能够活下来,没有人愿意死去。
他瞿式耜不是怕死,但如果要死,那也应该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陛下,为了太子殿下而死,为了天下万民而死。
被钱谦益这样的无耻之徒算计而死,他无法接受。
“多谢太子殿下!”瞿式耜对着朱慈烺大拜。
朱慈烺说道:“听闻你如今只是白身,可愿意为本宫做事,为朝廷做事?”
瞿式耜实在是想不到,他不仅能够活下来,还能得到这样的机缘!
能替太子殿下做事,如今已经是不少人的梦想,谁都明白,如果觉得自己心中有无限的才华无处施展,那你完全可以找太子殿下。
在太子殿下那,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施展你的抱负,而不像朝廷,只要你不做事,你就不会犯错,你就不会被淘汰。
相反,你只要想做事,那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最后的结果,必然就是去职归家。
“臣愿为殿下马前卒,为殿下鞍前马后。”
朱慈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在南京挂职一个户部员外郎的职,跟着户部尚书倪元璐一起做事。”
瞿式耜心中可以说是无比的激动,他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会如此重用他,按理讲,他们其实并没有如何接触过。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才能做到那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吧?
如今谁不知道,户部尚书倪元璐乃是太子殿下手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旦南京的事情做完,再回到中枢的时候,最少也是一个内阁次辅。
而且其身后名,最少也得是个太子太保了。
跟在他的身后做事,有没有前途,那就不必多说了吧?
朱慈烺做完这一切,走出牢门,看着依旧萎靡不振的柳如是。
不得不说,这份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那玲珑的身段,实在是让他想要上前怜惜。
他有些理解曹贼为什么是曹贼了。
于是上前说道:“柳居士,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