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蛋,你是皇帝,是大明的天子,你干嘛跟一个妖后鱼死网破?”
“你手底下不也有于谦,王文这种忠于你的臣子?”
“只要等那妖后一死,大明的实际掌控权不还是落到你的手里?”
“到时候,想立谁为太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乾清宫内。
看着眼前的聊天群消息,朱祁钰乐得简直合不拢嘴。
朱元璋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般,让他瞬间开悟了。
是啊。
兵部尚书于谦,和吏部尚书王文都是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
足以和孙太后的势力相抗衡。
届时,只要熬到这老娘们儿死,天下大权还不是只能收拢进自己的手里?
想到这儿,朱祁钰顿时也松懈了许多,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了。
这时,一名年轻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陛下,兵部尚书于谦于大人和吏部尚书王文王大人有要事求见。”
听说是这两人求见,朱祁钰顿时打起了精神,堆起了笑脸。
两人现在是他拿来对抗孙太后的护身符,必须得郑重相待。
“让他们进来。”
随着话音落下,于谦和王文两人风风火火的走进大殿,简单的行了一礼。
于谦是上过战场的,直性子,从不说那些恭维君上的客套话。
他刚一来到朱祁钰面前,就凝重的说道:“陛下,臣有大事向您禀告,希望您有心理准备。”
“噢?什么大事?”见于谦每次汇报正事的时候,都板着个脸,朱祁钰不由的挥手笑道:“难不成是那群瓦剌人又杀回来了?”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北京城防高固,现在的粮草可维持三年之久,只要没人打开城门投敌,瓦剌人这辈子都别想攻下北京城!”
话落,身旁的太监宫女也是下意识的捂嘴偷笑,似乎是在嘲讽瓦剌人的无能。
可于谦却是摇了摇头,叹息道:“回陛下,瓦剌人大势已去,已有撤退的迹象。”
“那是好事啊。”朱祁钰眼睛一亮,连忙要吩咐尚膳监的人,准备好酒好菜与诸臣工庆贺一下。
或许是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于谦连忙继续道:“可他们在撤退之际,将太上皇送还回来了。”
“谁?!”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朱祁钰,顿时脸色僵住了。
他双眼死死的看着于谦,似乎是在向对方确认。
“太上皇回来了,他还活着,没被乱箭射死,瓦剌人也没有杀他。”
扑通!!
朱祁钰顿时脸色苍白的瘫坐在了龙椅上。
太上皇,还能是谁,就是孙太后的亲儿子,朱祁镇!
按照皇家礼法传承来讲,他才是真正的大明天子。
自己只不过是替代品,暂时稳住军心的工具。
现在,瓦剌大军撤去了,他又安全回来了,自己焉能坐稳这把龙椅?
更何况,根据礼法,他的儿子才是太子的正统继承者!
他朱祁镇,是回来抢皇位的!
应天城自古以来就是六朝古都,风花雪月之地。
距离此地不远处,正是大名鼎鼎的秦淮河。
秦淮河上的歌舞画舫日夜穿梭,灯火不熄。
船上的名伶,都是有一技之长傍身,好曲唱的那叫一个层出不穷。
当然了,除了艺伎,船上的其她女子也同样有风韵。
随着她们在船上二楼的窗台上招呼,不少路过的文人雅士都把持不住自己作为男人的本分,上去莺歌燕舞,把酒言欢。
所以,这种风尘之地,也是朱元璋最为厌烦的。
早在开国初期,他就吩咐过,不准朝中官员与狎妓有染,更不能随意进出这种风雪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