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夏日的草原,阳光照得格外明媚。远处的山峦隐隐可见,与天空融为一体。空气是那样的清新,让人不由得深呼吸。
草原上的绿草随风摆动,像一片片波浪,在微风中翻腾着,与碧草中的点点百般向远方奔去。
“二爷,远处有不少牛羊,附近肯定又有鞑子的聚集地,要不要去补充一下咱们的粮草?”
贾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冷静的制止了亲兵的悸动。
这群杀胚,打进了草原都快杀疯了……
“不行,咱们已经到了土剌河畔,此地最有可能就是鞑靼汗庭藏匿的地方,一切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八叔,让弟兄们就地休整,派出斥候暗中跟着这群牛羊,看一看他们属于哪个部落。”
与贾琮不同,琏二爷作为右武卫指挥使已经是国朝的顶级将领之一,而且是年轻一代最具战争艺术的军事谋略家。
这次带来的五千精锐铁骑,只会出现一个声音,那就是他贾琏的命令。
他不需要询问左右副将的建议,他只需要定计、指挥、打胜仗!
贾八抱拳领命,飞快的去传令后军,随即挑选二十人分成两队,悄悄潜行跟随远处的牛羊,探查敌人的位置动向。
军中副将曾提出不杀妇孺,被贾琏抽了十鞭子警告他不许质疑主将的命令。
强硬的琏二爷不会遵循草原的传统,包括女人与身高低于车轮的孩子,一样就地斩杀,一把火送其去见了长生天。
那孩子最多两三岁,还不懂得什么叫杀戮。
哒哒、哒哒……
唉,这憨子!
“胡三,本将教你个乖。只要咱们打了胜仗,就算是弹劾的折子把勤政殿堆满了,陛下都不会恼了咱们。”
心中补充了一句:爷我这次的目的就是让那些腐儒弹劾我啊!
“既然会说汉话,方才竟敢藐视本将,杀了!”
哒哒、哒哒~
万余战马奔跑在广袤的草原上,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左右亲兵虽然震惊却没有提出疑问,唯有胡三,不解的看向了贾琏。
鞑子早前统治中原近百年,他们这群出身贵族的汗王亲兵卫岂会不通汉话?只不过是自认高高在上,习惯了对汉人的鄙夷不愿说罢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贾琏的手中多出了一颗黑色的铁疙瘩,随着铁疙瘩冒出的火星子落到了辕门中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鞑子大营炸开了锅。
马匹的嘶鸣、妇孺的哭嚎、鞑子士兵的咒骂,嘈杂在一起。
“连汉话都不会说,也配活着?”
贾琏想起了这个女人的身份,科尔沁的明珠,也先蓝珠,骨碌的正妻。
不过明面上的对抗看似暂停了下来,但暗中的较量还在继续。
贾琏冷笑一声,下令穷寇莫追。
五千对三万,在贾琏看来,这是他这辈子打的最富裕的仗了。
便是贾琏这个见惯了美人的荣国府小公爷都有了一丝心悸,不愧是草原明珠。
大军穿着厚实的甲胄,在烈日下就像是身处火炉之中。但这群京营铁骑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哪怕是就地暂歇修整,依旧甲胄刀剑不离身,始终保持着戒备。
至于说那些草原的百姓……对不住,凡大军刀锋所指,没有什么百姓,只有敌人。
仅存的几个汗王亲兵猛地往后齐齐退了一步,惊惧的看向面前的杀神。
他接过贾琏扔过来的水壶,吨吨吨的一口饮尽,抱拳禀道:“属下摸到了近前,根据大概的估计,汗庭大营有守军三万左右,部族人数超过五万。大营呈一字长蛇,沿土剌河南北延伸十余里……”
但还是有鞑子挣扎着吹响了牛角号,呜呜的示警声就像是半夜惊魂,将营中的人从酣睡、昏沉的状态惊醒。
……
……
厮杀持续到了傍晚,有斥候来报,他们追杀鞑子时在土剌河的西边二十余里处发现了千余罗刹人,被禁军斩杀百十人后,余者快马往西北方向逃去。
咔嚓、咔嚓~
京营的将士们纷纷放下了面甲,一具具面甲上印刻着血红色的鬼面獠牙,如魔神一般,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贾琏瞥了这个胆小的参议一眼:“汇报什么?等灭了鞑靼汗庭把捷报传回去不就行了?”
没了阻挡,贾琏看清了缩在角落的母子。
宁荣贾家的风头实在太盛了,哪怕皇家不忌讳,他作为荣国府的承爵人,也该提前谋划谋划,给这烈火烹油的局势降降温。
朝堂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中秋佳节的气氛逐渐浓郁起来。
军中参议胡三都快疯了,因为自从大军无诏出了宣府北上草原,两个月了没有往后方传递过哪怕一次消息。
嘭!
贾琏一脚将胡三踹飞了出去,抬起手弩搭箭就射。
贾琏极其无语的揪住了胡三的脖颈,直接将其提了起来。他一巴掌扇在了胡三的脸上,厉喝道:“放肆,本将之前的命令你是不是忘了?本将的军令,不允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