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飞虎双目有些发晕,他此时确实被李万机逼到了墙角,黔驴技穷了。
只要派人查证,绝对能查到他家里的真龙丝到底是怎么处理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回去销毁证据,对口供了。
他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投射的目光,讽刺、怜悯、幸灾乐祸,什么都有。
偏偏没有人上来为他说一句话,求一句情!
官场就是这么现实,人走茶凉!
今日他陷害大乾南方行军道大总管,污蔑他造反,罪不容诛!
李万机是不允许他活下来的!
他身为大乾军方第一人,就这样失败了,在他身上的一切光环都磨灭了。
此时他才发现,他占了这个位子太久了,已经导致一些人已经无法晋升了。
只有他下去,这些人才能进步,才能上升!
墙倒众人推,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样被李万机击溃。
他举目四顾,心中茫然,突然下定决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直接鼓荡气血,就要逃离!
只要回到厉家,谁能奈他何?
太子等人绝对不会为了他陷害李万机的事情而与他拼命的,太子恨不得李万机与自己火拼呢!
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李万机双目冷冽,一双大手犹如遮天蔽日一般,顿时风云变色。
力之极尽,天翻地覆!
即使厉飞虎身为高级武圣,但是年老体衰,哪里还是李万机的对手。
李万机的力量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向厉飞虎袭来,如同山岳一般厚重而有力。
即使厉飞虎试图反抗,实质般的拳意却瞬间被粉碎。
整个过程都发生得非常快,周围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云消雾散,风停雨歇。
李万机单手掐着厉飞虎的脖子,厉飞虎那高大的身躯在空中不断摇晃。
李万机大声笑道:
“厉太尉,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出了问题都想跑路,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厉飞虎满脸绝望的看着李万机,额头青筋暴起。
曾几何时,在他眼中的小虾米终于长成巨龙。
他悲凉的眼光中充满了乞求,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怕死,那样的胆小。
可是李万机的大手太过用力,让他直接无法说话,只能不断晃动身体,乱蹬脚步。
“住手!”
一股文气散发出来,文云长河直接划过天空。
宰相蓝海言一脸威严地喝道。
在这关键时刻,文官们终于出手了。
没办法,太子吃瘪,武官败退,如果文官再不出手,那李万机谁人可制?
李万机此人胆大妄为,不尊纲常,喜欢不按套路出牌,这对一向喜欢安稳的文官们来说十分不喜。
他们不是想救厉飞虎的命,而是想维护一种秩序,这种秩序就是三纲五常,上下尊卑!
这也是大乾统治天下的根本,绝对不容撼动!
李万机根本没看向蓝海言,而是一把扭掉了厉飞虎的脑袋。
叱咤大乾官场百年的厉飞虎,如今死在了李万机手里。
死的是那么突然,那么凄惨!
他那斗大的眼睛睁的浑圆无比,滚落的瞬间直接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一个黑影。
那是他的亲弟弟厉飞豹,被他压制上百年,一直活在他阴影中的人!
此时厉飞豹那无辜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害怕,反而有一丝欣喜若狂!
这次龙袍的事情就是他指派厉飞豹全权负责的。
他突然想起厉飞豹好似和内库司的主官关系非常好,应该知道李万机没有领取真龙丝的消息,那为何没有提醒自己李万机没有领取真龙丝的事情?
难道是他背叛自己,隐忍百年,终于等到机会除掉自己?
厉飞虎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是非成败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死了……
此时李万机才缓缓回过头,说道:
“不好意思,手有点快,刚才哪位让我住手的?”
蓝海言一脸怒意地看着李万机,文运长河盖亚而下,整个天地之间的道理就在其中显现。
“武安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口口声声律法,难道一朝太尉是你想杀就杀的,你有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
是呀,对于李万机屠杀镇世王侯,他们没能感同身受。
此时文官们一辈子的政敌,一朝太尉犹如掐死小鸡一般被掐死了,那他们这些文官岂不是也一样,随便被掐死?
这可是现场血琳琳的教训,直接吓到他们了。
因此他们文官必须同仇敌忾,一齐用力。
就算弄不死李万机,也要剥夺他的实权,就让他做个闲散人,不能再干预朝中大事了!
李万机看着蓝海言笑道:
“宰相大人过滤了,这件事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