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被那高空之中的种种变故惊骇之余,不管是敖甲还是那沮兽,皆是借助这东海之力隐藏身形,生怕流露出那一丝丝的气息,被当做不轨之徒,直接打杀了了事。
那镇元子与红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股力量已然可以将这东海之地搅得天翻地覆了,除非动用隐藏下来的底蕴,否则的话,甚至可以直接横推了东海龙族。
敖甲心中很清楚,这等强者绝对不可以招惹,那不是如今的龙族能够招惹得起的。
本来那敖甲老祖心中已然绝望,都已经做好了,静悄悄退走的准备了,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柳暗花明又一村,那气息最骇人的两大强者居然就如此退走了。
仅余场中留下来的那三人,一个实力强悍的扶桑树,还有那先天神兽出身的白泽,那吴峰直接被其无视了。
自己这边两尊大罗,还有两位半步大罗强者,还有无数附庸,细细谋划之间,未必不能搏一搏。
一想到那渲染了半个天际的惊天异象,无数神光流转,那仅仅流露出来的丝丝气息,都让那敖甲老祖顶上三花欢呼雀跃,跳动不已。
敖甲老祖一脸的笃定,这处机缘非同小可,对自己这种大罗金仙来说,可遇而不可求。
对于如今已然没落的龙族来说,实在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那一股股贪婪之心,疯狂的在其心海中燃烧着,这东海区域的机缘,理应都是东海龙族的所有物。
那敖甲目光火热的看着场中的吴峰,心中暗暗盘算。
“这处机缘铁定在这小子的身上。”
舔了舔嘴唇,二话不说,这敖甲便向着隐藏在另一边的沮兽,虚空传音。
“沮兽,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有意乎!”
那沮兽确是喷了一个响鼻,面带不屑的回应道。
“呵呵,就凭我与你这半残之人,真不知道你哪来的信心,莫非就凭借你那龙族的名头不成?”
那敖甲闻听那沮兽暗含讥讽的话语,一阵气血上涌,恨不得撕烂那一张讨人厌的巨嘴。
深深缓了两口气,这才继续说道。
“你也休要与我逞口舌之利,若是真无意乎,为何隐藏在此不肯离去?
若真是无意,索性退回你那深渊老巢罢了!
既然同样不甘,若没有我的帮助,就凭你一个人能吞得下?
如今还是拿出点诚意来,休要在此逞口舌之利徒增笑料。”
那沮兽顿时被那敖甲怼的哑口无言,只得冷哼一声,最后还是语气缓和了下来。
“不妨说说你的计划吧!”
那敖甲心中鄙夷无比,嘴上却继续说道。
“以吾观之,场中如今仅剩三人,唯有那火系大神通者极为的棘手,不过在此东海之地你我借助无量大海之力,想要镇压其并不困难。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可让那两位半大罗的散修为马前卒,让其纠缠住另外一位大神通者,如此你我联手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那碍眼的老家伙,一旦功成,倒时那机缘便是我等平分。”
那沮兽闻听此言暗暗点头,对敖甲的分配方式并无异议,自动省略了那散修的奉献。
“呵呵,区区散修,除了当炮灰还有何用?分果实?呵呵!英勇牺牲之人分什么果实。”
二人顺利达成了一致,立马联系了不远处缩头缩脑想离去还不甘心,想搏一把又惜身的一众散修。
在敖甲以龙族的名义担保之下,在敖甲与那沮兽利诱之下,不甘心空手而归的两大半步大罗,终究没有抵御住心中的贪念,和那提升到大神通者机缘的诱惑,答应出手!
就在场中的吴峰众人,欲要离开此地回归部落之时,突然那原本晴朗万里的广阔天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升腾起了丝丝的雾气。
“怎么回事?东海起雾了吗?”
就在吴峰一脸疑惑之时。
突然,一旁的扶桑树呵呵笑了起来!
“这是无胆鼠辈想要趁火打劫呀!连阵法都运转了起来,能在这东海之地随意摆出如此阵法,恐怕和那东海龙族脱不了干系,这区区丧家之犬不在老巢之中蜷缩着,居然还敢招惹老夫,莫非以为老夫是泥捏的不成?”
顿时身形一抖,那神火急射间,就欲出手!
一旁的吴峰听到了扶桑树的此言,顿时明白了起来,呵呵笑道。
“前辈稍待,杀鸡焉能用牛刀?此等小事,不劳前辈动手,正好多日以来我身体都要生锈了,也好让我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看着吴峰那颇有兴致的模样,扶桑树倒也没有坚持,任由吴峰做主。
隐藏在那大雾之中的敖甲与沮兽以及那两位半步大罗,看到那扶桑树并没有出手,皆是深深松了一口气。
那沮兽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你看看你布个阵法还这么的拖沓缓慢,刚出手就被人家发现了,你这手段也太粗糙了一些。”
那敖甲闻听此言,面色漆黑之间,却置若罔闻,专心致志的打着无数的手印,牵引着东海之势,完善着手中的怒海波涛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