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门外有动静,有人敲门,程焯亲了亲陈亦程那蝴蝶般的锁骨,随后把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放到了一旁,开门去了。
“亦程,”程焯按动了手中的遥控,窗帘款款拉开,透明的落地窗突现眼前。窗外,是如同柳絮纷飞的雪。
“程焯,去到有雪的地方,我们一边看雪一边吃雪糕好不好?”少女满怀期待地看着埋头做题的少年。
少年没有说话,还在埋头做题,但是却用行为兑现了。
“亦程,吃雪糕,”他把手中那一袋子雪糕递给了她,“我们一边看雪一边吃雪糕,好不好?”
陈亦程看着满袋子的雪糕,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那个埋头做题的少年,不过就是年少时的随口说说,他却一直记在心中。时光荏苒,一切都在发生改变,幸好,他们依旧,就像年少时候,伴在彼此的身旁。
漫天飞舞的雪在空中无休止地散落着,鹅毛大雪在玻璃窗上轻轻撞了一下,又翩翩奔向了其他地方。陈亦程把腿搭在程焯的膝盖上,小口小口地舀着手中的雪糕,还时不时从程焯的雪糕里舀走了一口又一口。
“程焯,说来也好奇怪耶,我俩的雪糕是同一个牌子,可你的雪糕没有我的好吃耶!”
“我不信。”看着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雪糕的陈亦程,程焯摆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陈亦程舀了一勺子雪糕,递到他的嘴角前,哄孩子似的,说道:“程焯,你试试嘛,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程焯看着那鲜红饱满的嘴唇上残留的雪糕痕迹,随口说了一个“好”,便俯身吻了下去。她那莹润的嘴唇带着花瓣般的触感总让他欲罢不能,在吮吸那如同蔷薇花瓣一样娇艳的唇瓣时,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她着浴巾时的诱人模样。可是现在还不能,为时太早了,他及时松开了她的唇,道貌岸然地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是你的雪糕更好吃!”
“程焯,你学坏了,变得不正经了。”被吻过的唇红艳饱满,流出了婉转如莺的娇滴。
其实,他可以更不正经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有他的计划,现在还不在他的规划之内。
“程焯,我困了。”
“那就睡吧!”他给她盖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捏了捏他的脸蛋“我就在你对面床上,你乖乖睡觉,明天早上,我带你去逛早市,好不好?”
“好!”陈亦程的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程焯在她的床边坐了许久,才回到自己的床上,盖被,关灯,就寝。可是,被子是盖了,灯也是关了,寝却是睡不了的。静下心来的他却满脑子都是裹着浴巾的陈亦程,那若隐若现的锁骨,那微微起伏的胸脯,那白皙的长腿,让他莫名躁动。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说,程焯那清心寡欲的样子就像寺庙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可谁曾想,在这个与陈亦程共寝一室的程焯竟像按捺不住的小伙子。这个夜,注定是漫漫无眠。罢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陈亦程。他不能乱了心绪,更不能乱了他的计划。
躺着躺着,他又翻了个身子。陈亦程的脸正对着他,他看着在夜灯下安然入睡的洋娃娃,又看了看窗外的雪景,心中莫名宽慰了。
对面的姑娘,是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如果说喜欢是一首诗,那么他已经把这首诗写得很长很长了,也写得很久很久了。而他,他想把这首诗一直一直写下去。
他记得她给他安排相亲那天,他很失落,因为没有那个女孩子情愿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被其他人介绍对象。
“苏楠,我想,她是不喜欢我的了。”他说。
“可是,我还是愿意试一试。”于是,他同意了那场相亲,为免尴尬,苏楠也同意陪他去赴会那场相亲。
大四那年的元旦,陈亦程邀请他去她的学校里看自己的表演。为了看她的表演,他拒绝了大学里宿舍的最后一次聚会。他站在人潮人涌的台下,看着那个在霓虹灯四射的舞台里作为模特身份舞动衣衫的她不禁出神了。她总是自卑地认为自己不够耀眼,可是那一刻,那样精致的她颇具魅力。
“程焯,”苏楠找到了魔怔的他,“原来你在这里,我就说了,你小子指定在H大。不过,你一向都不喜欢这种活动,今日怎么心血来潮了?”
程焯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H大是陈亦程的大学,是G市小有名气的师范大学。程焯不在Z大,那就在兼职的地方,如果都不在的话,那就只能是H大,他能去的就只有这几个地方。
“程焯,”苏楠想起了方才程焯那双迷离的眼睛,问道,“你是喜欢陈亦程吗?”
“是,”程焯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我们在血缘上并无关系,她并不知道。”
舞台上的音乐还在激情昂扬,苏楠默默地退了场,程焯还在原地呆呆地看着。
后来,苏楠对程焯说,如果喜欢的话,那就应该去追求。
程焯每次都摇摇头,笑着说:“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再等等。”
“你总是说等,万一她有一天被旁人追求走了呢?”
“不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