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咸阳殿中的众人怎么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不敢相信,皆看向上方的公主夏,等待着公主夏开口。
“王上……薨了!”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一时间议论纷纷,惊叹不止,大多数人脸上露出悲戚之色,然后看向公主夏,询问道:
“敢问镇国公主,王上是如何……薨的?”
“是,王上如何薨逝?”
“王上……”
公主夏这才缓缓将当初在周国发生之事一一诉说,群臣听之,群情激愤,愤怒不已!
“这一定是东方六国之阴谋!”
“六国亡秦国之心不死,竟然胆敢鸩杀我秦国之王,欲乱秦国之政!”
“六国亡我之心不死……”
“……”
然而,咸阳殿中有信公主夏之言的,自然也有怀疑的。
其中,便以魏人之臣为首,突然高声质问公主夏,“既然王上早早便薨逝,为何今日才告诉吾等?”
樗里疾闻言,双眸微眯,看向说话之人,冷声说道:“王上薨逝。新王未决,而东方六国之意,正是想让秦国陷入混乱之中,无暇东顾,而他们可联军西进,攻入咸阳!”
“若是早早将王上薨逝的消息,尔等可能保持镇定,等待新王到来?!”
听到樗里疾的声音,那人纳罕,问道:“既然如此,想必是新王已至,不知右丞相准备拥立谁为新秦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公主夏的身上,同时心中想到了这几天的传言。
但是,既然公主夏是等待新王到达,那很显然就不是公主夏了,不然公主夏何必等这么长的时间。
“新王乃是先文王之子,公子稷!”
“公子稷!”
“竟然是王上之弟!”
“……”
众人对于新王的身份皆没有意见,可是魏人秦臣却摇头,道:“据我所知,公子稷如今正在燕国为质,即使返回咸阳,恐怕也没有为王之资质!”
“且不过是少年,岂能为王!”
“依我等看来,不如拥立一位秦国宗室,熟悉政务之人,岂不更好!?”
众臣闻言,也不禁点头,且不说公子稷本不是嫡子,单单是不知政务一事,也不是为新王的最好人选。
听到魏人秦臣的话,众人议论纷纷,显然皆认同他们的话。
公主夏看到这里,并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不过目光看向刚才说话的魏人秦臣,目光中杀意弥漫。
目前,宫中的魏氏已经被囚禁在宫中,甚至于半点消息都不能传出,至于被魏氏拉拢的秦将,要知道,他们是秦将,而不是魏将。
对于公主夏来说,若是自己执意让公子稷为秦王又如何?
左右丞相皆有意公子稷,这就够了!
“肃静!”
谒者警告众臣,见到咸阳殿之内安静下来,公主夏才开口道:“公子稷为秦国新王,此事,便这么定了!”
……
……
咸阳城内,惊闻秦王薨逝,满城皆惊,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同时,城中六国之人、商贾也是心中惊讶,甚至于有人还露出喜悦之色。
就在秦王薨逝消息传出的当天,更有无数信使奔出咸阳,向天下各地而去。
东方六国,因苏秦游说,合纵之盟再起,苏秦佩戴六国相印,率领六国联军,西进攻秦!
这个消息也迅速传到了秦国,刚刚登为新秦王的嬴稷面色微怒,在他身旁,是公主夏、左右丞相。
“六国当真好胆,王兄被其暗害,现在又举兵伐秦?!”
秦王嬴稷闻言,怒不可遏,“王兄薨逝的消息刚刚传往六国,而六国联军便至,显然六国早就有了准备!”
如今,秦王之丧刚刚过去,秦人还在悲痛之中,六国联军这个时候攻秦,岂不是正撞到了秦人怒意之上。
并且秦王嬴稷和芈夫人已经得知当初他们前往燕国为质的原因,心中此时已经对秦王嬴荡产生感激之心,哪里还有之前的怨恨。
让自己去往燕国为质,是为了让自己离开秦国这个政治漩涡,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将自己接回秦国。
只是没想到,尚未过去几年,秦王嬴荡却薨了!
对此,秦王嬴稷怎么可能会不为自己的兄长报仇!
听到东方六国联军已经开始向秦国而来,只见秦王嬴稷稚嫩的面孔看向一旁的公主夏。
“既然如此,还请镇国公主前往函谷关,伺机出击!”
秦王嬴稷此时说的是出击,并不是坚守。
“唯!”
公主夏当即领命,当然,秦王嬴稷又命令左将军甘茂率兵前往函谷关,准备同六国联军交战事宜。
此时,秦国朝堂仍然不稳,新王君位同样不稳,暗中虎视眈眈的人更不少,不过有右丞相樗里疾在,应该无虞。
公主夏心中想着,也便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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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质宫。
依旧是曾经的那个花圃,花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