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立轩没有夸张,他是真的疼,脑子却无比清晰,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缓缓站起来,用质问的语气道:“祖母,我的腿突然抽筋,才摔倒的,是不小心才将你的佛珠扯断,非我本意,你怎能用茶杯砸我,我可是你亲孙子,我好疼,你太让我伤心了。你不是我祖母,祖母不会这么对我的。”
骆立轩控诉完,一手捂着头,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
老太太看着自己疼爱多年大孙子离去的样子,心里特不是滋味。
“容嬷嬷,去找大夫给大少爷看看。”
她自己弯腰将佛珠一颗一颗捡起,手串上共有九颗佛珠,她找了好一会,就找到七颗。
“来人将这屋里的东西搬到外面,谁找到剩下的两颗佛珠有赏。”
骆立轩回到自己院子,忍着疼写了封信,派书童将信件送去满院并交给霍立。
他要再加一把火,让他在老太太心里失去价值。
夏果打来热水,小心帮骆立轩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这边刚处理好,容嬷嬷带着大夫就过来了。
骆立轩随手抓了一只茶杯向门口砸去。
“你们滚,大夫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回去告诉祖母,她再也不是我喜欢的祖母了。”
“秋果,将人赶出去。”
秋果走上前,“少爷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容嬷嬷面色难看,冲着里面大声喊道:“轩少爷,那串佛珠对老太太很重要,这才让她有片刻的时间失去了理智。老太太是真心疼爱你的,莫要和她老人家置气。
你慢慢想想,我先下去了。”
老太太真的疼爱骆立轩这个大孙子吗?他不信,等她知道他大孙成了霉运缠身,且很可能会给骆家带来霉运,还被毁了容候时,她会是怎么样的表现呢?答案到那时自会揭晓。
霍立带着扮成小药童的谷雨兰跟着骆立轩的书童进了骆府。
他装模作样的把脉,查看伤口,询问病情,然后写下药方。
最后道:“骆少爷伤的太深,以后定会留下伤疤,可惜了。”
骆立轩趁人不注意,给霍立竖起大拇指,表演的真是不错。
霍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人让小厮送走后,他吩咐道:“将刚刚大夫的话,传出去,老太太砸伤了我,害我毁容了,脸上要留下一大块伤疤。”
这个消息不到半日,整个府里都知道了,甚至一些府外的人也知道了。
在满院的苏小满,同样看到了骆立轩的信件,忍不住夸赞他聪明的。
她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欣华那孩子,依照骆雪所写,那些消失的书生是被长安侯世子葛旺关在他们家在城外的庄子上。
葛家她了解不多,只是有些奇怪,当时她观察到葛旺这个名字,骆雪写的格外用力,好似对她有很大的怨恨。
可惜当时骆雪没在心里想这件事,这两人的恩怨她不得而知。
骆雪写的结局是五年后,一被毁了容的书生在大理寺门前状告葛旺,被查证后,葛家被夺去爵位,没收财产,葛旺被判杀头。
苏小满有种直觉那个被毁容的书生很大可能是洪欣华。
这样看来,上辈子洪欣华的结局应该也不好。
她让春雨和初冬去找牙人,打探庄子所在位置。
春雨和初冬的办事效率很高,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在牙行那里将庄子的位置打听出来了。
葛家在城外共有三个庄子,城南的那一座最有可能,因为那里最靠近望月山,少有人出没。
有传言说在望月山里,住着野人,他神出鬼没,能召唤狼群,特别喜欢生吃人。
确定了地方,剩下就要想法子进去。
“初冬,咱们换身装扮,去探一下虚实。”
“是夫人。”
春雨帮两人装扮,没一会两人装扮完成。
苏小满装扮成一个暴发户,而初冬是一个俊俏小厮。
初冬驾着马车,赶往城南。
“夫人,我应该到了,咱们要怎么做?”
苏小满跳下马车,仔细瞧了会路上的车痕。
“不要停,直接驱车过去。”
马车一路驶向望月山,路过葛家庄子时,看到门口有四人把守。
她们刚从门前过去,便有人进入庄子内。
苏小满将车停在望月山下面,主动牵起初冬的手,有说有笑往山里走。
初冬有点不习惯和人牵手,压着不适感,任由夫人牵着。
“初冬,咱们要装做偷情的样子,你要是实在不适应牵手,可以挎上我的胳膊,将头靠近我手臂上。”
“好。”
初冬主动抱着苏小满的右胳膊,将头靠了上去。
苏小满靠近初冬耳边道:“你观察周围有什么异常。”
在外人看来,苏小满是在亲初冬。
两人沿着马车的痕迹,走了会,初冬道:“夫人,我发现枯草上有干涸的血迹。”
“这地方错不了,我怀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