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挑了几个人准备一起去砖厂干活偷学技术,临走时存良说:“你把存友也带上吧!他长的壮实有力气,厂长喜欢,不然只你们几个精瘦的,担心厂长不要你们;再说了,如果你们和人家发生了矛盾,有存友在打架也吃不了亏。”
“行吧!多个人多份力,不过,到时候如果厂长把存友留下,把我们几个撵回来,那可就全完啦!”鹏飞有些担心。
“存友不去更有可能不要你们几个,遇事活泛点,遇到了你说的那种情况,你们就自降工钱,反正我们去主要是学技术,工钱多少不重要。”存良的话鹏飞记下了。
第二天一行五人背着铺盖卷出发去了砖厂。
当天夜里,存良来到了存友家里。
孩子已经睡了,玲玉坐在床上纳鞋底儿。
存良挑门帘进来坐在床沿上,看着玲玉说“你都准备睡觉啦!为什么院门房门都没插?”
玲玉白了他一眼“你是揣着明白装不明白”。
存良笑着脱衣上床钻进被窝,两人欢喜在一起。
事儿毕,两人穿衣坐在床上说话。
“让你哥去偷学技术,他就不是那块料,偷没那胆,学没那能耐,不耽误你的事儿就不错了!”玲玉拿过鞋底继续纳。
“冬春天队里活不多,天天在家闲着,出去挣了工钱除了买工分,还剩不少,贴补家用。”存良说完抽出一支烟,玲玉帮他点上,抽了一口。
“听说老队长去给你说媒,说的是公社书记的侄女,还是个老师,你答应了吗?”玲玉看着存良问。
“今天来就是问问你的意思,这门亲事你觉得合适不合适。”
“我觉得合适,拿你的条件,依你的性格,不识字的农村姑娘配不上你,有文化有工作的城里姑娘看不上你这个小队长。这位公社书记的侄女有文化有工作,虽然是民办教师,说不定哪天就转正了呢!他叔还是公社书记,说不定明天结婚,后天你就是大队支书啦!”玲玉替存良分析这门亲事比存良自己想的还周全。
“听说那姑娘比你小好几岁,你也能尝尝小姑娘,肯定比我这老菜帮子鲜嫩多了。”存良听出来了玲玉话里有话。
拽着玲玉的手“我的玉才不是老菜帮,我的玉不光鲜嫩还多汁。”说着上手就要抱,玲玉推开了他“别闹,说点正事。”
玲玉叹了口气“唉,姐不能再照顾你啦!从今往后不要来了。”
“为啥?”存良问。
玲玉把存良拽到怀里“儿子大了,我怕他看见了乱说,对你不好,再说你也该正经找个姑娘好好过日子啦!是我耽误你这好几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行,我喜欢你,喜欢和你说话,喜欢你的智慧,喜欢你的理智,还喜欢你冲动,我离不开你,啥话都想和你说,啥事都想问问你,听听你的看法。”存良说完抱住了玲玉。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是谁,你也知道我是谁,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只要你心里曾经有我,我就知足了。”玲玉停了一会不说话,眼睛有些湿了,存良抱着她,脸贴脸,也不说话。
玲玉推开存良,看着他的眼说:“你知道不知道,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盼望着能怀上,然后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可是三年了,一次也没有。今天是我们俩的最后一夜,我还想再努力一次。”存良不说话,点了点头。
两个人互相帮助宽衣解带,共同努力相互配合,完成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件事。
事后,存良看着泪流满面的玲玉,瘫在床上,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陪玲玉睡到天将亮。
从那以后,存良再也没有登过玲玉的家门。
十月怀胎,玲玉难产,动了大手术,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失去了再次做母亲的能力,被摘去了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