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礼伸手便将那名将士抓了过来,死死抓着他的脖子,手上一用力那人的脖子便咔嚓一声断裂,但他并不解恨,便硬生生将他的头颅撕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那头颅带着满脸的惊恐骨碌碌地滚到凤远的脚下,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另一个将士看着自己的朝夕相处的同伴惨死瞬间暴起,手中一团凤火攻向南风礼。
但这一切都在南风礼的眼里,他没有躲避那团凤火,任由凤火在他身上燃烧,反手抓住了那人的头发。
就在他想要下手撕烂那人的头皮时,凤远哆哆嗦嗦举着剑横在凤灵的脖颈处。
“南风礼,难道…难道你想你妻子也…也因你而死吗?”
南风礼回过头,看着妻子满是泪痕的脸庞,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一些,趁着他出神,那将士手中出现一把利剑便刺入他的腹部。
南风礼吃痛,将那将士扔了出去。
他再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腹部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他跪在地上,口中念着母子俩的名字,眼泪不禁滑落下来。
他是个废物,他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那将士起身后又来到他的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南风礼伸出手,想要再抚摸一下妻子的脸颊,可最终却停在半空中。
见南风礼彻底没了动静后,两人收拾了同伴的尸体,又将父子俩扔入房间,点着了房子试图想要消灭证据,他们顺便带走了还在昏迷的凤灵。
大火带来的灼烧让南风礼暂时醒了过来,他看着离他不远处的南风辰不由得心中一痛,他奋力爬向南风辰将他护在身下。
“辰儿,记住,你的母亲叫凤灵,她的耳后有一红色印迹。”南风礼艰难的开口,随着一根粗壮的房梁砸下,两父子便彻底淹没在火海里。
南宇只感觉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抓着一样,他用力呼吸,大量的记忆不断的涌入脑海,整个大脑像是快要炸裂般疼痛。
祈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试图稳定他的情绪,无果后只得用力抱住了他并不断安慰道:“没事了,南宇,没事了,我在呢。”
感受着祈月的拥抱和温暖的话语,南宇渐渐平复下来:“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随着南宇的话音落下,场景再次变换。
小祈月正挖着南风辰的坟墓,她灰头土脸,铲子断了她便用手继续挖着,直到双手都血淋淋的也不肯停下。
她流着泪道:“辰哥哥,你可以活的,辰哥哥,你出来!”
祈月盯着小祈月流泪不知为何她的禁制突然灼烧了一下,她撸起袖子便看到禁制在发着紫光。
她没再管禁制,只是想知道小祈月在干什么。
费了好大的劲,小祈月才看到南风辰的棺材,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撬开棺材板,赫然看到一个火红的蛋正安静的躺在里面。
小祈月小心翼翼将那颗蛋抱了出来,将坟墓重新填好,再用准备好的粗布将它包裹起来,斜挎在腰间。
她不敢跑,只能快步走着,生怕不小心摔碎了这颗蛋。
原来在她发烧的那三天,他每天都不停的梦到南风礼,梦中的南风礼时而温柔,时而暴躁,时而虚弱,又时而强壮,但无论他是什么状态,都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祈月,找到辰儿,复活辰儿。”
“祈月,找到辰儿,复活辰儿。”
“祈月,找到辰儿,复活辰儿。”
…
小祈月偷偷带着蛋跟着师父去了长幽山。
方林之在长幽山门口停下:“祈月,把你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
小祈月一惊,眼神躲闪,连忙将装蛋的包裹藏在身后。
方林之表情一沉:“还未拜师便学会欺瞒师尊,不如你回你有才叔家吧。”
小祈月没办法,只得将那颗蛋从包裹里取了出来。
方林之没有接过那颗蛋,反而笑着点了点头道:“臭丫头,算你听话,以后这蛋你得自己照顾,我可是不会帮你的。”
小祈月惆怅的脸上立刻换成了笑容:“原来方大师你都知道了,谢谢方大师。”
“方大师,方大师的难听死了,丫头,待你跨过山门你便要唤我一声师父了。”方林之道。
小祈月听闻抱着蛋跳进山门,大喊了一声:“师父!”
长幽山灵气充沛,小祈月每天都会带着蛋晒太阳,还会给蛋洗澡,讲故事。
晚上就睡在一起,白天还一起修炼,形影不离。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祈月没怎么长,那颗蛋反而大了不少,以至于她现在都抱不动那颗蛋了。
这一日是小祈月的百岁生辰,师兄们都纷纷前来道喜。
大师兄苏木,温文尔雅。
二师兄山舟,才貌双全。
三师兄褚阳,英姿飒爽。
四师兄李川柏,风流倜傥。
五师兄厉明修,气宇轩昂。
祈月看着幻境中其乐融融的师兄们,眼圈泛红,不知有多久没见过师兄们了。
也是在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