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的,有房欢喜,有房忧。
县令府是待不下去了,这里本来就不是普通老百姓,应该出现的地方,老苏头儿等到天亮,就带着老婆孩子,迫不及待的回到了一宁肉铺,
进门儿的时候,李大牛刚把一头猪绑在地上,苏小宁看到了,木着脸,操起刀,衣服也不换,‘噗呲’一声就捅了进去,位置有点偏,猪血呲了她一身,
李大牛‘哎呦’一声,赶忙去给她取围裙,老苏头儿拦住他:
“没事儿,就这么让她捅,捅个稀巴烂才好,”
说罢,挽起袖子,走到猪圈里,逮到一头猪就往外拖,李大牛过去帮忙,田婶子又拦住他:
“没事儿,力气有的事,这会儿正好没处撒,由着他们就行。”
李大牛丈二的脑袋摸不着头脑,
屋子里出来个揉眼睛的娃,正是这几天发烧的虎子,虎子受了风寒,没好利索,田婶子怕他再反复,就让李大牛带他一天,
李大牛带孩子粗糙的很,扔给虎子一截儿木头和一把刨子,让他自己削木头玩儿,虎子见着新玩意儿自然是爱不释手,埋头捣鼓一小天儿,
等李大牛准备好第二天的营生,进屋一瞧,嘿,这个小虎子是个天生的木匠,这么小半天儿,小板凳儿都捣鼓出来了。
李大牛给虎子一顿夸,虎子高兴的隐形的尾巴都要露出来,李大牛也来了兴致,拿出几块儿木头,教他做家具,一大一小的,玩儿了大半夜,
“爹娘,你们回来了,捎喜糖给我了吗,”
经虎子提醒,李大牛这才反应过来:这苏小宁昨天不是结婚了吗,今天怎么全家这么个架势就回来了,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
李大牛可不敢问:看着表情,想来也不是是什么好事儿,
“想吃糖,不用非得是喜糖,来,娘给钱,自己去买,今天想吃多少吃多少,管够儿,”
说着,田婶子掏出一块儿银子递给虎子,虎子接过银子,看着娘不做声,
好几年挨揍的经验告诉他:娘正在生气,她给的银子就是要找理由揍他的证据。
李大牛看着这不正常的气氛,抱起小虎子:“走,大牛叔早上给买的豆浆,特意在里面放了很大一勺糖,再不喝就凉了”,虎子赶紧抱住李大牛,疯狂点头,逃离这个是非地。
两头猪被苏家两个屠户利索的分割了,
李大牛把肉搬到前边案板上的时候,摸着猪头道:哎,你这本来明天死的,你命也太不好了。
昨晚大家都没睡,今早季父季母本来也想跟着一起来,被老苏头儿拒绝了:
“你们的好儿子好媳妇儿还在这儿,跟着我们干什么?”
季父季母自知理亏,这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昨晚苏小宁细致的想过了,这事儿季顺不可能不知道,是他亲自拜的堂,又想起季顺接他时的神情,哪里是见到她激动的,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这个季顺,难道是我看走了眼吗。
发泄完后,爷俩儿饭也不吃,回了各自的房间,倒头就睡,熬了一晚上,又耗费了这么大的体力,谁都得累趴下,
这边的县令府倒是一片祥和,季顺早上从温柔乡里爬起来,想起昨天的种种,看着一旁还在睡的武书书,
心中感叹:终是付了小宁。
可能,睡过了,感情都会进步一点吧,
季顺呆楞着看着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的武书书,今日的武书书更显得柔软,
“我就这么好看吗,相公,”
武书书整理完仪容,走到他面前,顺势坐到季顺的腿上,季顺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来,答道:
“好看,你怎么着都好看,”
季顺在此之前,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像个登徒子一样,做出现在的动作,武书书又大胆又热情,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尝过了,有点食髓知味,
“昨晚没有去小宁那边,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你跟小宁从小一起长大,这点小事儿想必不会记恨于你,你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不是”
武书书说着,抱着季顺就亲了一口:“一会儿得给爹娘敬茶,我们得快点儿收拾,要不爹娘腰笑话我们了。”
敬茶的时候,季顺看到了武书书那位,来自江南水乡的亲娘--二夫人,举止优雅,有小家碧玉的姿态,
小宁的容貌大部分继承了她,看面相是个不争不抢,安分守己的性格,没有参加女儿的婚宴,也不生气,跟大夫人时不时的温柔的交流几句,看着和谐极了。
'如果小宁和书书能像这般听话懂事,和睦相处就好了。"季顺心想。
季顺知道苏家一行人离开县令府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县令大人新得了姑爷,自然要拉着多说两句,
季母见到儿子抬手就要打,武书书急忙走过去护着,
“娘,季顺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一手操办的,要打就打我吧,”
季母看着挡在面前的儿媳,怎么可能下得去手,这可是县令的女儿,这会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