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伦狂吼:“冯保保!”
“你敢杀我们粘杆处的人,你死定了!”
他抽刀而出,双手握刀,那刀绽放像烈日一般灼烧的火焰。
纵身一跃,刀光与火焰纵横,往苏文影分身头上袭来。
苏文影分身不由赞叹:遇校级而不退,是条汉子!
他眉梢不动,有如闲庭信步般往前一步,却是妙至巅毫般躲过了刀光火焰。
手中黑剑间不容发从下往上挑!
“住手!”
人魔塞尚阿与吴忧已经感应到那冲霄而起的气息,同时色变,急急腾空飞身而来,百米远就见杜伦陷入险境。
吴忧连连施咒,对着苏文影分身一指:“禁!禁!禁!”
苏文影分身感觉身周空气一下子变得如大理石一般凝固,身体被牢牢束缚。
他轻笑:“影剑魂,无量劫式!”
手中黑剑嗡嗡作响,道道剑气狂涌而出,有如滔天巨浪,撕裂一切禁制,直接将空中翻身逃遁的杜伦一分为二。
血如雨洒。
“好胆!”
看见下属在眼前身死,塞尚阿瞳孔一缩,眼里迸发可怕的杀意。
四人从京城南下,历经九省,追得红花会各反贼胆战心惊,杀得人头滚滚。
没想到刚刚一个疏忽,就死了两个。
“啊!”
塞尚阿一声长啸,凌空而起,他身形猛然拔高膨胀,像要充塞整个天空。
紧接着遥远一脚踩出。
那腿瞬间长成一条撑天巨柱,脚就像一座小山。
踩在离苏文影分身还有十几米距离时,地上已经被风压压陷十几公分深。
寺庙后门倒塌扭曲,围墙风化粉碎,青砖化作一蓬碎沙。
与此同时,苏文在街边招了一辆马车,钻入车厢里。
他问黄亦:“广南城最出名的反贼组织是哪个?”
黄亦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红花会的英雄好汉!”
话一出口,这才迅速醒悟,捂住了嘴。
“不用怕,我们在车厢里,又没人听到你的话。
红花会有什么好的?”苏文道。
黄亦小声道:“红花会劫富济贫,杀贪官污吏,老百姓嘴里不说,心里都是叫好的。”
“这样吗,那真是好汉!”苏文轻轻一笑。
净慧寺后门
苏文影分身在如山砸来的大脚丫底下大声笑道:“红花会苏影,谢过尔等人头,咱们后会有期!”
他没有试图再斗下去,而是很干脆地化影散去。
单独一个影分身不可能打得过眼前两位校级,反正他也对眼前两人的奇术已经有了一定了解,后面可以针对性做一些准备。
下回找机会再除掉他们!
吴忧目眦欲裂,再次喝道:“禁!”
只是他的气禁术对于消融淡去的影子毫无作用。
塞尚阿收回腿脚,落下净慧寺后门,看着下属尸首遗骸,目光阴沉至极。
“红花会苏影!”他咬牙切齿。
此时走来一位大肚长耳的和尚,大约四十出头,笑得像弥勒佛一般。
“阿弥陀佛,当众显露法身,大人怕要吓死我满寺的善男信女了!”
塞尚阿没好气地斥责:“敖白,咱没心和你打机锋。
你是岭东省监察司的统领,你和我说,杀死我两个下属的红花会苏影有什么底细?
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立刻向皇上参你一本!”
“红花会苏影?没听过!”敖白直接摇头道:“广南城红花会虽然一直有些小动作,但有我有骆延章等高手镇压,向来不出大事。
只是最近凤城叛乱,骆延章、周会、满安潭三位出征,城内不免空虚。
说不定就是因为看见城内空虚,红花会才调来新的高手,打算乘虚而入。
如此贫僧也说不准什么来头。”
他轻飘飘的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塞尚阿大怒:“说不准?岭东的校级几十位,哪一个不是有名有姓。
一个说不准的说辞能让我信服,能让皇上信服?”
敖白低头合十,微笑着道:“贫僧可没说他是本省人,说不得是追随你们而来的外省人呢!
红花会高手这么多,不差一个校级。
而且事发突然,贫僧就只见到大人大发神威,并未见到真正的贼人。
人家随意报一个假名,你叫我如何去辨认?”
他有恃无恐的态度气得塞尚阿咬牙切齿。
不过他知道敖白的背景够硬,一点也不怕自己。
因为这厮的师父是坐镇岭东一省的将级高手。
吴忧脸色极黑地,他冷冷地道:“大人有没有留意,此人所用的,不是食煞奇术。
起码我察觉不到煞气。”
塞尚阿这才一愣,好像是的!
不是食煞奇术,那是什么?
“难道是白云观?”敖白一愣,脱口而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