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呵呵一笑,“多谢陈将军关心,孤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寻常人几个一起也奈何不了孤。”
陈邺听李侃这么一说倒也放心了,李侃的武艺的确不俗,战场上拼杀或许不如陈邺,但是单打独斗陈邺也奈何不了李侃。
“殿下保重,卑职明天再来拜会。”陈邺躬身施礼,翻身上马离开了。
李侃回房让侍女打了热水简单洗漱一番便拿着银针去了东厢房,两名仆人在此候着,见李侃进来急忙施礼,“殿下,碱水已经准备好了。”
中年男子此时已经迷迷糊糊,额头的汗珠不停的滴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李侃皱着眉头吩咐道:“按住他,把碱水灌进去。”
两名仆人闻言,一人扶起男子掰开嘴,另一人端起碱水一碗一碗的灌进男子的嘴里,不到片刻已经灌进去五碗。
“呕...呕...”中年男子一阵干呕。
李侃急忙道:“扶他趴下,让他吐。”
一名仆人急忙扶着男子趴下,另一名仆人急忙端来木盆接着。
男子干呕几次终于又吐了出来,屋子里顿时一阵刺鼻的气味,待男子呕吐结束,李侃屏住呼吸走到床前道:“把他扶起来,衣服解开。”
一名仆人端着盆里的秽物出了厢房,另一人解开男子的衣服露出后背。
李侃掏出几根银针找准穴位扎了上去,轻轻捻动银针片刻便拔了出来,对着仆人吩咐道:“一会给他喝一碗温盐水,吩咐厨房,用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急煎后给他服用,明早再服用一次。”
仆人点点头,“是,殿下,小的这就去办。”
李侃叫住仆人说道:“晚上留一人照看,如有紧急情况便去通报与我。”
“殿下放心,小的明白。”
李侃醒来的时候已是卯时三刻,侍女已经打好温水候着了,他洗漱过后来到东厢房,门口的仆人立刻迎了过来,躬身说道:“殿下。”
李侃点点头问道:“他怎么样了,可曾醒来?”
仆人答道:“回殿下,此人卯时一刻便已醒来,只是身体虚弱不能下床,只问了一句是谁救得他便不再说话。”
李侃沉默了一会吩咐道:“你去吩咐膳房准备一些清粥,另外昨晚的药再煎一副。”
“是,殿下,小的这就去办。”仆人躬身施礼退了下去。
李侃轻轻推开东厢房的门走了进去,那中年男子半靠在床头,见李侃进门,挣扎着想要下床。
“你余毒未清,暂时不易下床走动,还是躺着吧。”李侃急忙走过去说道。
中年男子面色还有些苍白,嘴唇发干,挣扎着拱手施礼道:“卑职谢过殿下救命之恩,恕卑职不能下床行礼。”
李侃抬手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看来你已经知道孤的身份了,孤还不知道你是何人?为何会中毒?”
中年男子沉默了,显然有些犹豫。
李侃微微一笑,“罢了,不方便就不必说,你身体已无大碍,再休息几个时辰就可以下床离开了,只是你体内余毒还未完全清除,回去以后还需要服药静养几日,药方我会让下人给你。”
李侃救人是出于本性,并不想打听别人的隐私。
“殿下,卑职乃是黄头军使郭琪。”中年男子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郭琪?黄头军?”李侃愣了愣,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殿下难道听说过卑职?”郭琪此时也有些疑惑。
李侃一时还想不起郭琪是谁,只得摇摇头道:“孤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可否说说是何人下毒,你可是朝廷六品将领。”
郭琪一脸为难,又犹豫了一会才道:“殿下,您对我有救命之恩,不是卑职不想说,而是不想连累殿下。”
李侃一听便知道事情不简单,饶有兴趣的看着郭琪道:“孤倒是很好奇了,你的意思是下毒害你的人位高权重,连孤也得罪不起?”
郭琪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道:“殿下就当做没见过卑职吧,剩下的事情卑职自己会处理。”
李侃饶有兴致的打量了郭琪一眼,“既然是下毒暗杀,说明你本身没有枉法犯罪,而是得罪了人或者是妨碍了他的利益,此人连孤都需忌惮,孤很好奇你怎么处理?”
郭琪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李侃继续说道:“他既然敢杀你就已经撕破脸皮,如果对方得知你没死,他接下来会如何?”
郭琪冷哼一声,说道:“还能如何,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侃摇摇头,呵呵一笑道:“在孤看来,鱼死是肯定的,网可不一定会破。”
郭琪冷哼一声道:“郭某大大小小也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