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道:“这份名单上的都是贤臣猛将,你的任务有三个,监视他们的动向,保护他们的安全,宣扬孤的威名声誉。”
郭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打开第二份名单,上面写了九个人的名字,崔安潜,李承嗣,李嗣源,史俨,葛从周,张归霸,张存敬,张归弁,霍存。
“殿下,这些人中,卑职只认识崔少师,其他这些是....”
“李承嗣,李嗣源,史俨乃李克用部将,葛从周,张归霸,张存敬,张归弁,霍存乃黄巢部将,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你的任务就是在各州县茶馆酒楼找说书先生宣扬孤的英勇事迹,趁机结识这些将领,在合适的时机说服他们加入孤的麾下,若是失败,可杀之...”
这些人是李侃努力回忆大学课本知识才想起的。
“李承嗣和李嗣源卑职倒是有所耳闻,黄巢的部将卑职只听说过尚让和朱温的名字。”郭琪很诧异,怎么李侃连黄巢部将的名字都知道。
李侃道:“手下若是没有几个能征善战的将领,黄巢岂能凭借一群暴民攻入长安?”
郭琪点点头,觉得也有道理,他赶忙打开第三份名单,上面竟然用朱笔写了十一个人的名字,朱温,黄巢,李茂贞,杨行密,田令孜,陈敬瑄,忠武军王建,时溥,秦宗权,董昌,耶律阿保机。
这次没等郭琪提问,李侃先开口道:“这份名单上的人将来都是我们的敌人,你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若有机会刺杀,孤有重赏!”
郭琪微微颔首,“殿下,这位耶律阿保机是何方人士?卑职从未听说过。”
李侃露神色复杂,“契丹人迭剌部人,今年应该九岁了....”
在场的三人都震惊了,怎么一个九岁的孩童会在李侃的必杀名单上?
郑凝绩开口道:“殿下,这九岁孩童能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
李侃长叹一声道,故弄玄虚道:“孤近几日总是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仙人托梦,此子将来必成我朝大患!”
见李侃连神仙都搬出来了,郭琪也不好再质疑,“殿下,这耶律阿保机父母为何人?”
李侃想了想,说道:“其父乃耶律撒剌,此子尚且年幼,你可派人入契丹寻访,密切监视其动向,若不能为孤所用,则杀之....”
郭琪点头道:“卑职记下了!卢龙、成德、魏博三个藩镇的节帅可要派人刺杀?”
李侃轻轻摇了摇头,“河朔三镇,乃‘藩镇之患’之始,安史之乱已经过去近一百二十年,欲革河北诸镇世袭之弊已不可能,但河朔兵力虽强,却不能自立,须借朝廷官爵威命以安军情。河朔三镇目前总兵力估计有15万左右,我们暂时也没能力对付他们,只要三镇安分守己,我们暂时不需要对河朔地区做过多干涉,且范阳藩镇的存在,可以北扞黑车子室韦和契丹,不令南寇,也算是分担我朝边防压力。”
郑凝绩道:“殿下说的有道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目前浙西这边还一堆烂摊子呢。”
李侃看向郑凝绩道:“郑长史,如今各路勤王军队在长安都遭失败,郑将军那边的压力肯定会很大,你修书一封,提醒你父亲提防司马夺权。”
郑凝绩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这是李侃第二次提醒司马夺权了,“殿下,家父听了您的提醒,已经将李司马安排在兴平县招兵了,他手下不过千人,怎么能回凤翔夺取兵权?”
李侃叹息道:“这年头,有几个将领没有野心的,局势复杂多变,什么都要可能,孤言尽于此,如何抉择你自己看着办。”
“殿下放心,下官今天就给家父写信!”
郑凝绩觉得李侃不会无缘无故两次提起夺权的事情,事关自己父亲的前途和安危,他不敢赌。
“诸位随我来...”李侃说着便进了书房。
三人一脸疑惑,紧跟着走了进去。
李侃从书案上拿出一张长宽两尺左右的纸张摊开放在桌子上。
司徒博一看,开口道:“殿下,这不是您在义兴县画的那张图纸吗?”
郑凝绩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看起来像是义兴县的舆图?”
司徒博一脸激动,“对对对...这里是县衙,这里是县衙街,这里是城西氿东桥,这里城北荆邑桥,这里是金坛寺,这里是醉月楼,我们还去吃过几次饭,殿下您这画的也太清晰了,有了这一幅舆图,第一次来义兴县城的人也不会迷路了。”
李侃点点头,“这的确是义兴县城的舆图,以后就叫做县志图,各县衙必须按照标准制作,此图长四尺,宽三尺,可以画在纸张上,也可以画在缣帛等丝织品上。”
郭琪一脸不解,“殿下,此举有何用处?”
李侃道:“既可以方便打仗,也可以方便百姓了解一座城市,你们内卫府的边辅司其中一项任务就是要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