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玥给了老鸨一锭银子,打探到了萧千云的客房,五号厢房。
厢房内。
女子正坐着弹琵琶,哼着小曲。
女子身穿粉色长裙,天生丽质,眉宇间,还透着淡淡的忧伤。
曲子完毕后,萧千云鼓掌称赞,“姑娘,真是弹得一手好曲子。”
“多谢公子赞赏。”
女子名叫玉婷,她打开帘子,初见萧千云,她先是一震。
虽然他戴着面具,亦能看得出来,他是英俊非凡,气宇轩昂的男子。
莫非,他是朝中之人?
玉婷对着他行了礼。
“姑娘,我来,是有一样东西给姑娘。”萧千云从腰间拿出玉佩,“这玉佩,你可还认得?”
“砰砰砰!”突然,敲门声响起来。
情急之下,萧千云将玉佩收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掀开帘子,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还未来得及开门,门就被踹开了。
一名身穿蓝色长袍,浑身带着怒气的小公子破门而入。
萧千云浅瞳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玥儿,怎么是你?”
“怎么?就准你来,我来不得?还是我打扫了萧大公子的好事?”柳韵玥用折扇子挡住了半张脸。
“不是,玥儿,我……”
萧千云刚想解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勾唇一笑。
“萧千云,你笑什么!”柳韵玥恼羞成怒,“哼,看来,还是我打扰你了?那我走了!”
萧千云快步上前,将门锁上。
他悄声附在她的耳边道:“好了,玥儿,既然来了,就坐在边上听听。”
柳韵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拉着坐了下来。
他从腰间再次拿出玉佩,“玉姑娘,你可认得这块玉佩?”
“啪!”
玉婷手中的琵琶琴掉在地上。
她震惊不已,“这……玉佩,公子是从何处寻来?”
“是从宫中寻得一具白骨,他的胸口就挂着这玉佩。”
宫中?
白骨?
柳韵玥诧异,宫中居然有人胆敢藏尸?
房间内传着低呜声,玉婷蜷缩着身子,低头哭泣。
“他……他死了。”
玉婷喃喃自语。
“王姑娘,你别太难过,我就是宫中调查此事的官员,只要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定然能帮你找到凶手,让他绳之以法,还你一个公道。”
“三年了,他失踪了整整三年。我寻遍官府,却没一个官员肯为我找人。就因为胡哥哥并非家中显赫,所以……你们就能这么坐视不管吗?”
萧千云垂眸片刻,才缓缓开口:“王姑娘,我是六皇子,常年征战沙场,这些日子才重新返回京城,对朝中的许多事情,我也不了解。前些日子,在一间密室发现了他的尸首,这才寻着线索找到了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处理。如今,许多朝中官员心术不正,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我会秘密调查此事,将凶手绳之以法。”
“只不过,我需要确认他的身份。”
若是能查明真相,真是萧云落所为,也能为他增加罪责。
玉婷听了他的话,有所动容,点了点头。
“好,那我别告诉你。”
“他叫胡灿。我第一次见到他,便是在这怡红院。那时,他刚刚高中,深受皇上喜爱,总是被一群官员带着过来喝酒。”
“我身份卑微,自然是配不上他。”
“没想到,有一次他让我陪着他,看我抚琴,自此之后,他就时常看我。”
说到这,玉婷擦了擦了,继续说道:“有一天,他和我说朝廷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朝中官员总是逼他行不义之事,他不愿意,并说要离开京城,带我一起走。”
“谁知……谁知,他竟然一去不回。”
萧千云大概想到,胡灿应该想揭露朝廷腐败贪污,没想到却被残忍杀害。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人管他的事,不管我如何求官员调查此事,都没有任何下文。”
“我不过是个卖艺的女子,家中有父母,无权无势,只好作罢。”
萧千云紧紧地攥着拳头,若是胡灿上书,父皇重视此事,不仅胡灿不会出事,远在边疆的难民也会得到救济,不至于流离失所。
“那胡灿所带来的官员,你可还记得?”
玉婷点了点头,“幸亏我留了心眼,胡哥哥每次带来的官员都是那么几个,我都记下了,我写给你。”
萧千云点了点头。
玉婷写下名单,便大声哭着:“六皇子,胡哥哥被人所害,还请六皇子他一个公道,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萧千云点了点,“玉姑娘,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明白,你们一个公道。待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来怡红院为你赎身,并将他的尸骨归还给你。”
待事情结束之后,萧千云和柳韵玥都不禁感叹,朝廷既然对贪污腐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