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这老房子木房梁,估计一抓一个洞,噗噗往下掉渣子。
冰冷的感觉,从门口逐渐聚集移动,最终笼罩在我头顶。
咯咯咯,这是我牙齿在打颤。
我勉强控制身体纹丝不动,却没成想控制不住嘴巴。
咔、咔!
他继续往我头顶爬。
沉甸甸、冷冰冰的压力传递下来,头皮乌麻。
夏希海去哪了?
刚才只是在房门外晃了一下又消失了。
程橙呢?
我冷汗淋漓。
脑袋里太多杂乱的信息需要处理,一时拎不清。
我左手捏了个印诀,右手又捏了另一种,想着你来吧,来咱就鱼死网破。
他一步步朝我头顶挪过来,等到正上方时,突然不动了。
气氛有点尴尬——我忽然尿急。
在这种恐惧塞满屋子的情况下,格外想撒尿。
鼓胀的膀胱刺激着我的神经系统,我不敢动,又不能不动。
头顶的东西所带来的压力前所未有,简直感觉一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好,大钱果然不容易赚——请原谅我的小见巴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30多万,已经是巨款。
漆黑的夜空,浓郁的阴森,饱满的膀胱,头顶的冒牌贞子,这一切组成了我这一生最神奇的夜晚。
我知道他在盯着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滴答!
突然有冰冷腥臭的液体滴到我脑袋上,黏糊糊十分难受。
想摸又不敢摸,不摸心里又惦记的慌。
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只被扔到虎穴中的小羊羔,有点麻爪。
恐惧在我全身蔓延,紧紧缠绕着我,包括膀胱。
快挤出来了。
我不接受任何嘲讽,你行你上啊!
这种情况下,能不尿裤子算你们本事。
我觉得他马上要撕了我,不行,得先发制鬼。
“别动!”
夏希海的声音,忽然从我背后传来。
这时我突然想起,背后好像是有一扇窗户,年久失修,被桌椅板凳堵上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它的使用,因为它时外开的。
咔!
头顶发出声音,夏希海的出现,引起它注意。
我战战兢兢抬起头,看到他做出攻击姿态,当真像只野兽一样。
抬头时,门外又闪过一道身影,是程橙!
我兴奋起来,好,要收网了,干不死你个狗日的。
不过哥哥姐姐们快点吧,老子要尿裤子了。
我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去。
咔咔咔!
贞子大哥像一只蜘蛛一样,飞快地冲窗户爬过去。
他浑身散发的怨气,如同火焰一般招摇。
阴森森,就在我眼前呼啦一下又涨了起码一寸。
咱也不知道他死前遭受过什么,为何会有这样的滔天怨气。
他呼啦一下,从天花板跳向窗户。
惨白的身体穿过桌椅板凳,轰隆一声,小山般的桌椅垮塌倒地。
白色身影在穿过桌椅时居然消失了。
啪!
下一秒,窗体上发出摔炮般的响声。
漆黑的房子里,爆出一点火光,转瞬即逝。
“啊!”
空气里传来一声惨叫,一道白影嗖地倒飞出去,砰地摔倒在地上。
“哈!”我畅快地舒了口气,“老夏的敷还真管用。”
刚才夏希海在所有的门窗缝隙,都画了敷。
他这个敷,可以理解为符的另一种形式,只是不需要黄纸做载体。
男鬼幽怨地伏在地上,回头怨愤地盯着窗户。
我知道他是在愤怒什么,可凑巧我就挡在他和窗户之间。
被他的视线穿过时,全身骨头缝都冰冷发酸。
尿意更浓。
“臭蛋徒弟坚持住,好样的!”
程橙夸赞的声音传来,都不知道她在夸啥,夸我能憋尿吗?
啪啪!
她在门板上贴了几张符,把整个房子封住。
自己也是一步跨进来,手持桃木剑,眉头紧锁,目光犀利地正对那只鬼。
看样子,她动用心眼了,据我所知那是非常消耗精力的做法。
“吼!”
鬼口中发出厉吼,愤怒但不绝望,身上萎靡的气焰再次嚣张,整个身体化作一团白色火焰,狠狠撞向程橙。
他竟然不怕程橙!
程橙一剑劈向那只鬼,鬼呼地闪开,像个皮球一样弹到墙壁上,砰,墙体凹陷,被撞了个坑。
我急了,这要是墙裂了,他不就跑了嘛?
夏希海也冲进门,和程橙并肩而立。
“不好,这只鬼已经死了很久,养在山间,阴气充足,煞气太重,不好对付。都注意点,千万别被他碰到。”
他沉声道。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