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教坊司注定是一波三折。
诚王乐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许凡竟然真的一首诗搞定了夕瑶,今天晚上谁要是阻拦我兄弟一亲芳泽,老子弄死他。
诚王是纨绔不假。
但诚王也有自尊。
老子不懂诗词歌赋,来教坊司就喜欢拿钱装逼,吃你家米了?
一个个对我冷嘲热讽。
好,老子忍!
可现在老子的兄弟一首诗打动了夕瑶,你们还要哔哔赖赖。
是不是老子的刀不够快?
诚王慢慢站起来,冷笑道:“太监怎么了?
谁生来愿意当太监?不过是为了生活而屈服。
本王知道很多太监都是家境贫寒没有办法。
在皇宫里兢兢业业,最后把例钱全部给了家里。
怎么?你们一个个含着金钥匙出身,就有资格嘲讽我兄弟许凡?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都是大周才子。
如今写诗输给了我兄弟,你们没有感觉到丢人吗?”
许凡一愣。
诚王把他的台词都抢完了啊。
让我说什么?
许凡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诚王一直在扮猪吃虎。
只有扮猪吃虎的人才了解扮猪吃虎的人。
诚王隐忍如此之深,究竟为了是吗?
单纯为了活命?
别逗了,诚王去封地不比在京城活的潇洒?
在京城比诚王有权有势的人数不胜数,秦熙、白殿恒、高修、杨嵩、魏无忌,诚王惹的起谁?
许凡微微一笑,道:“夕瑶小姐,难道知己之间只有那点肮脏事吗?
心灵与心灵的交流胜过一切。
做不来情人,也可以做姐妹。
我仰慕夕瑶小姐,却无关风月雪月。”
啪!
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大厅所有人的脸上。
他们心里有同一个念头:你丫的是不想吗?你丫的是不能!
你没有兄弟相助就踹锅吗?
夕瑶动容了。
她眼角滑落了两行泪。
为什么花魁喜欢才子?
是因为有钱吗?有背景吗?还是兄弟够大?
都不是。
因为她们内心是自卑的,是空虚的。
才子懂自己。
所以她们愿意倒贴钱资助那些才子,不是蠢,是给自己最后的尊严。
爱情。
哪怕明知道是虚幻的,依旧愿意飞蛾扑火。
可这一切,都被许凡用最淳朴的话说出来了。
夕瑶仰头任由眼泪滑落,她的声音充满了苦涩:“我是犯官之女。
我身在贱籍,没有资格渴望爱情。
能够宠我,包容我的任性。
我想遇到一个真心爱人,愿意为我赎身。
不求为妻。
只愿为妾。
可奴家心里清楚,这是奢望。
不过是馋奴家的身子罢了。
最后依旧要落一个以色娱人的下场。”
苏文兴站起来,大声道:“夕瑶小姐,我是真心爱你!”
“我有个兄弟叫白玉川。”
许凡悠悠道。
白玉川和苏师成那点渊源苏文兴自然知道,这不能解释。
越解释越糊涂。
在苏师成贫困之时,梦曦自己掏钱赎身,还资助苏师成科考。
又给苏师成为妾,结果苏师成为了巴结白殿恒把梦遗送给白殿恒。
这事说不得啊。
苏文兴哑口无言。
白玉初深情款款看着夕瑶,“夕瑶小姐,我愿意为你赎身!”
许凡懒洋洋道:“我有个兄弟叫白玉川!”
白玉初噎的哑口无言。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梦曦抑郁耳中,这事要是传到夕瑶耳中,自己以后别想在教坊司混了。
官宦子弟自然略知一二。
可武夫、商贾不晓得许凡为什么一句话就让对方哑口无言。
交头接耳询问。
结果只知道白玉川是东宫太子少傅。
其余的没有人知道---没人敢说。
都招惹不起。
夕瑶露出不解的眼神,为什么许凡同样一句话让白玉初、苏文兴两个人同时闭嘴了。
“我有个兄弟叫白玉川。”许凡走到台上,他握住了夕瑶的手,“他是东宫少傅。
小白的母亲以前也是教坊司花魁,名字叫梦曦。
我想告诉你,没有必要妄自菲薄。
也许以后你的孩子当了太尉、大学士呢?”
白玉初、苏文兴眼里喷出浓浓的杀气。
许凡竟然说出了梦曦的名字。
这事能说吗?
还有拿着太尉、大学士打比方,你在羞辱谁?
可他们投鼠忌器,梦曦的事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