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纨绔少年每天干什么?
喝花酒、打架、赌博、炫富,出风头。
真正有学问的是一小撮人。
苏文兴是有学问的,但他也喜欢出风头。
尤其是这种风头。
可下一秒,苏文兴就怂了。
他不悦道:“你什么意思?拿我们去当你的垫脚石?”
旁边那些跃跃欲试的公子哥顿时蔫了,对啊!
选花魁,不就是通过诗词给小姐姐造势吗?
可许凡要是出手,还有我们什么事?
“不,我不掺和这些事。夕瑶死了,我不写诗了。刚才那半首诗,是给老白写的。”许凡说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端起酒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白玉川和苏家的恩怨,谁都清楚,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看到如此精通人情世故的许凡,苏文兴等人更加不适了。
他们还是喜欢那个桀骜不驯的许凡。
许凡喝了一杯酒,道:“我真的不写诗,我也不会介入,我只是当一个安静的裁判。
选花魁的具体方案,我明天找苏公子谈。
说句心里话,朝堂上的那些事,关咱们年轻人什么事?
恕我直言,白太尉和苏大学士现在不也是好朋友吗?
苏公子,你看看你最近这酒的档次也降低了,想不想挣笔钱?”
“你不会坑我吧?”苏文兴打了一个冷颤,他怕啊!
许不韦,你还是恢复桀骜不驯吧!
许凡吐了一口气,“苏公子,我坑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坑的吗?”
苏文兴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许凡感慨道:“我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苏公子你门清啊,没有你的号召力啊!
所以,苏公子,路我给你。
如果你同意,明天到京兆府衙找我。
如果明年你不来,我还可以找别人,京城别的多不多我不清楚,但公子们最多。”
苏文兴说不心动是假的,而且许凡出了名的口碑好,一口吐沫一个钉。
而且苏文兴对自己也有信心,论影响力,谁能和我苏公子比?
再说,要是新一任花魁是我苏文兴捧出来,那还不一战成名?
虚荣心作祟。
“我不打扰苏公子,我先进去了!”许凡拍了拍苏文兴的肩膀,走了。
和秦熙、魏无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多了,苏文兴,不够看啊!
你们还想跟我斗?
对不起啊!
你们已经没有资格当我的对手了。
等许凡走了,苏文兴一桌人窃窃私语。
“文兴,你真的要跟许凡合伙?”跟班问道。
“不是合伙,是合作!”苏文兴打定了主意,明年要科举,大周的读书人都在京城。
这一战要是成了,我苏文兴可就真的扬名立万了。
谁都无法阻挡我成功之路!
……
“你刚才去干嘛了?”白玉川已经喝了七成醉,酒不醉人人自醉。
仿佛那些失恋的人,通过一场宿醉来告别过去。
就连大周第一美男子都不能免俗。
“碰到了苏文兴,打算拉过来当工具人。”许凡坐在白玉川对面,“老白,我们现在已经入局了。
想要赢,就要敢于直面任何人。”
白玉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方冰冰搂进自己怀里,“不韦,我很感激你。
除了太子,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是你带着我去白家、去苏家出气,也是你在我失意的时候带我来喝酒安慰我。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白玉川的兄弟!”
话里话外,流露出一股子孤独味!
诚王显然不在意白玉川是不是孤独,他只关心花魁大赛,这么热闹的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不韦,咱们是兄弟不是?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能丢下我呢?”诚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生气了。
“就咱们俩也玩不起来!”许凡才不理会诚王生气不生气。
诚王又不傻,他当然清楚花魁大赛要想搞的热闹,必须参与的人多。
而这一参与,可不单单是自己的盟军,还必须把敌人给拉过来。
那样才能热闹啊。
“说的也是。”诚王打了一个哈气,他搂着小姐姐站起来,“喝到现在乏了,去休息了!
再喝就睡着了!”
白玉川也搂着方冰冰站起来,“我也去休息了。”
许凡靠在风浅情的大腿上,看着迈出这一步的白玉川,突然感觉有些揪心啊!
我为什么要培养我的敌人啊!
白玉川和李承罡要是摆脱了限制,我还怎么玩啊?
算了,不重要!
大不了到时候杀太子、夺老白?
雾草,这口味有点重啊!
……
白玉川搂着方冰冰走进房间,方冰冰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