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十万两,我敢给你,你敢要吗?”林逸都被气笑了,阴恻恻的说道。
“诶呦~公子爷!您看您这话说的,咱也不过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妇道人罢了。我漫天要价,您就地还钱不就成了嘛~”钱老鸨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好好~那林某只给这个数!”林逸说罢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万两?”钱老鸨见状,猜测道。
不过她的心中还是窃喜不已的。
就算是一万两银子,也远超这些女子的价值。
收了这一万两,她这春香楼也不打算开了。
人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找她分一杯羹。
尤其是这连山县的知县魏忠良。
她之所以能在这连山县开妓院,就是因为赚来的钱要给魏忠良分去一部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哪怕弄出了好几条人命,事到如今都是安然无恙。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前,她的最大靠山魏忠良,已经身首异处了。
“一文钱。”林逸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说道。
“哎呀~公子爷莫要拿我打趣了~哈哈哈~这整个大商朝就没有一文钱给姑娘赎身的先例。”钱老鸨笑着说道。
“那自我之后,就有了这么一个先例。”林逸收回手指,脸上的笑意也褪去,面无表情的说道。
钱老鸨见状,也看了出来,林逸压根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公子,你莫要觉得我是个妇道人家,就可以任人欺辱。”钱老鸨此时脸上的笑意也全部消失,面色凝重的说道。
“哦?你这么说的话,那今日我一文钱都不会出!就是要带走她们,你又当如何?”林逸说话间,右手握着的摘星剑剑鞘,大拇指一推。摘星剑就被推出来半寸。那一寸露出来的剑刃寒光闪烁,寒气逼人。
钱老鸨见状,心中一凛,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
她光顾着卖姑娘的事情,全然忘了这林逸可是刚刚才砍了一个猛人的脑袋。
回想起那血腥的场景,她自然是满心的惊恐,立刻就后悔了。
她确实是一时财迷心窍了。
若是说,林逸一文钱不出,将这些姑娘全部带走。
纵然林逸给了她十两金子,她亏不了多少。
可她还是觉得十分肉疼。
这些女子对她来说,都算不上是人。一个个的都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这些女子可不是把人弄回来,往床榻上一扔,她们就可以赚钱的。
从把她们买回来,再加上训练她们如何侍奉男人,可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
这春香楼人走楼空,她要是想把这皮肉生意再做起来。
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而在这期间的每一天,她至少都会亏个几十两银子。
想到此处,她还是实在无法接受。
“你可知道这春香楼背后的东家是谁吗?”钱老鸨色厉内荏的说道。
“这还真是有所不知,你不妨说出来,让林某见识见识?”林逸毫不在意的说道。
“连山县魏家,你可知晓?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咱们连山县知县就姓魏!”钱老鸨一脸自得的模样说道。
此话一出,在一旁的王老五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恐怕此刻,魏忠良的尸首还躺在县衙大堂之上呢。
其实,就算魏忠良现在还活着,他也奈何不了林逸。
整个连山县的大部分县兵都已经被林逸砍掉了脑袋。
他魏忠良使个大劲也就能凑齐二三十人罢了。
要知道,早上去剿匪的这些人,其实都是比较底层的县兵。
能留在县城里的人,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就因为钱给到位了,这次剿匪才没有轮到这些人。
所以,钱老鸨即便找到了魏忠良,那老家伙也是无能为力。
“哦!你说魏忠良啊!一个小小的知县,林某还真没放在眼里!”林逸轻蔑的说道。
“你!好好好!你可别后悔!”钱老鸨直接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朝着春香楼外走去。
钱老鸨离开后,只留得春香楼所有的女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钱老鸨去找知县大人了,这位公子恐怕要被抓走了!”
“这也怪不得这位公子,那老女人贪得无厌,竟然开口就要十万两!”
“可不是嘛!就算给清江府的红袖坊所有姑娘赎身,怕是也用不了十万两吧?”
“不知这位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若是寻常的富家公子,也不会开口就帮我们所有人赎身。即便如此,那钱老鸨漫天要价,他坐地还钱就是。何必要说只出一文钱呢?”
“要我说,这公子爷也是绝对不简单。那恶妇明明把知县大老爷都说出来了。可是他却丝毫不惧。而且,方才他一剑就砍掉了那猛人的脑袋。恐怕身手也很厉害,若是他真的能把我们都带走。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这春香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小声的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