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迄今,天命匪易啊……”
云竹看着自地衡司出来的人,忍不住发出感叹。景芳觉得脑壳疼,这又在伤什么悲什么?不过之前虽然想着要来地衡司,真到了门口还是有些发怵,毕竟他们两个人方才把荷包里的巡镝用了大半,要是……
“景兄?”云竹拍了景芳一下,“临阵脱逃可非君子所为。”
“……”这又是什么比喻?我也上不了战场啊!再说我一个江湖骗子算什么君子啊……但是来地衡司报案是景芳提出来的,景芳也抹不开面子退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我们进去吧!”景芳深吸口气,一把揽住云竹,“我们一起!”
“嗯?”云竹看景芳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景兄不必担心,小弟我自有脱身之法。”
“什么方法!”景芳兴奋问云竹,只见云竹神秘一笑,回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后,拉着景芳推开了地衡司的门。
“我不服!我根本没偷玉兆!”
刚一推开门,之前碰到的黑袍狐人竟然出现在了地衡司!景芳一看到他,吓得一激灵,喊了一声“天啊”后就紧紧抱住身后的云竹。云竹淡定看了看眼前这位黑袍狐人,又打量了打量地衡司内的其他人,一时无话。
“两位来地衡司是有事吧?”一位清秀的金发少年开口问道。云竹看他并没穿地衡司的制服,不像是地衡司的执事或者勤务。不过一旁的地衡司执事对他好像还挺客气,这年纪配着剑,还有这身行头,不像是寻常人……难道是罗浮那位被称为“剑胎武骨”的天才剑客?
“这位是地衡司执事松烟,有什么事可以……”
“彦卿骁卫,这偷盗案还没办完呢……”彦卿的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的松烟执事连忙打断他。彦卿一脸茫然看向松烟执事,想当然说道:“松烟执事,现下地衡司可没其他执事,有事自然是你来处理。”
“……”松烟听了这话立马沉默了,云竹笑了笑,地衡司执事想偷懒可不容易啊!之前在玉阙时,听说过彦卿,原本以为是个尚武的剑客,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
“两位有什么麻烦尽管说,松烟执事自会解决。”
云竹瞥了一眼悲伤的松烟,暗暗在心中为他点了支蜡,而后笑着对彦卿说:“天道自有定数,机缘妙不可言啊……小人与结拜兄长正苦恼此事该禀于何处,没成想冥冥之中已有定数,彦卿骁卫既然在此,那此事可好办了。”
“嗯?”彦卿疑惑看向云竹,问道:“有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云竹拍了拍身上的景芳,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景芳看了看黑袍狐人,转了一下方向,才慢吞吞放开了云竹。云竹往前走了走,将景芳拉到自己身后,而后笑着说:“小人名唤云竹,原是玉阙人氏,因机缘指引来到罗浮。背景离乡,自然心中困苦,虽知天命,但不解其意,只得终日独自游荡。直到十天前,小人有幸结识了景芳兄长,我二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兄长乃是……”
“就是一普通居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阿云你说点人话,简短点!越短越好!”景芳生怕云竹说出什么景元贤弟的话,这可是神策府的彦卿骁卫!景元将军的侍卫啊!这要是让他给说出来,不当场露馅!彦卿和松烟正被云竹慢悠悠的语调和长篇大论的开头说得发困,听景芳打断他要说正事,又提起了一点精神。云竹见景芳不愿提及身份,于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发现了一位疑似药王秘传残党的家伙。”
“什么!”彦卿顿时困意全无,连忙追问:“现在何处!”
“可能是……”云竹指了指穿着黑斗篷狐人男子,而后说:“与这位仁兄衣着一致,所以方才我义兄才会……”
“你们别血口喷人啊!我怎么可能是!”狐人男子跳了起来,刚想冲到两人跟前,彦卿迅速拔剑指着他,眼神霎时间变得冷厉,吓得他连忙退后,缩到了一旁。执事松烟更慌了,哆哆嗦嗦靠近彦卿。景芳也被彦卿那动作吓了一跳,抱住云竹的胳膊。云竹则不慌不忙,仿佛紧张的气氛不是他挑起来的一般,悠闲掏出荷包,递给了彦卿。
“证据在此,这荷包是我与兄长适才在长乐天渡口碰到黑斗篷时,黑斗篷无意掉落的。”
“我……我根本没见过……”狐人男子被彦卿的剑锋吓得哆哆嗦嗦,但还是大着胆子反驳。云竹冲他温和一笑,回了一句:“我确实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位仁兄,黑斗篷遮住了那人的面貌。”
“遮住了面貌……”彦卿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云竹,“你确认过荷包里的东西?你如何得知黑斗篷是药王秘传?”
“因为他可疑啊!那个时辰穿个黑斗篷遮得严严实实,肯定有问题!”景芳插话说道。
“嗯……”彦卿接过荷包,从荷包中取出一张纸条。快速扫了一眼内容后,彦卿沉默了半响,又开口说道:“此事要禀报将军,既然事涉药王秘传,那此事就不是单纯的偷盗案。两位还请在此稍后,至于行雪……”彦卿看向缩在一旁的行雪,“彦卿会找云骑来看守。”
“那此事就由云骑接手了?”
“这可不一定,一切要等将军定夺。”
“阿云……”景芳靠近云竹,努力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