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说他为什么戴着墨镜写字?”景芳戳了戳身旁的云竹,小声说道。
“奇哉怪也……”云竹稍微点了点头,冒出了一句话。景芳歪了歪头,又伸了伸脖子,想看看正奋笔疾书的松烟的墨镜后面,但是因为视角问题,一直看不到。云竹看着景芳如此执着,也对松烟的墨镜产生了兴趣,开始学着景芳伸伸脖子,歪歪头。
“你们俩!乱动什么!”松烟抬起头,没好气责怪他们。要不是这俩人,怎么可能加班啊!还这么不老实!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执事大人莫怪,小人与兄长只是……”云竹开口想解释,但是突然没了词,正卡壳的功夫,景芳突然小声对云竹说:“我敢打赌,他肯定戴了最新款猫眼隐形眼镜!”“啊?”
“你不知道,那玩意儿可阴间了!”景芳靠近云竹,悄悄说道:“那眼镜,越暗看得越清楚。也不知道是谁闲着没事干做出来这种产品。因为带了猫眼拿不下来了,所以才要戴墨镜!”
“竟是如此!”云竹恍然大悟,对景芳比了个厉害的手势。景芳自觉得意,刚想继续说,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身后冒出来,当即吓得不敢动弹,缓缓回过头。“两位聊得挺开心啊?”彦卿笑眯眯看着他们,景芳打了下哆嗦,不自觉抓住云竹的袖子。云竹则“额”了半响,最后友好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哎呦!”松烟被彦卿吓了一跳,眼镜掉到了书案上,急得他手忙脚乱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戴上。剩下三个人看着松烟,愣了一会后全笑了起来。
“哈哈,阿云你看,他是斗鸡眼!”“噗……咳咳,非礼勿言,景兄,你说的太大声了。”
“咳……噗……哈哈哈……”彦卿绷了半天,最后还是绷不住了。松烟气得冒烟,笑什么笑啊!这些人性格也太恶劣了!
“别笑了!笑什么!严肃点!办案呢!”“咳……”彦卿咳嗽了一声,再次板起脸,问道:“松烟执事笔录做完了吗?”
“这不正做着吗!”松烟气还没消,黑着脸指了指景芳和云竹,“你们俩继续说!”“刚才说到……小人与兄长到了长乐天,这长乐天确实热闹非凡,人人……”
“你说话能别跟旅游指南一样吗?说重点!”松烟拍了拍桌子,一脸不耐烦。
“不是你说要详细,阿云说的挺细的啊!”景芳不太高兴,跟松烟杠上了。松烟一脸你是不是有问题的表情,指着云竹说:“他那叫细?他那全是水!完全没必要说那么多!哎你该不会是写网文的吧?”
“小人可从未涉猎……”
“要不你说吧!”松烟头疼,指了指景芳。“我没阿云会说,还是……”
“这是笔录啊,你以为是啥?小说吗!写出来也参加不了征文比赛,说正常话就行。”彦卿看着挺有意思,掏出一罐苏打豆汁儿,一边看一边喝。刚喝了没一半,松烟放下笔,盯着彦卿。“彦卿骁卫,您这还喝上了?合着在这看戏呢!”
“咳……”彦卿放下苏打豆汁儿,板起脸说道:“松烟执事说的是,彦卿失礼了。”“斗鸡眼急眼了……”景芳小声跟云竹嘀咕,云竹轻轻点了下头,对景芳说了声“嘘”,而后压低声音道:“画中马照样会尥蹶子。”
“阿云,你够狠的啊……”景芳忍不住笑了笑,一看松烟抬头,连忙闭嘴,板板正正坐好。
“行了!”松烟没好气说,把笔录递给彦卿后,又问了他们两人一句:“没有要补充的了吧?”
“没了没了……”景芳说道。云竹刚想说话,松烟连忙冲他摆摆手。“你就别说了,你一说话我就头疼。”
“你们是巳时三刻到的长乐天,先去了若木亭,听了一会乐师的演奏,又去打了会帝垣琼玉牌,打完牌后在路边闲逛,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在星槎码头碰到了黑斗篷……”彦卿念了一段笔录,抬头看向两人。“你们到地衡司来的时候,可到了未时了,中间这段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吃饭啊那肯定是!”景芳因为心虚提高了声音,随后又觉得自己声音大了点,缩了缩脖子,看向云竹。云竹连忙笑了笑,附和景芳:“骁卫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和兄长在吃饭时喜欢饮酒行令,故而耽误了不少功夫……”
“你们挺会享受啊……”彦卿看了看两人,“巡镝不是自己的花着是不心疼。”“……”
“那荷包里可留着账单,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们好好想想再狡辩。”
“那个我们不是……先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景芳慌里慌张,彦卿笑眯眯拍了拍景芳的肩膀,而后使劲一捏。景芳疼得嚎了一嗓子,云竹连忙开口说:“骁卫大人手下留情!”
“彦卿之前说过,若有隐瞒……”
“我们确实拿了巡镝……”云竹一脸歉意,“小人有些贪嘴的毛病,所以就把荷包中的巡镝花了一些……”
“在哪吃的?”彦卿稍微松了松手,眉毛一挑示意云竹继续说。云竹低着头,小声说道:金人巷的尚滋味……吃完还去喝了点烈焰浓茶,那茶确实与众不同,入口之时竟有……”
“你说话怎么这么说明书?这会还不忘水啊!”松烟无语,揉着头说道。彦卿看云竹挺老实交代了,点了点头后就松开了景芳,而后将笔录还给松烟,笑道:“劳烦松烟执事确认一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