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看我写的!”
“你那狗爬字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云竹,你说我这比他强多了吧!”
景芳和行雪两人拿着自己写好的对联,叽叽喳喳围着云竹。云竹顿时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当这个裁判。原本以为就比一轮,结果这俩人写上瘾了,一轮一轮写个没完,吵吵嚷嚷了一上午。
云竹原本打算写完以后,就跟景芳一起贴对联,然后就可以出去转转。结果行雪和广大突然造访,还领来了冬生。云竹万万没想到,教冬生写字的结局是景芳行雪写对联比赛,人生真是充满着意外。
冬生看了看自己写的字,歪歪扭扭跟虫子爬过一样,完全没法看,免不了有些灰心丧气。广大见冬生不高兴,便拿过行雪和景芳的大作,递给了冬生。
“没事,你看他们俩,字写得跟魔阴身了一样,不是照样写?放宽心,慢慢来会好的。”
“嗯嗯,冬生知道了!”冬生对广大笑了笑,拿起了行雪刚才写好的对联看了起来。广大看冬生看得如此认真,凑了过去,一边看一边读了出来。
“开门见金山,关门有宝库?”
“横批是……我要发财?”
“行雪叔叔很缺钱吗?”冬生又拿起了行雪写的对联,“这个‘出摊能挣千斗金’也是行雪叔叔写的,他真的好喜欢写发财啊……”
“呵呵……”广大尴尬笑笑,正在想如何给孩子树立一个正确的金钱观。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还在底层苦苦挣扎变着法挣外快呢,突然就郁闷了起来。冬生眨巴了眨巴眼睛,刚才的问题这么难吗?怎么把广大叔叔都愁得要哭出来了?
冬生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云竹,不过云竹此时被对联比赛的两名选手缠住了,无法解答冬生问题。景芳和行雪将云竹夹在中间,同时将自己的大作放到了桌面上。两个人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额……”云竹看着两人的杰作,突然觉得头有点疼。景芳和行雪的字都属于普通水平,在他们写楷体的情况下。这次是比赛,两个人都想出奇制胜,又同时选择了同一种形式,那就是草书。
云竹面对着鬼画符一般的对联,陷入了沉思,开始检讨自己之前的客气恭维。云竹正发愁如何在两个鬼画符中间选优胜,冬生突然问道:“云竹哥哥,你们是打算拿去卖吗?”
卖对联?好点子!
云竹灵光一闪,对景芳和行雪说道:“景兄,行雪兄,既然是比赛自然不能听一家之言。冬生这个点子极好,我们将这些对联放在行雪兄的摊位上卖,谁的对联卖得好,就是优胜。”
“卖对联比赛?”景芳和行雪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问道:“那只能选出最受欢迎的吧?那怎么判定谁的字写的更好?”
“怎么不能判定?”云竹笑了笑,“每个人的差异虽然很大,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然可以评定。”
“阿云说的不错,就去摆摊卖吧!”景芳看向行雪,“不过不能宣传对联,要等顾客自己买,还有就是……我要在旁边看着!”
“没问题!”行雪哼了一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一定会败得特别惨!”
“那是你,我自然会赢!”
“咳咳。”云竹打断他俩的小孩式斗嘴,说道:“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吧,晚上还要看演出。”
看着景芳的行雪点头,云竹松了口气,总算能出门了!正好趁着他们摆摊卖对联的时候去逛逛其他摊位,过年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才是!
“冬生也想去!”冬生拿着对联跑了过去,举起自己刚写好的对联。云竹蹲下来,笑着对冬生说:“可以,冬生也拿去一起卖卖看,说不定有人喜欢你的字。”
“好啊!”
“我就不去了,一会去执勤。”广大站了起来,准备跟他们一起出门。景芳有些吃惊,随口问道:“今天也要执勤?”
“这种日子才更要执勤,每逢节日必出乱子,晚上的表演还需要维持好秩序呢!”
“那还真是辛苦。”
“可不是嘛!”
与广大分开后,行雪推出小摊车,将所有人的作品都放了上去。景芳原本以为,就算放着不动,也总会有几个看到对联上来询问的。结果压根没几个人,好不容易来了俩人,但是本意不是看上了对联,而是把对联当成了符咒,以为能辟邪……
景芳站了一会后就累了,随意找了个小凳子坐下。行雪也免不了沮丧,字真的有这么难看吗?刚才得意满满的两个人瞬间焉了吧唧,只有冬生始终坚持吆喝。
“成果如何?”云竹转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景芳从云竹手里接过买大大小小包装袋,问行雪要了个布袋装起来,放在一旁。云竹坐到了景芳旁边,看看几乎没见钱的对联,又看看两人沮丧的表情,突然笑了出来。
“阿云……”
“笑吧笑吧……”
景芳垂头丧气,云竹则冷哼一声,有些生气。云竹刚想说话,一位绿衣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冬生连忙招呼她们,绿衣女子拿起了冬生的对联,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对,是咱写的,写的不好……”冬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绿衣女子笑了笑,对小女孩说:“你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