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年的突然怒怼曲忠义,让皇帝赵匡宇和曲忠义都没反应过来,两人还在寻思,这顾永年这是咋了?
“曲忠义,你贪恋权势,祸乱朝纲。以圣家天泽为伦,想与陛下受同等待遇,这就是你的臣子之心吗?”顾永年起身指着顾永年:“北邙破压我大炎,你不速勇救场,反而迎合陛下淡了此事,这是你为臣子之道吗?你有举荐之能,却为私利,罔顾我大炎将士惨死沙场,这是你为臣之义吗?我为你曲忠义上言求保,只想让你为陛下分忧,结果你呢?区区一个徐家,陛下让你肃清,结果你做了什么,扶长气焰,成为苍天大树,这是你为臣之仁吗?”
顾永年越怼越起劲,他此刻已经将曲忠义所有的把柄握在手中,任凭曲忠义如何想要翻身,今日都难了!
曲忠义被怼的,连连退后好几步,他看着面露狰狞的顾永年,半天都没敢回嘴一句……
“曲忠义,你还有何话说!”
顾永年的声音很大,一瞬间,让整个勤政殿都安静了起来。
皇帝赵匡宇怔怔地看着顾永年,发觉此人此刻好陌生啊……这还是自己的辅臣顾永年吗?
“温清海,葛利两位尚书大人,现今已在我府中,你可知道为什么?”顾永年指着曲忠义质问。
“为,为什么?”曲忠义身体有些颤抖地问道。
“因为你就是一个佞臣!大炎有你在,将国破人亡!”
这话可是相当的狠,直接就将曲忠义宣判了……
“不,不可能的,我是忠诚。我,我……”曲忠义我了半天,发现自己好像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反而是顾永年等人的政绩要比他华丽……
“够了!”皇帝赵匡宇有些看不下去了,目光看向曲忠义,又看向顾永年,淡淡开口道:“顾爱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启禀陛下,臣什么都不要,臣想请两位大人觐见,两位大人有话要说!”顾永年双膝跪地叩首道。
皇帝赵匡宇愣住,他就怕什么都不要的臣子,毕竟这样,他怕自己拿捏不了对方……
在赵匡宇眼中,顾永年是个好官,而且是朝中最为清醒的官,处处为自己而着想,自问,他凭什么不重用对方,但,就是无法重用,因为顾永年的文心,他没见过啊……
“你就为了想让孤,见见两位尚书大人?”赵匡宇试探地询问。
“陛下,两位大人有言,希望您不要再被这佞臣蛊惑了!”顾永年行俯首礼。
赵匡宇看着还在呆呆发愣的曲忠义,就知道此事恐怕难以平息,无奈,他只能对着下方宦官挥了挥手。
那名宦官见状,连忙将手绢塞到顾永年手中,然后小跑出勤政殿。
“宣;户部尚书葛利、吏部尚书温清海,觐见……”
随着一道道宣召声响,刚走出皇城门的两位尚书愣住,这都要走了,皇帝宣召他们做什么?
葛利与温清海对视一眼,随后便向皇宫内快步走去,虽然两人猜不到皇帝的宣召,但他们明白,肯定是顾永年需求帮忙。
就在葛利和温清海迈步进入勤政殿时,校骑尉风风火火地喊道:“北方大捷,北邙大军被杀回南丰城了……”
这一声呐喊,顾永年、葛利、温清海内心“咯噔”一下,因为他们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在葛利和温清海迈步进入之时,正好也看到了满脸是血的顾永年,一瞬间,两人心里更没有底了……
“启奏陛下,北方大捷,北邙大军撤回了南丰城!”校骑尉进入大殿双膝跪地。
“快,宣读出来,孤想听听何等的喜事!”赵匡宇内心乐呵,他现在最想听的就是北方喜报,因为只有这样,曲忠义才不能倒下去。
而此刻的曲忠义也是双手攥紧,他之前那苍白的脸色此时也有了一些潮红,他很激动啊,终于能得到北方大战的好消息了。
校骑尉内心欢喜,撕开管于辉的大捷急报就读了起来:“北方护国将军管于辉敬上,望吾皇万福永寿;卑职昨日率领十一万大军与北邙发生突发性的战斗,虽我军损失惨重,但我们军以强悍之势,将北邙二十万大军杀退回南丰城,现在已和西山军会合,下一步,卑职打算从临县……”
就在校骑尉还想读下去时,龙椅上的赵匡宇脸色瞬间变得愤怒至极。
“住口!”
一声剧烈咆哮,吓得那名校骑尉愣在当场,他明明读的是捷报啊,这怎么还叫停了呢?
就在此刻,顾永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如同疯了一般的指着曲忠义。
曲忠义原本那颗火热的心,瞬间凉到了底……
完了,全都完了……
“佞臣啊,你果真是我大炎最大的佞臣!”顾永年踉跄两步上前,愤怒地看着顾永年。
一瞬间局势清晰,葛利和温清海见状,立即双膝跪地叩首。
“微臣,葛利上言觐见,请求陛下革职查办曲忠义!”
“启奏陛下,曲忠义实乃我大炎之罪臣,微臣请陛下下旨严惩此辽!”
那名校骑尉傻了,什么情况啊?自己是不是应该听不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