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吹了两口气,下一秒双手一扬,尽数洒在崇禧的长裙上。
崇禧皱眉,定睛一看,那不过是几张皱巴巴的餐巾纸。
与此同时,男人哈哈大笑出声,拍了拍旁边的人:“这么大点儿的小屁孩还学人家搞通灵,知道‘通灵’两个字怎么写吗!哈哈哈哈!”
他身边的人也嗤笑出声:“第一季播出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火,第二季的小丑也就越来越多。”
崇禧不露声色地将其中一张餐巾纸攥在手中揉了揉,盯着他们晃动的手臂,这两人的序号一个是90,一个是89.
注意到她打量的神色,刚才朝她身上扔纸恶作剧的90号挑了挑眉:“戳中你了?害怕了?哈哈哈你猜大哥有没有在纸上加什么诅咒啊?哈哈哈哈……”
崇禧抬手将纸尽数扔回打在他脸上。
90号是个穿着黑色斗篷,身材矮小的男人,见状脸色挂不住了起身就要来到后排。
这时,崇禧眼前出现一把金刚杵,一端尖头直指90号心窝,距离不到两厘米。
崇禧转头,是身边一直闭口不言的99号。
他身着灰色僧袍,拦住90号,嘴角牵起一抹和善的笑容,缓缓开口:
“阿弥陀佛,再厉害的通灵师也是肉体凡胎,会不会通灵一眼看不出来。就算她真是个没本事的,大家萍水相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各奔东西。这位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
因为90号起身的动作,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他们这里,台上正在观看录像的主持人也注意到,拿起麦克风问:“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哪位选手在切磋吗?”
有几台摄像头纷纷对准这个平淡的角落,刚才帮腔的89号扯了扯90号的手臂:“算了算了,你跟她计较什么,反正下期就见不到她了!”
“只会炒作的小屁孩!”90号冷哼一声,甩了下斗篷重新坐回去。
崇禧看向99号僧人,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僧人露出友善的笑容,双手合十:“这位女士手腕上的红绳很有特点。”
“您的金刚杵看着也很华贵。”说完,崇禧把一侧头发掖到耳后,再放下手时不露痕迹滑下衣袖,遮住红绳。
不多时,台上也已经查看完毕,展展和老人站在舞台中间。
当光束亮起时,展展说:“我们这一期节目的确有高手在,看得我和求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再卖关子,告诉大家:“前面的小测验是入门卡,今天的求助者就是这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请您告诉大家,搬进我们节目现场的这些棺材和您究竟有什么渊源,还有您今天的诉求是什么?”
老人拿起麦克的手微微颤抖:“我是一名棺材试睡员。”
话毕,观察室的几人惊讶对视,他们从没有听过这个职业。
老人说:“从四十岁开始,我接触了殡葬行业。为了让已逝之人的亲朋好友满意,我每试睡过一口棺材,都会写上几千字的感受。”
展展皱着眉头问:“那您不觉得害怕吗?”
老人笑说:“我本来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灵神怪异。敢于做棺材试睡员,做了几十年,也没有什么幽灵来索命。但今天,有几位通灵师让我的心有了动摇。”
主持人说:“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
70岁的老人眼中浮现出光芒,他开口:“但今天的震撼,会让我推翻这辈子的信仰。”
主持人引导:“好的,那么请您说出到我们节目想求助的问题。”
舞台灯光暗了一些,老人的精神似乎也随之淡去,开口前先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突然哽咽。
这时从后台走出一个的男人,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我介绍道:“这是我父亲叫吴东平,我是他儿子吴鹏。我有个哥哥叫吴栋,他已经失踪三十年了,他失踪那年六岁,而我还在妈妈肚子里。”
“除了通过照片,没见过我的亲哥哥。我爸最近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他一直有个心愿,希望能够找到我哥,哪怕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也希望能得到一个准信。”
话音才落,吴东平已经泣不成声。主持人担心他情绪不稳,叫人先将老人送回台下,只留吴鹏一个人。
“好的,在座的100位选手,吴东平老人的心愿全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请发挥你们的能力,为老人提供尽可能多且详细的线索,让老人有生之年找到他的大儿子吴栋。”
一众人排好队,有序上台。
有人依旧选择祭祀;有人嘴里振振有词,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
还有一部分人站在了求助者面前,试图通过弟弟来感知哥哥的能量。
然而在摄像头没拍到的地方,崇禧独自一人来到吴东平面前。
他的情绪还不算稳定,崇禧慢条斯理点燃一根精致的黑色细烛,端着烛盘来到他面前。
工作人员注意到这边的动向,赶紧叫来一个摄像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