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拍摄。
烛火在两人眼底跳跃,散发着独特的香气,仿佛能透过毛孔钻进皮肤,抵达人心。
崇禧眉头微蹙,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吴东平的眼睛。
展展也在这时走过来,站在崇禧身边,趁她沉寂在通灵世界里时,悄悄打量她。
没想到这个开局得到任务就睡觉的姑娘,竟是解答最准确那一个,他隐隐觉得100号的实力不容小觑。
崇禧动了动唇:“可以问他问题吗?”
展展点头:“当然可以。”
崇禧说:“你们家以前的生活水平并不好,自从吴栋失踪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吴东平点头:“就因为这样,我才更对我家老大心怀愧疚。”
崇禧说:“你在殡葬行业赚得盆满钵满,怎么不给你大儿子迁到墓地?”
吴东平一愣,继而颤抖着捂住心脏:“你是说,我家老大已经……”
不等他说完,崇禧吹灭蜡烛直起腰,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黑雾取代火焰,窜出一条黑线又消失了视线之中,只剩香气提醒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她本想再说点什么,就在这时,台上突然传来争吵,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愤怒地一拳凿在广告牌上,亚克力广告牌应声而碎。
他手臂上贴着90的号码牌。
主持人赶紧跑过去,激动地问:“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90号的斗篷帽子已经掉了,狭窄如鼠的双眼迸发出怨气,怨气直指89号。
90号忽略主持人的问话,怒斥89:“刚刚只有你碰过我,一定是你!”
89号面色同样铁青。
“我也感觉不到线索了!是你刚刚用法术对付100号,又顺便对我下黑手!”
“我那是吓唬她玩的,根本没有对任何人下手!”
“自食其果。”在他们身后传来利落的一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去。
崇禧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台上,藏蓝色长裙落及脚腕,丝绸般的黑发铺在肩头。
唇角微弯,眉眼间流露着淡淡的讽意:“是我对你们下手了啊。”
90号诧异道:“不可能,你根本就没碰到我!”
“连诅咒都没察觉,”崇禧轻蔑地嗤了句,“垃圾。”
一句垃圾,终于将90号的思绪扯回来。
他愤怒地看向崇禧:“是你扔回来的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以牙还牙罢了。”崇禧轻飘飘开口。
90号还想冲过来,可这毕竟是电视台,早有保安守在现场,就怕发生打架斗殴事件。
因为崇禧从始至终都安静地站在原地,所以被反剪双手狼狈拉着退场的人,只有90号。
清理了被踩满脚印揉做一团的黑斗篷,不和谐的声音也随之消逝,节目录制继续。
大家换到一个小房间,依旧是一对一解答,最先走进房间的是一号选手北蔓绮。
从一开始,她的镜头就是最多的。
身材高挑、浓妆妖艳,穿着热裤和紧身里衣,外搭一件宽松的夹克衫。
坐在展展和吴东平、吴栋对面,双腿交叠沉沉开口:
“吴栋已经不在人世了。”
开口重磅,连看惯上一季诡异事件的展展都诧异几分,问:“是怎么得知的,可以告诉我们吗?”
北蔓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罐,等展展看清那罐里是什么时,本来倾身的姿势换成靠在椅背上,尽量疏远和她的距离。
难以相信,一个气质高挑的美女,竟是个玩虫子的。
虫子蠕动,摄像师也仅仅给了一个镜头就移开,因为知道根本播不了,留个打码的影像而已。
展展的语气多了几分疏离,问她:“这是什么?”
“蛊虫。”北蔓绮言简意赅。
展展又问:“那您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北蔓绮说:“吴栋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怨气还在。只不过这份怨气时有时无,很微弱,我想这大概和他去世那年年纪太小有关。”
吴鹏追问:“我哥是怎么死的?”
北蔓绮默了默,打开装着蛊虫的盖子,随后拿出一根银针刺破中指,挤出一滴血。
鲜血刚落下就能看见蛊虫张开嘴吞咽,没一会儿就变成暗红色。
北蔓绮闭上双眼,五秒过后开口:“溺死。”
接下来的选手依次进行解答。
只漏出一双眼睛的男人说:“吴栋失踪那天是个夜晚,活活冻死在路边。”
随身戴着祭祀公鸡的男人说: “我看见吴栋过得并不好,位置在我国西南部分,可以去那边找找看。”
整张脸纹着奇怪字符的老妇人说:“你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他的死状很惨,我不能再看了,巨人观状态让我想吐。”
……
光头男摸着下颌分析:“吴栋一定还活着,只不过他换了张脸,并不想与你们相认。”
羊毛卷女人扁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