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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被你们村的人?配了阴婚,我们还没?嫌弃你们不吉利呢!”
“放屁!”年纪小的村民怒斥,“令语昂谁不知道啊!仗着自己?有点名气,整天上新闻,每次都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左拥右抱这辈子睡了八百个女人?,我们还嫌他脏呢!”
“你们才放屁!我要报警,把你们这吃人?的村子封掉!”
她本是个温婉又大?气的女人?,平日里最大?的休闲活动就是去歌舞团唱唱歌,跳跳舞。
如今发丝铺在面?颊,一双羊皮底的鞋沾染了泥土,就连黑色裤腿上都爬了一层灰。
村民们围在一起的越来越多,他们夫妻二人?自然说不过一百张嘴。
王启民将铁锹铁镐扔得远远的。
“这东西一打开,令语昂的魂魄就会跑出来!还不得吃了在场的人?,你们不要害我们!我已经?报警了,这东西交给警察处理,你们现在都给我滚出村子!”
“谁说要撬棺材了,”混乱之?中,崇禧冷静开口,“我还没?说完呢,为什?么?要贷款焦虑?”
工作人?员将村长劝到一旁,陈泽马上上前问崇禧:“您还有什?么?要说?”
崇禧看着摄像机:“我昨晚梦到了去往私生粉家里的路。”
陈泽:“在这个村子里?”
崇禧点头:“没?错。”
陈泽:“您会带我们去吗?”
崇禧反问:“不去我为什?么?要说出来?”
说完,她拿着蜡烛向前走,聚集的人?群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哪怕刚刚吵得再欢,当崇禧经?过时?,依然不敢与?她对视,侧身到另一边继而跟随在她身后。
太阳不知何时?被黑夜吞没?一半,傍晚拉开帷幕。
每户人?家门前的灯逐渐亮起,摄制组也开了几盏灯跟在崇禧身后。
在黑暗中发明灯光的人?,是普罗大?众的救世主。
蜡烛的香味漂浮在鼻间,崇禧努力回忆昨晚梦境。
她分明在梦中看见一棵高?大?的柳树,树枝摇曳的弧度还历历在目,穿过一排低矮的房子后,总算在一户人?家的后院位置找到。
柳树枝叶轻轻扫过她肩头,崇禧继续向前走,略过低矮不平的房子,再到自建的白色洋楼,野菊花和嫩黄色的千里光从身边经?过,她脚下踩着承载蒲公英的绿叶,看见梦中浮现过的彩色墙壁。
就在彩色墙壁之?后的两家!
她脚步加快,步履生风,跟随在身后的工作人?员和村民也都紧张起来,直到看见她停留在一户人?家的灯下。
“啊……?”
“这里……这里不是……”
他们没?敢多言,只默契地看向一个人?。
有人?小声凑近他:“村长,这不是您家吗?”
从始至终,王启民眸中的怒气就没?淡下去过,此刻看见所有人?聚集在自家门口,更是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前面?的摄影师。
“你们疯了吗?!这是嫌我碍事了,大?部队送我回家啊?”
陈泽也懵了,视线落在脸红脖子粗的村长身上,又看向正垂眸盯着烛火的眉头紧皱的崇禧,再转移到村长身上……如此反复几次,在导演的示意下硬着头皮上前。
“崇禧,接下来我们往哪走?”
“不走了,”崇禧抬眸,“我梦中就是这个地方。”
“黑色大?门,上面?还贴着过年时?的对联和福字,风吹雨打颜色变暗,红色变成淡粉色。”
陈泽说:“可是……这个黑色门上没?有对联。”
崇禧上前一步,用烛火照亮大?门边,那上面?是很难撕掉的胶水痕迹。就像是处理鱼内脏后,指缝中残留的鱼腥味一样难以掩盖。
陈泽悄声告诉她:“崇禧,事关村里的领导,我们不能妄下定论。”
“怎么?是妄下定论,我还没?说完呢。”
“很遗憾,”陈泽抱着肩膀,摇头,“导演刚刚通知我,你的加时?赛到此为止。”
“外来人?都滚出去吧!”
“我就说今天右眼一直跳,果然遇见灾星了!”
“平白无故在我们村没?人?要的地方挖出一个红棺材,就是你们特意派人?提前埋的!”
村长也站在群众之?中,指着他们:“一定是你们节目作假!我们可不会帮你们骗观众,我们要去举报!”
“滚蛋!滚蛋!滚蛋!”
……
一时?间,群众愤怒的情绪再难以压制,所有人?的愤怒都到了制高?点。
好像他们如果再不离开,这辈子都离不开了一样。
导演不打算与?群众硬碰硬,抬起手示意摇杆麦克风收起来,紧接着摄像师也关了镜头,陈泽也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水,所有人?都准备离开。
崇禧抿了抿唇,看着王启民的家,眸中尽显不甘。
陈泽见状小心提醒:“节目做得再成功,也不能失了民心。崇禧,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