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疤。”
话音才落,她突然起身:“我知道雨萌在哪了!”
说完就推开围在面前的人,朝来?时路狂奔。
当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又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选择了其中?一个,脚步越来?越快。
陈泽也跑在她身边:“你是说你能找到雨萌吗?她还在村里?”
“还在这个村子里,如果今晚找不到就会被转移,那就再也找不到了!”
风在耳边呼啸,所?有人都跟随崇禧的步伐,并默契地与她保持距离,形成半个弧形将她护在中?间?。
崇禧眼里的光越来?越亮,她清晰察觉到距离雨萌越来?越近。
可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线索完全崩断——
就像琴弦断裂,悠扬的曲调拐了个弯,最终一个音也弹不出。
崇禧不得不停下?脚步,手中?还攥着雨萌平日喜欢的手链,她把手链贴在胸口,却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感受到她的气息。
崇禧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沉,调转方向?往回走。
陈泽看出她的状态不对?劲,提醒道:“你还有不到20分钟的时间?。”
崇禧皱眉,加快脚步。
穿过一片片茂密的桃树,每家每户围墙上的电网醒目。
崇禧再次回到雨萌的奶奶家中?,径直走向?土地。
果不其然,刚刚她插在里面会发光的宝剑不知何?时已?经倾倒在地,剑身上还有稀碎的泥土。
崇禧抬眼,目光凌厉,在人群中?扫落一圈,直到陈泽过来?:“还剩十分钟了。”
“你留在这里。”她说。
“啊?”陈泽不可置信道,“我留在这里?”
她重新把剑插入泥土,叮嘱陈泽:“看着这个,不要让它倒下?。”
说完,又急匆匆跑出院子,一边跑一边将手腕上的皮筋扯下?来?,将头胡乱梳成马尾。
两个摄像师和导演随她一起奔跑,等再度跑回之前断了线索的地方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崇禧的喉咙即将冒烟,她闭上眼睛,紧紧握着雨萌的手链,站在黑暗之中?试图感受她的气息。
那分明是个黑色,看不到任何?光的位置。
狭窄又闷热,雨萌的气息非常微弱,如果再感受不到就晚了。
展展上下?打量她,心中?油然而生一阵喜悦,他垂眸看着秒表跳跃,开口:“你还剩——”
“闭嘴!”崇禧厉声打断他的话。
几秒钟后,猛地睁开眼,转身朝背后一栋房子跑去。
大门紧锁,有村民说:“这屋好久没人住了,这家人都去城里,好几年没回来?了。”
正因?如此,这家的围墙上没有电网,崇禧踩着一块石头爬上去,轻而易举跳入院中?。
摄像师紧随其后,但因?为摄影工具过于珍贵,等他们交接完毕,崇禧已?经不见?踪影。
导演在院子里大喊她的名字。
“进来?。”她的声音从房间?内穿出。
原来?有一扇玻璃早已?破碎,导演第一个跳进来?,踉跄了几步没站稳险些摔倒,被崇禧扶了一把,低声道:“小心,地上都是碎玻璃。”
她的眼睛仿佛会透视,在黑暗之中?也来?去自如。
导演找了几个手电筒跟在身后,眼见?崇禧打开一扇门。
木门发出吱呀声音,像是走入了什么?久违的禁地,分明是盛夏夜,这里却莫名其妙吹拂阵阵阴风。
穿着短袖的大家,手臂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他们将崇禧奉为神明。
此时,展展大声说:“崇禧,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了。”
不是这个房间?,她退出去又来?到隔壁,这里应该是厨房,角落里还堆放着没烧的柴火。
也不是这里。
那就只剩下?一个房间?,崇禧来?到侧屋,进来?的一瞬间?明显感觉到雨萌的气息越来?越近。
“她四肢都被禁锢住,说不了话,也看不见?。她就在这件屋子里。”
可每个衣柜都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终于,她来?到最里面的衣柜,轻拍两下?:“就在这里!”
导演眨了眨眼:“柜子是上了锁的。我们未经允许进了别?人的家,节目能不能播都说不准,不能再撬锁啊。”
崇禧却说:“只要拍到雨萌在里面,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会播出来?吧。”
“我们又没有钥匙,”展展插了一句嘴,“总不能损坏别?人家的东西吧?”
说完,又看了眼手表,“你还有一分钟。”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正是这句话提醒了崇禧,她跑出院外捡起一块石头又冲了回去,对?着锁头用力砸了好几下?,霎时间?火星四溅。
展展皱眉:“你这样做万一人家找到我们,我们没法交代。节目会被观众谴责的,你付不起这个责任。”
回答他的是更?沉重的敲击声。
展展扁扁嘴:“崇禧,你的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