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强大。
“你觉得如果她不走?,日后一定会?对你产生威胁,于是在那期之后,对她下了手,”崇禧说,“我刚刚已经和蛊虫沟通过,发?现它神志不清,只?知吸血和暴力?。我想这大概就是你们佛教?中的静心咒起了作用。”
“阿弥托佛,”周其面不改色道,“庙中的确有静心咒,可那远远不如女士你形容得如此强大。静心咒不过是给因世俗慌乱,节奏快时间紧造成压抑的人们一个解压的方式而?已。”
“静心咒能净人心,但不能净灵物。”周其拨弄佛珠,看向北蔓绮,“我不知道女士刚刚都经历了什么,但小僧感受到你周身并无灵光,你的蛊虫已逝,请节哀。”
“节个屁的哀!”北蔓绮突然暴走?,还想说什么但身体?和精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的怒火,她身体?一晃,坐在了背后的沙发?上,只?虚弱地抬起手臂,肉眼可见地颤抖,“你不仅要干扰我,还想要那东西吸干我的血,要了我的命!”
手背青筋暴起,单薄的皮肤几乎要被血管撑破。
素来以?冷艳为标签的女人,人气仅次于崇禧和傅宸。
今日再无高冷之态,她狼狈又破碎,完全看不出是个才20岁的人。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周其坚持道,“小僧自?小在庙中长大,依山傍水,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怕是与世俗相?隔太远,跟不上外界人的沟通方式。如果有什么行为让女士误会?了,小僧道一句抱歉。除此之外,休想将祸水带到小僧的身上。”
他态度坚决,颇有一种行得正不怕影子歪的模样。
就是这幅样子,曾经的北蔓绮怀疑过所有人,唯独没?怀疑过他。
今日他态度更是诚恳,哪怕刚刚她几乎要扯碎他,也依旧云淡风轻。
北蔓绮眨了眨眼,又问:“那为什么……在我第一次不能与蛊虫沟通的时候,你会?出现在我身边,还拿着铃铛!”
周其颇为无辜:“小僧的灵器就是金刚杵与金刚铃,有的测试会?用到,有的用不到,但也会?随身携带。一个铃铛而?已,不止小僧一个人可以?使用。”
这话很明显意?有所指,即便北蔓绮已经认定是他,可此时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周其所做。
“阿弥托佛,小僧回去净清寺,一定会?日夜跟佛祖祷告,祈求佛祖让女士能早日恢复正常。”
说完,周其便要离开。
崇禧则在此时开口:“当?初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小辞的姐姐已经死亡呢?”
周其面色一沉,几秒后转身。
“小僧技术不精,感受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出家人只?是侥幸能够看破世界的第二?维度,并不是佛祖转世,无法?熟知一切。”
北蔓绮脸色惨白,几乎昏昏欲睡。
崇禧抬了抬眉,坦然坐在沙发?上,双臂环在胸前抬眼发?问:“一个人是死是活你都看不出来,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那么为活人超度,也是出家人的慈悲之心,而?不是故意?拖时间,让我慢些出场了?”
周其微笑:“女士说笑了,小僧是合理运用节目组规定的时间。”
他补充:“当?日因为小僧判断失误,误以?为求助人的胞姐死亡,超度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那期节目播出后,你的镜头减少了大半,这其中原因小僧全然不知来龙去脉,就连得了第一名也是稀里糊涂。一路走?到今天全都依仗运气,和佛祖庇佑。”
“如果女士觉得不合理,尽可能跟节目组提出建议,小僧不止不知天下事,也不能干涉节目组的剪辑师。”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崇禧微笑,眸色发?暗。
“阿弥托佛,小僧法?号清善,是师父授予的称呼,寓意?清白、向善,”周其说,“小僧这一生都与人为善,不曾扼杀过任何一个生物。”
崇禧紧随其后道:“但你杀鬼啊。”
“每期节目播出后我都会?看,夜班时分,吴珊家中频繁传出鬼哭声音,所有人都以?为是闹了鬼,殊不知是她死去多年的女儿在痛哭诉说,为了让她及时就医。”
“在你已经看出魂魄的来意?和身份时,依然要吴珊将朱砂掺入墨中,写下胡媛媛的生辰八字,在客厅之中燃烧,用意?何在?”
周其抿了抿唇:“吴珊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那天的求助人是车静怡,她的诉求是希望再也听不见哭声。”
“所以?你就要胡媛媛永世不得超生,借的还是她亲妈的手?”崇禧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别人这样做我不会?怀疑,但作为出家人的你,怎么可能。”
脚下是大理石地面,崇禧今天穿的是厚底皮鞋,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重的声音,每一声似乎都踩中了周其心跳的节拍。
直至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双眼。
“外行不知道,内行难道也不懂吗?朱砂是辟邪之物,你要母亲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