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禧微笑?:“太客气了。”
闻御听出她言语中?的疏远,心中?虽然失落,但还是继续道:“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个想要请教你?。”
“你?说。”
“我弟弟家的孩子最近经常说能看见黑影,还说有人在半夜抱着他玩,和他讲话。他能准确形容出那个人的外貌。但家里根本没有对的上号的人。所以想请你?看看,那孩子究竟是看见鬼了,还是说,他也会?通灵。”
默了默,崇禧皱眉:“两个孩子?哪一个?”
闻御微微惊讶,又转瞬即逝:“小儿子,今年?才三岁。说的一板一眼,不像在说谎。”
老朋友了,能帮的忙崇禧自然会?帮,很?快就到了闻御的亲弟弟家里。
闻钲的小儿子叫闻北山,此刻正在睡午觉。
崇禧走到床边,手掌放在他饱满的额头上。
好一会?儿,沉沉开口。
“他不会?通灵。”
闻钲说:“那就是见鬼了?我们?家里闹鬼,被小孩子看见了?”
都说小孩子能看见鬼,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家里逝去的老人回?来看望。
但崇禧却说:“你?们?家没有鬼,也不是长辈回?亲。”
闻钲眨了眨眼:“可我们?家没有他形容的人啊?是我儿子胡说八道?”
崇禧闭上眼睛。
“长头发,笑?的时候有酒窝,黑色上衣,灰色裤子,经常在夜里或者你?们?不在的时候出现?,手上有奶酪味道。”
“对对对!”闻钲头皮发麻,“和我儿子形容的一模一样。”
“他一开始说出奶酪味这句话我以为?是想吃奶酪,我老婆很?喜欢吃零食,所以家里经常储存奶酪饼干之类的东西,能避开孩子就避开。”
闻钲回?忆:“可后?来他经常提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崇禧来到厨房,拿起?装满奶酪块的圆桶,手掌贴在桶边缘。
说出让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那个女?人,每天都会?偷吃几块。”
“女人??”闻钲脊背一凉, “我们家只有做饭的阿姨和我老婆是女人?,可她们都是短头发啊!”
阿姨此?时就在一旁,听了这话?连连摆手:“我从来没偷吃过家里的奶酪, 我年纪大了, 吃不惯那东西?。”
“不是你,”崇禧说, “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女人。”
闻钲忙道:“还有谁?”
崇禧不答,从楼下走?到?楼上。
再次来到?闻北山的房间,站在他的小?窗户前向外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闻钲愣了愣, 看向闻御, 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闻御抿唇,摇头。
崇禧过于?神秘, 从最开始在电视上看见她的第一眼, 闻御就这样觉得。
包括后来在酒店初遇, 再到?每一次与她谈话?,崇禧看似随和, 可神态和肩膀则一直紧绷。
这就给?他一种感觉——防备。
崇禧防备所?有人?。
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数已经工作?,要么就是考研考博,她们位于?成熟与青涩之间, 就像是树上即将成熟的李子, 入口甘甜又不失酸涩。在没亲身体验过社会的艰辛时, 她们会善待所?有人?。
但很明?显,崇禧是个例外。
闻御作?为一个专业谈判人?,每次以诚相待, 都无法让对方?敞开心扉。
无论是以友情接近, 或是以爱情,她都将他距之与千里之外, 又不吝啬对他微笑。
起初闻御以为她的笑很稀有,但后来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她对谁都会笑。
空气?慢慢变得安静下来,挂在墙上的时钟也在一圈一圈地走?,所?有人?都耐着性子等待,没有人?敢催促她。
终于?,崇禧有了动作?。
她先将窗帘拉下,让房间变得更暗。等再回头时,所?有人?都发现她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变了个人?,下一刻就要射出两道利刃。
她招了招手?,闻御率先上前:“怎么了?”
“把桌子移开。”
闻御和闻钲一边一个,将桌子抬到?别?处,惊愕地发现地板上有几道新旧不一的划痕。
闻钲脸色一惊,正要说什么,被崇禧一瞪,即刻闭了嘴。
崇禧的手?掌放在墙壁上,感受了几秒钟后才开口:“把插座卸下来。”
正方?形小?插座,一扯开就能看见墙里竟然是空的。
崇禧说:“趁着她不在这里,砸吧。”
“砸?”闻钲问,“砸墙吗?”
闻御直接拿起工具箱的锤子,对着开口处砸了两下,冷眼看着弟弟:“不砸墙砸你啊?没脑子的东西?,家里住了个人?都不知道,你们一家只会吃没长脑子吗?!”
闻钲这才反应过来,也找了把锤子开始用力凿。
闻北山已经醒了,坐在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