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后去做检查,说是有智力障碍。”
“但?孩子已经出?生了,我们不能放弃,学校进行了教导和治疗,现在她很少发脾气,大?多数时间都?一个人坐在桌子上画画。”
周母还给?拿出?了周蔷画的画,涂色均匀,彩色居多。
看起来是个很活泼的姑娘。
周母说:“蔷蔷以前还会做手工,后来我上班了,没空再教她,现在再问?就忘记了。如果你能治好她,就太好了,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的!”
崇禧说:“等她醒过?来之后,我看看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卧室传来动静。
父母两个人都?小跑着过?去,崇禧也跟在身后。
走进房间的一刹那,手腕上的红线开始发烫。
崇禧脸上的神色凝固,那一瞬间犹如夏风拂过?寒峭,吹落了银装素裹,从此万物?复苏。
即便她不能探知自己的命,但?手腕上的红线正在提醒自己,游荡的魂魄找到了归宿。
周蔷的上一世,就是爱她的妈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红线越来越烫, 崇禧看着周蔷的父母将她扶起来,抹去面颊上凌乱的碎发。
她抬头?。谢天谢地,这?一世她生在了这样的家庭里?。
虽然算不是大富大贵, 但?父母也能将最好的统统留给她。
周蔷坐在那里?, 看上去并不像智力障碍,只有和她讲话才能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齐耳短发舒爽, 睡衣干净,双手?柔软似无骨,一看便是被精心照顾的人。
崇禧对她的父母说:“你们先出去, 我想单独问问她。”
“好的, ”他们十分信任崇禧,嘱咐周蔷要乖, 随即离开房间?。
崇禧仔细观察她的眉眼, 虽然不觉得和母亲有半点相似, 但?红线发烫肯定?就代?表认出了主人,迫不及待想要回归。
崇禧握住周蔷的手?, 周蔷的视线很快就被红线转移,抬手?去触碰。
刚碰了一下,红线突然变得更烫, 那是就连崇禧都承受不住的温度, 周蔷被烫的下意识缩回手?咬在嘴里?, 眼泪汪汪地看她。
未几,缓缓伸出手?,凑到崇禧嘴边。
等崇禧轻轻吹了两下后, 才收起眼泪。
崇禧问她:“你认识这?根红线吗?”
周蔷摇头?。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从床底下拿出一本画板放在崇禧面前。
“看……”周蔷指着画板,让她看。
崇禧翻开一页, 那上面是一个?女人,中长发,穿着风衣,里?面是长款连衣裙,手?腕有一道红线。
再翻一页。
戴着墨镜的女人,连衣裙,手?腕一道红线。
每一幅画上面都有个?女人。在看到女人坐在秋千上时?,崇禧翻动的手?渐渐变缓。
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些女人都是一个?人!
而这?个?秋千,是曾经父母卧室阳台的秋千。
虽然手?腕上戴着红线,可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妈妈。
她的妈妈就是中长发,爱穿长款连衣裙。
周蔷的简笔画线条过于粗糙,只能勉强分辨出人形,直到这?个?秋千出现,才终于唤醒崇禧的记忆。
她抬眼,激动地问:“你怎么会画这?些?”
周蔷眨了眨眼,双手?合十放在耳边,头?也偏过去,做出睡觉的姿态。
崇禧问:“这?是你梦到的场景吗?”
周蔷好像没听懂,呵呵笑了一声。
崇禧指着画,也双手?合十放在耳边,一边说一边比划:“这?个?,是,你在睡觉的,时?候,看见的人吗?”
周蔷看懂了,用力点头?。
崇禧鼻子一酸,两行热泪从眼眶里?划过。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周蔷能梦见上一世的自己,还能清晰看见上一世居住过的地方,并且画下来。
周蔷见状抽出纸巾帮她擦拭泪水,崇禧哭得更凶了。
周蔷手?忙脚乱,急的不知所措。
崇禧吸了吸鼻子,接过纸巾。情?绪稳定?好后,她和周蔷面对面坐下。
崇禧挽起衣袖,手?腕放在周蔷手?腕之上。
按照夭婆婆告诉的方法,拿出随身携带的剪刀,口中默念了几句后,垂眸。
犹豫了几秒钟,又抬眼,对上周蔷懵懂的双眸。
在这?个?花季年代?,她的青春不该被埋没。
崇禧抿着唇,狠心将红线剪断。
坠落下来的红线落在了周蔷手?腕上,下一秒就融于她的肌肤,消失不见。
仿佛雪落于水,又像是灰尘入火,顷刻间?消散在眼前。
下一刻,周蔷就失去意识,晕倒在床上。
崇禧交待周蔷的父母:“她会沉睡至少一个?星期,这?一星期里?或许会做梦,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你们要一直陪在她身边,梦中挣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