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处理完了事情来丹鼎司找青镞的时候，小姑娘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病床上的长音紧闭双眸，毫无血色，只有浅薄的呼吸证明着她的生命。
但这生命也所剩无几。
丹枫也试过救她，但仅凭自己的能力做不到。他曾被夸赞是天赋最高的一任的龙尊，云吟御水出神入化，既可于战场杀敌，亦可治疗伤病。
但面对流逝的生命，他却无能为力。
“丹枫大人，泽歆长老找您。”有侍女过来喊他。
“她找我有什么事？”丹枫皱了下眉。
这位龙师长老并不是罗浮上的持明，是从方壶来的。听冱渊君说，她在方壶用族人鼓捣各种实验，虽然不至于死人，但已经导致好些同族蜕生出现异常。
本来按照法度应该将她交由十王司处置，但冱渊君说她并无恶意，只是一心在琢磨研究持明的身体。方壶上的丹鼎司是容不下她了，只能把她送来罗浮。
丹枫在她来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再就是后面收到冱渊君通讯，问她是否安好时去见过她第二次。
云华说那位长老确实一心扑在研究上，所以自己也会时常给她一些看起来很有意思，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研究意义的课题，用以消磨她的热情。
有近百年时间，丹枫都没有跟她接触过。
但人家都主动找他了，他也不好不见，就跟着侍女一起去找她了。
娇小的持明长老站在一个高椅上，正在翻书架上的书，丹枫过来的时候，惊扰到她了。
她扭头看过来一眼，准备下来，结果重心不稳直接栽了下来。丹枫眼疾手快，一把给她接住抱在怀里。
“见、见过饮月君……”泽歆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丹枫把她放下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长老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翻到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我族之祖尚未陨落之时的传说。”泽歆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以我族之血，我祖之魂，可以造就新一位龙尊！”
丹枫：“？”
“寰宇之间龙裔并非只有持明一支，其他龙裔是否还能繁衍生息我们并不知晓。”泽歆并没有注意他的表情，自顾自兴奋地说着，“我研究了很久，我族从生理角度上来说并没有失去相关的功能，却不论怎么研究都无法正常繁衍。”
丹枫开始感觉稍微有些头疼起来了。
“但持明髓却可以侵染其他生物的细胞，将之转化为和持明族相似的细胞结构，所以，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直接把其他种族转化成持明？”泽歆把手里的书捧着递到了他眼前，“我找到了！我想试试！”
“不行。”丹枫果断拒绝。
“哎？可是……”泽歆一愣。
“不行。”丹枫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长长叹了口气，“首先，不可用任何持明髓去对其他物种进行感染实验，不论对方是否同意。其次，我不会给你我的血或是任何其他东西帮助你研究，这违背了仙舟律例。”
“饮月君，这很可能是解除持明无法繁衍的突破口，如果成功，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
“我说不行。”丹枫打断了她的话，很认真地盯着她，“像病毒一样去感染其他种族？这么做和那些被仙舟追猎的丰饶孽物有什么区别？”
“可是……可以作为一种治疗手段啊。”泽歆试图说服他，“对将死之人，或者重病无法医治却还想继续活下去的人，将他们转化为持明……也许，还可以做到起死回生……”
“泽歆长老。”丹枫抬手比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姿势，“此事休要再提。”
“饮月君，我可以保证不会乱来，我只是实验一下，就算，就算真的可以，我也不会……”泽歆皱着眉，还在喊他，意图改变他的想法。
“休要再提。”丹枫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音，“你是希望我把你送去十王司，还是按照持明刑罚，强行送去古海蜕生？”
“我……我知道了。”泽歆低头。
丹枫抬手摁着额角：“冱渊君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不要再挑战联盟的底线了，我没有她那么在意你的死活。”
“是。”泽歆乖乖应声，把抱在怀里的书递给他。
丹枫顺手接过来，转身就离开了。
再回来找青镞的时候，就发现小姑娘站在病房外，靠着墙在哭。
他一愣，走上前，放轻了声音：“青镞？”
“丹枫大人……”青镞听见他的声音，转身扑进他怀里就放声哭了起来。
长音去世了。她甚至没能清醒过来，就在沉眠之中失去了生机。
全身器官衰竭，连一头漂亮的长发都全白了。她死于一种仙舟人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死因，让整个丹鼎司的气氛都变得低迷起来。
云华正在安抚她的家属，遗体会在进行最后的检查之后交还给家属。
“好了青镞。”丹枫抱起青镞，轻拍着她的背哄她，“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别沉溺在悲伤之中。”
“为什么呀丹枫大人……为什么救不了她啊？”青镞趴在他肩上，泣不成声，“丹鼎司连长生都能做到，为什么救不了她啊……”
丹枫无法回答她，只是继续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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