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海泰内心深处的警铃瞬间大作,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正悄然逼近。他的心跳加速,灵识如潮水般扩散,试图捕捉那无形的威胁。
“那把剑!”
海泰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瞬间明白了危机的来源。情急之下,他全身法力急速运转,企图凝聚起一面坚不可摧的水盾。然而,就在他即将完成防御的瞬间,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的迟滞之感袭来,这种感觉不仅作用于他的肉体,更是深入灵魂层面,让他的动作和思绪都变得迟缓起来。
“原来……”
海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还未等他将这个想法完全理清,一颗巨大的海龙鳗头颅就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海面之上。头颅与身体的分离处,鲜血如注,染红了周围的海水。海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甘,但随即便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夫君!”这时,海朗丽也挣脱了雷海的束缚,见到海泰被惊鸿剑斩下头颅的那一幕,顿时发出凄厉的呼喊。她身形一闪,来到海泰身边,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不,夫君,我要为你报仇!”海朗丽双目赤红,愤怒地看向夜知白。
“哼,报仇?你们也配?”夜知白冷笑一声,“今日我便送你们这对夫妻上路,也好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说着,夜知白身形一闪,朝着海朗丽杀了过去。他手中的惊鸿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杀意,剑身之上绽放出耀眼的剑芒。
“天雷破!”海朗丽见到夜知白杀来,口中低喝一声,再次凝聚起天雷朝着夜知白轰去。
然而,此时的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天雷破的威力大不如前。夜知白轻松躲过天雷的攻击,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海朗丽身前。
“去死吧!”夜知白手中惊鸿剑一剑挥出,剑气纵横间将海朗丽的身躯洞穿。
“夫君,等等我……”海朗丽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上却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海泰的方向,仿佛看到了两人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随后,她的身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海面之上。
随着海朗丽的身躯坠入海面,一圈圈涟漪在平静的海面上荡漾开来,带着丝丝缕缕的血红,逐渐扩散至远方。夜知白凌空而立,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并无半分波澜。
对于这对夫妻的死,他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或不安。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若是他们不曾纵容儿子为非作歹,若是他们能够不出手偷袭自己,或许今日的结局便会不同。
然而,世事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如今的海泰和海朗丽已经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而他们的儿子,也早已在之前的交锋中被夜知白所杀。至此,这一家人算是彻底团聚了。
夜知白收回惊鸿剑,剑身之上的血迹在灵力的冲刷下瞬间消失无踪,恢复了原本的清亮透明。
夜知白收回惊鸿剑后,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周围海风中夹杂的咸湿气息。这场与两只海龙鳗的战斗虽然短暂,但却异常激烈,让他体内的法力也消耗了不少。
他不慌不忙的吞下几瓶恢复法力的丹药,随后将两只海龙鳗的妖丹取出,至于两只海龙鳗的身躯,夜知白觉得太过血腥,有些嫌弃,便将其抛入大海。
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是因为青远岛上被屠杀的无辜修士还是因为对这一对感情深厚的海龙鳗夫妻的愧疚。
夜知白握着那两颗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妖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些妖丹对于修炼者来说是无价之宝,但对于那些因此失去生命的无辜修士来说,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青远岛上的惨状仿佛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些无辜修士的鲜血和哀嚎仿佛就在他的耳畔回荡。
“九死一伤啊,那么多人。”
夜知白喃喃自语。
随即又掏出那枚墨云妖章的妖丹,灵踪术骤然发动。
这里可还有一只海妖呢。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剑光朝着墨云妖章洞府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海面上波涛汹涌,但在夜知白的剑光之下,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只墨云妖章的洞府,同样是一处深邃的海底洞穴。
“哟,看来这墨云妖章居然是个孤家寡人,洞府里一只妖也没有。”
夜知白大感意外。
“单身狗一个,怪不得那么浪。”
夜知白冷笑一声,朝着身上补了数张防御符箓和一张避水符,接着身形一闪便进入了墨云妖章的洞府。
洞府内部布置得颇为简陋,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些杂乱无章的珊瑚、贝壳等物。显然,这只墨云妖章并不注重生活品质。
“什么都没有,穷鬼一个。”
说完夜知白掏出几张雷暴符朝着洞府内抛去。
“妖都死了,留着洞府也没用,索性我就把这洞府一起送下去和你作伴吧。”
几张雷暴符在墨云妖章的洞府内炸开,瞬间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雷暴。洞府内的石壁被炸得碎石飞溅,海水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