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陨石坠地,天崩地裂,地面突兀出现一道百丈深坑,道道裂纹如蛛网向四周蔓延。
巨大的冲击力从背部传来,陆玄楼气血沸腾,周身灵气骤然紊乱,吐出一口猩红鲜血,双耳似有雷霆嗡鸣,头颅震荡,识海一片混沌,眼前渐渐黑暗,陆玄楼竟然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有嚎啕哭声,陆玄楼幽幽睁开,便见司空小楼伏在他身边,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苏醒之后,痛楚源源不断自后背而来,陆玄楼艰难抬手,轻抚司空小楼头顶。
“你醒了!”
陆玄楼醒来,司空小楼破涕为笑,俨然一只小花猫。
“我没事!”
陆玄楼问道:“你还好吧?”
司空小楼疯狂点头,两人坠地之时,陆玄楼有万般功夫,司空小楼自然安然无恙。
“那就好!”
陆玄楼欣慰点头,挣扎起身后盘地而坐,闭目凝神,恢复伤势,服用一株药王之后,陆玄楼便无大碍。
“主人,我早就说过,这黑心贼皮糙肉厚,不值得你为他流眼泪!”
花狗子寻宝探物,从不失手,自有一双慧眼,看出陆玄楼体魄非凡,因此从未担心陆玄楼安慰。
“花狗子,我要活剐了你!”
陆玄楼勃然大怒,花狗子能寻得宝地,自然知道其中玄异,然而这厮包藏祸心,并不告知陆玄楼,更是身先士卒入云海,陆玄楼一时大意,便飞来一场横祸。
司空小楼虽然萌蠢,但经过陆玄楼一番解释,弄清来龙去脉,当即与陆玄楼同仇敌忾。
迎着司空小楼不怀好意的目光,花狗子顿时心虚,艰难解释。
“主人,我冤枉啊!可千万不能听这黑心贼胡说八道。”
花狗子嘴上喊冤,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黑心贼马屁功夫极好,常常能令主人开怀大笑,它若不给黑贼一点颜色瞧瞧,黑心贼必然得寸进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纵容。
司空小楼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人,任花狗子狡辩,司空小楼也充耳不闻,只管动手收拾花狗子。
摔捏揉搓、拳打脚踢,司空小楼有十八般武艺,花狗子坚持不住,最终只得举白旗投降。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花狗子求饶说道:“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主人,您就饶了我吧!”
司空小楼却是不依不饶,若非有了陆玄楼舍命保护,遭殃的岂不是她司空小楼?
虽然有些晚,但毕竟是想起了这茬,司空小楼下手更是不留余地,花狗欲哭无泪,它当初也没想到这茬啊!
“想当年,本神兽尚未出世,就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怎么刚刚出世,就沦落到这般田地呢?”
司空小楼蹂躏花狗子的时候,陆玄楼虽未参与其中,却也没有闲着,仔细观察这处陌生的地方。
这处地方极为广阔,似乎是一片远古战场。
地面支离破碎,深不见底的沟壑纵横交错,且随处可见,远远望去,好似凶兽爪痕,万年岁月之后,犹有凶威弥漫。
山峰如天柱催折,断口起伏曲折,好似被生生撞断一样,山中焦黑一片,隐隐有种的灼热的感觉,似乎曾经有一场大火,将山中花草树木与飞鸟走兽付之一炬。
“此地广袤,造化在何处?”
目之所及,一片死地,举目茫茫,陆玄楼也不至该往那寻造化,只得询问花狗子。
“我知道,我知道!”
难得救命之人,花狗子毛遂自荐,趁机摆脱司空小楼。
“我警告你,别耍花样。”
前事历历在目,花狗子的兽品在司空小楼心中大打折扣,装模作样警告花狗一番,司空小楼紧紧抓住陆玄楼手臂。
这是自己人,有事真上!
“可恶的黑心贼,本神兽与你势不两立!”
花狗子弄巧成拙,一番算计付诸东流,唯有无声呐喊,才能玄宣泄悲伤之情。
“天地借法,阴阳现行!”
花狗子嘴中念念有词,周身光芒大作,有黑白两气逸出身体,交织太极图案,牵引此地阴阳两气,交织成一只拳头大小竖眼。
竖眼缓缓上升,体形也慢慢增长,及至万里高空,竖眼已有千丈之高。
“阴阳法眼,开!”
花狗子凝重出声,巨大竖眼责微动,似有开眼之意。
“我境界太低,开不了这阴阳法眼!”
竖眼动了又动,始终没有睁眼的模样,花狗子身体颤抖,汗水打湿皮毛。
陆玄楼伸出手掌,恐怖灵气涌入花狗子体内,花狗子顿时振奋,用尽全力开眼。
竖眼开一线,花狗再难坚持,如同泄气皮球,萎靡不振。
“我不行了,救命!”
陆玄楼并不理会花狗子,死死盯着竖眼,直到竖眼消散,也不曾收回目光。
“好奇异的竖眼!”
竖眼出现之时,陆玄不以为然,然而等到竖眼开一线,心里的、身上的,所有秘密仿佛都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