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剑兄,抱着美人归,真是羡煞旁人啊!”
“剑兄剑道得意,情道也得意,可喜可贺啊!”
果然很给面子,剑玄刚刚出现,便有数位中州人杰起身相迎,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当然,也有中州人杰稳如泰山,目光落向剑玄,微微显露讥讽之色。
东荒神主莫惊春奔走中州,说好一桩婚事,却被第一剑宗摘了桃子,让东荒神殿颜面尽失,也让宗道沦为笑柄。
第一剑宗所作所为,着实让人不耻,而这些天骄所在宗门与东荒神殿交好,此刻见剑玄得意,心中自然愤懑不平。
“你有没有一种失落的心情?”陆玄楼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剑梦不解问道。
“自古英雄爱美人,美人也爱英雄。”
陆玄楼揶揄说道:“剑玄英俊潇洒,又是东荒第一人杰、第一剑修,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心思?”
剑梦摇头说道:“我醉心于剑道,无暇儿女私情。”
“只有剑吗?”陆玄楼笑道:“姑娘将来的人生会很单薄,也会失去很多乐趣。”
“蜀王殿下所言极是!”
裴东湖附和说道:“剑修从剑而终,当能于剑道一途登峰造极,然而红尘炼心,也极为重要。”
“劝剑梦姑娘红尘炼心,莫非裴兄中意剑梦姑娘?”陆玄楼揶揄问道。
裴东湖也不掩饰,落落大方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怕剑梦姑娘眼中无我啊!”
“裴兄剑术极好,心性更佳,剑梦姑娘自然看在眼中。”陆玄楼笑道。
“蜀王殿下,这是替我说媒吗?”剑梦冷笑说道。
“裴兄满心赤诚,我也是为姑娘着想啊!”陆玄楼笑道。
“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剑梦说道:“若有朝一日需要红尘炼心,我倒是愿意陪蜀王殿下花前月下。”
裴东湖顿时尴尬不已,目光流连陆玄楼与剑梦之间,好似多余之人。
“姑娘说笑了!我与姑娘仇深似海,姑娘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岂会对我青睐有加?”
陆玄楼笑道:“况且我又不是剑玄,做不出夺人所爱的事情来。”
剑梦冷笑连连,反问道:“大梁城中,蜀王殿下强抢民女,难道就不是夺人所爱吗?”
陆玄楼撇嘴说道:“少年荒唐不足惜,让两位见笑了。”
三人适可而止,陆玄楼与裴东湖一见如故,推杯把盏之间,便称兄道弟,剑梦默不作声,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你就是陆玄楼?”
不知何时,剑玄与风飞雪已经出现在这座亭台之中。
陆玄楼闻声回头,见剑玄盛气凌人,态度尤为桀骜,一派目中无人的模样,让陆玄楼着实不喜。
“你是何人?”陆玄楼明知故问。
剑玄桀骜说道:“本座剑玄,汝应知吾名!”
“闻名不如一见,剑兄真风流,来来来,本王敬剑兄一杯!”
陆玄楼突然热情起来,亲自斟酒,双手递给剑玄,先干为敬。
陆玄楼态度恭敬,剑玄颇为受用,心中不由得意,东荒人杰、大魏皇子又如何?在他剑玄面前,依旧要卑躬屈膝。
剑梦却是皱眉不已,陆玄楼敢对闻溪殿主不敬,岂会惧怕剑玄?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憋着什么坏。
陆玄楼问道:“朋友,坐下说话?”
“你还不配成为我剑玄的朋友!”剑玄冷笑说道。
“剑兄,你这般言辞,那可就伤了你我的感情了!”
陆玄楼微微皱眉,露出戏谑笑容,说道:“想当初,在神墟之中,剑兄作壁上观,任本王手段,屠戮仙门弟子,成就本王盛名。
“本王率大魏武夫,牵制宗道及东荒天骄,任剑兄手段,夺取阴阳道果,修为更上层楼,超越宗道,成为东荒年轻一代第一人。”
陆玄楼义正言辞说道:“我与剑兄合作,各取所需,可谓完美,剑兄怎么就翻脸不认人呢?”
“信口雌黄!”
剑玄勃然大怒,周身剑气弥漫,死死锁定陆玄楼,杀机毕露。
神墟之行,剑玄为夺造化,缺席天骄死战,致使东荒仙门大败亏输,仙门长老、弟子死伤无数。
此后众人虽不明说,心中却也埋怨剑玄,这一点,剑玄也心知肚明。
因此,剑玄此番寻陆玄楼说话,便是教训陆玄楼,挽回声望,怎料陆玄楼巧舌如簧,不过三言两语,便让他百口莫辩。
“我等竟不知还有这种事情?”
有中州人杰落井下石,坐看剑玄笑话,心中舒爽万分。
众人议论纷纷,落在剑玄耳中,格外刺耳,心中怒火升腾,目光冷冽如刀,恨不得将陆玄楼千刀万剐。
剑玄怒道:“本座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与你同流合污?”
陆玄楼玩味问道:“那倒是要请剑兄解释解释,天骄死战时,剑兄身在何处啊?”
剑玄顿时无言,天骄死战之时,他自然在等造化出世,可他一旦承认此事,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