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阳城,城主府,仙门强者、天骄汇聚在一起,满是担忧。
剑梦虽然未死,但满身伤势,气若游丝,那模样就好似风前烛、雨里灯,随时都有可能身消道陨。
许久之后,月神殿主闻溪出现,众人不由询问剑梦伤势。
“诸位放心,剑梦已无大碍!”
闻溪说道:“剑梦伤势看似极重,多为外伤,修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剑梦已经醒了,你有什么话就去问剑梦。”
等一众天骄离去,大殿之中,仅有莫惊春、闻溪、紫玄道君、白衣剑宗四人。
“剑梦经脉受损,却不毁根基;长剑贯胸而过,却不伤心肺,这般伤势完全没道理啊!”
神主莫惊春玩味说道:而且本座找到剑梦时,剑梦已然昏迷,伤口却被简单处理过。”
“神主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救了剑门?”白衣剑宗问道。
“本座的意思是陆家的小子留手了!”
莫惊春说道:“就伤势来看,陆玄楼有无数机会一击致命,却都错开要害。”
“那陆玄楼为什么不杀剑梦呢?”紫玄真君问道。
莫惊春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剑梦不差,陆玄楼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神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衣剑宗冷声问道,剑梦乃第一剑宗弟子,这个时候与陆玄楼扯上关系,可绝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本座想成一桩姻缘!”莫惊春笑道。
“神主大人,您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紫玄道君说道:“剑梦与陆玄楼,无论怎么看都不合适吧?”
莫惊春笑道:“不能说合适,只能说是天作之合。”
“神主大人,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白衣剑宗不屑说道:“我剑宗骄女,岂嫁虎狼之子?”
“诸位,不妨听我细说。”神主莫惊春说道:“大魏与仙门必有一战,而魏必亡。”
白衣剑宗欣然说道:“仙门数千年底蕴,岂是大魏王朝可比?”
莫惊春问道:“那诸位想过没有,大魏覆灭之后,大魏王侯该何去何从呢?”
紫玄道君冷冽说道:“助纣为虐之辈,自当斩尽杀绝。”
“助纣为虐?我看未必!”
莫惊春说道:“在本座看来,大魏王朝与仙门,不过理念不同,因而立场不同,所以并无对错之说。所以当大魏覆灭的时候,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没有礼物杀戮的必要了。”
白衣剑宗问道:“那神主大人是什么意思?”
“虽然此刻立场不同,互为敌手,但我并否认大魏王侯的强大,他们也如诸位一般,是东荒的中流砥柱。”
莫惊春幽幽说道:“东荒虽有七大仙门、一座王朝,看似强盛,实则疲惫不堪,在人族五域中轻如鸿毛。”
众人没有说话,只因莫惊春所说不假。
中州圣地难以计数,每一座圣地最不济都有一位九境强者坐镇,而东荒七大仙门,竟有两尊轮回境强者,面对大魏王朝,便已后继无力,莫惊春不得不许诺诸多好处,请中州圣地强者压胜。
莫惊春说道:“大魏有双王、三将、七侯,皆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与其斩杀他们,不如让他们成为仙门的一分子,以此来壮大东荒的实力。”
白衣剑宗说道:“大魏王侯皆是桀骜不驯之辈,岂会入我仙门?”
“大魏王侯确实桀骜,却以陆啓唯命是从。”莫惊春说道:“陆啓若以陆玄楼为帝,大魏诸侯必为陆玄楼俯首。”
“掌控了陆玄楼,便能掌控大魏王侯。”
紫玄道君说道:“但陆玄楼此子,手段、城府、谋略,不输给一些老狐狸,剑梦能驾驭此人?”
莫惊春说道:“魏失其势,大势在我,由不得陆玄楼不服软。”
白衣剑宗摇头说道:“大魏虽败,大魏王侯皆在,底蕴犹存,若野心复燃,必招今日之祸事。”
“既然要以大魏帝王为牵丝傀儡,那自然要选听话之人。等陆玄楼娶了剑梦,有了子嗣,便接入仙门,悉心培养,相信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紫玄道君越说越是兴奋,似乎已经看见了光明的未来。儒家得了江北,道门便取陆氏社稷,可稳压儒家一头。
然而此事事关重大,白衣剑宗与紫玄道君也不敢擅自答应此事,即刻回宗,将此事禀告宗主、太上长老,请他们定夺。
闻溪问道:“神主,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莫惊春说道:“我与陆啓曾是挚友,不愿看他血脉断绝,而陆玄楼也确是良配,不会辱没了剑梦。
“你近日若是无事,便留在樊阳,试探剑梦口风。”
闻溪点头说道:“明白了!”
等闻溪离去,莫惊春负手,看着一轮明月,颇多感慨。
“这世间不该少了惊艳女子,也不该少了惊艳男子。”莫惊春喃喃说道:“此世当以陆啓最惊艳,此世偏偏容不下陆啓。”
与此同时,在宋郡多日按兵不动的陆玄楼终于动了。
天明时分,陆玄楼率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