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陆玄楼,只身攻城!”
陆玄楼声音明亮,在大江左右清澈散开,霎时之间,诸多强者也不由停手,天地也寂然。
剑玄捧腹而笑,这是他听过最大的笑话,讥笑问道:“就凭你?”
此城之中,有剑玄、宗道、剑梦三位人杰,有赵怀素、许墨、宫淑君、风飞雪、云渺渺、越青离有六位天骄,亦有千百仙门弟子与百万南楚军卒。
陆玄楼不过练虚武夫,只身攻城,谈何容易。
“就凭我!”
陆玄楼淡然而笑,字里行间皆是自信。
“蜀王殿下是否有些鲁莽了?”
耶律观音奴惊叹于陆玄楼的魄力,却也不相信不相信陆玄楼有这般实力。
浮屠沉声说道:“君无戏言,既然说了,那便要做到!”
一直以来,陆玄楼就像个江湖侠客,不似王者,但能被魏啓陆啓看重,定有其过人之处。
浮屠目光直视,越过大江,落在陆玄楼身上,悠悠说道:“且让我看看,你一人攻一城的手段!”
“你且攻城!”
剑玄越下城头,长剑争鸣出鞘,遥指陆玄楼,傲然说道:“我一人,便让你寸步难行!”
“论剑争道,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阻我攻城,也是痴心妄想。”
陆玄楼缓缓收敛笑容,大江之上,顿时生变,大江之水,滔天而起,竟有百丈之高,向樊阳倒灌而来。
“雕虫小技!”
剑玄不屑出声,长剑转动,剑光竖斩而下,水幕破碎,水珠向四周扩散、落下,好似天地之间,陡然下起一场瓢泼大雨。
天地剑鸣,那一片浮桥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灵兵,悬浮在陆玄楼身后。
“你的手段,我倒也听说过。”
剑玄桀骜说道:“不过想以灵兵伤我,你未免也太过异想太开了!”
陆玄楼淡然笑道:“那便试试!”
灵兵与陆玄楼心有灵犀,好似离弦之箭,笔直射向剑玄。剑玄冷笑连连,收剑而立,剑气凝聚,犹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然而,就在灵兵与剑气之墙不过咫尺的时候,灵兵陡然变向,瞬着剑气之墙攀升,越过剑气之墙侯,也不管剑玄,径直往樊阳城而去。
“不能让剑落入城中!”
剑梦骤然出声,陆玄楼有兵解之术,不可小觑。
诸位天骄凝重点头,自神墟一别,陆玄楼极少显露这种手段,几乎让他们忘记了当初被陆玄楼支配的恐怖。
数位天骄齐齐出列,在城头排成一线,有人挥拳,有人挥剑,将所有灵兵击落于城墙之下。
“你也就这点手段?”
剑玄讥讽出声,这般实力,竟然也敢号称东荒第一人,真是不知所谓。
“当然不至于此!”
陆玄楼看向城头,看着仙门天骄,朗笑说道:“我有一剑自天上来,请诸位接剑!”
陆玄楼话音落下,众人举头高望,却不见一物。
“装神弄鬼!”
不知是谁,低声嘀咕一句,随即众人眼中浮现一颗黑点,黑点急速落下,众人终于看清其模样,那确实是一把剑。
长剑自九天而来,借势而下,速度越来越快,与空气剧烈摩擦时,剑身燃起火焰。
剑未至,气先来,一股恐怖的威压笔直落下,覆盖整座城池,压得众人抬不起头来。
就在此时,那剑终于显露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把极为巨大的剑,其剑身比整座樊阳城还要宽阔,陆玄楼想凭此一剑,摧毁整座樊阳城。
“陆玄楼,你疯了!”
剑梦终于动容,惊呼出声,南楚百万军卒虽然不全在樊阳城中,但樊阳城乃大江防线的枢纽,所以樊阳城内外,亦有不下四十万的南楚军卒。
这剑落下,不仅樊阳城内外的南楚军卒要死,惊扰大江,大江一线千里的百姓也要遭殃。
“我没疯,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陆玄楼冰冷说道:“这一剑落下,无论死多人,无论有多少罪,本王背了便是。”
“那是数十万鲜血的生命,你背得起吗?”
明明知道所有的结果,却依旧出剑,剑梦真想不明白,陆玄楼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才是我大魏皇子该有的杀伐!”
大江南岸,观巨剑落下,浮屠拍案叫绝。
“不杀人则已,出剑则决绝,这家伙,也是天生的屠夫啊!”
宋郡之屠,非陆玄楼本意,看不出什么,此剑却是陆玄楼由心而发。
白衣剑宗忧心皱眉,凝声说道:“这一剑来势极凶,无论是剑玄还是宗道,恐怕都挡不住啊!”
“我去接剑!”
闻溪不假思索说道,然而屠方岂会让她如意?
“有我在,闻溪殿主什么也做不了!”
屠方道拦住闻溪去路,韩致挡住真武宗宗主,镜侯颜镜古死死拖住五位仙门强者。
“混蛋!”
仙门强者脱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