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觉得有些委屈,眼泪挤在眼眶,却不肯掉下来。她环顾左右,四周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修士,却无人愿意说一句公道话。
数位年轻剑修,身后就是数座仙门,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招惹数座仙门,这明显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修行一途,弱小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还我!”
孤立无援的青芜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透发着勇气,让人为之动容。
对青芜来说,陆玄楼远走南域,不知归期,那一枚剑修刻印就是她所有的念想,那是他比生命还要珍贵的物件,是她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
然而,徐骏不为所动,这一枚剑修刻印,他势在必得。
在他看来,青芜的依仗无非有两者,一是陆玄楼,而是青家。
剑斩大剑仙,徐骏不得不承认,陆玄楼是个强横人物,不过他远在南域,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在南域的那一场厮杀中,有无数中州修士,或是死在陆玄楼剑下,或是死在魔殿武夫手中,累累鲜血,皑皑白骨,数不胜数。
他徐骏联合数位年轻剑修巧取豪夺,欺负一个弱女子,确实不像话,可若这女子是陆玄楼的妻子,或许就另当别论了。
至于青家,不提也罢。
倘若没有青家强者在背后出谋划策,徐骏不相信青郮敢算计青芜。
就在这时,青芜微微一怔,随即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哭的让人心疼。
“哭是没有用的,以你的境界、实力,根本就不配拥有这种层次的剑修刻印。”
徐骏缓缓摇头,与数位剑修转身离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一位黑衫少年郎,披着厚重的狐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挡住数位年轻剑修的去路,似笑非笑,让人毛骨悚然。
陆玄楼来到青鸾宗后山,就看到青芜被欺负,杀心一发不可收拾。
陆玄楼身后的不死道人摩拳擦掌,只待陆玄楼一声令下,就大开杀戒。
“你消消气,此事我来处理,保管让你满意。”
青笑笑满头大汗,声音中带着祈求的味道。
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在青家的地盘算计青芜,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青郮竟然联合旁人算计青芜,而这一切,偏偏被陆玄楼尽收眼底。
“我的青芜,那么温柔的女子,怎么能被人欺负了去?没这样的道理。”
陆玄楼冷笑说道:“之后,我会与青家说道说道此事,但是现在,不想死,就滚远些,不然,就溅你一身血。”
青笑笑面色愁苦,以心声说道:“今日事老祖宗的寿辰,还请陆殿主给我青家一个面子,莫要闹出人命来。”
“因为青芜,我叫你一声前辈,可没有青芜,那么青家这我这里就狗屁都不是。”
话音落下,陆玄楼就越过青笑笑,径直来到徐骏身边,笑问道:“阁下方才的话,可还作数?”
徐骏皱眉问道:“什么话?”
陆玄楼轻笑说道:“我来替她开价,你不二价。”
“当然!”
徐骏信誓旦旦说道,如果他就此一走了之,纵然得到那一枚剑修刻印,也难免惹来闲言碎语,败坏自身和宗门名声,可若有人开价,正好为此事圆满画上句号,何乐而不为呢?
而百剑炉是中州远近有名的圣地,徐骏也不怕陆玄楼狮子大开口。
陆玄楼戏谑说道:“那我就要你的命。”
“狂妄!”
徐骏怒极反笑,道:“我百剑炉藏有一百二十柄名剑,更有一位大剑仙坐镇,谁敢杀我?”
徐骏话音未落,陆玄楼已是没了耐心。
有一道血色剑光掠出窍穴,势如风雷,转瞬即至,不容徐骏退让躲避,就越过他的身躯,然后就有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说杀人,就杀人。
一剑斩杀徐骏,陆玄楼仍是不解恨,再度祭出一道黑色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青郮的身躯。
然后元屠、阿鼻两剑飞舞,剑光交织重叠,笼罩其余的年轻剑修,将其身躯、魂魄,一并斩碎,再无今生与来世。
等元屠、阿鼻两剑掠回窍穴,徐骏的头颅刚好落在陆玄楼脚下,神色错愕,怒目圆睁,至死都不敢相信,陆玄楼动起手来,竟是如此干脆利落。
陆玄楼抬起脚来,将徐骏的头颅踩入泥土之中,冷笑说道:“这世间怎么会有人觉着我陆玄楼不敢杀他呢?”
“他就是陆玄楼?!”
聚集在周围的年轻修士猛然惊醒,齐刷刷的向后退出,生怕陆玄楼肆意出剑,将他们一并送上黄泉路。
“陆玄楼,你过了!”
青笑笑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陆玄楼竟然如此狂魏,将数位年轻剑修尽数斩杀,丝毫不留情面。
要知道,这数位年轻剑修的长辈就在青鸾宗,就在前殿与青鸾老祖、大家长说话。
这数位年轻剑修都是各自宗门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培养出来,被寄予厚望,此刻却尽数生死,压是压不住了。
这好端端的寿宴,怎么就变成丧礼了呢?
青笑笑深深看了陆玄楼一眼,不敢有丝毫耽误,立刻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