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戏,就由叶晨演了。弄个包袱背在身上,故意选了个有探子的地方,跃在墙上贼头贼脑的看了一下,跳出墙去假装开溜,果然上来一个刀客搭话:“聪明的就给老子回去,雇主有命,你若不听劝,等招来人手,当场杀了你,一样有好处。”
只是探个路而已,看老子今晚收拾你,到时候把你全身的家当都抢光!
叶晨把个贼眼功率开到最大,面前这人怀里大概揣了什么,兵器如何,腰上的小包,哪里藏着匕首,哪里带了暗器看了个遍。表面上很配合,“我出来买盐的,呐,就这家。”说着向旁边小店走去,那拦路的人已准备好火折,手里拿着个竹筒。穿云箭是吧,倒是头一回见,今晚连这穿云箭也一并抢了。
“店家,来包盐。”那店家问道:“客官要多少,小的这里好称。”
叶晨晕倒,“没有包好的?”
店家忙道:“一斤也行,几两也行,您要多少?”
“来一斤,装两包。”
那店家手脚麻利,几下过了秤,包好递来,叶晨也不问价,取出点碎银付了,转身就走,“这位大哥要不要来一包?”那汉子不答话,叶晨莞尔一笑:“话说杀了我能得多少?”
那汉子手中依旧拿着竹筒,不温不火看着。叶晨嘘口气,运劲跃回院中。魏翔说院外有六处眼线,此处一条直街,要神不知鬼不觉干掉这个恐怕不易,再探探其他几个吧。
一不做二不休,叶晨找来黑巾蒙了面,大白青天的趴在自家墙上往外张望。六个眼线把个叶府看得是密了些,但点越多,越是容易出现人的问题。叶晨找到了突破口,南墙这边是条直街,北墙那边却都可下手,就待天黑入夜,干脆先睡会儿。找来张勇吩咐“二更叫我”,然后回房睡觉。
或许是叶晨很年轻的缘故,在王为远眼中,叶晨就像一个行走的矿,有价值,但取之不难。所以派了人盯梢,防止其逃遁即可。白日里那位一见面就准备穿云箭的家伙,多少佐证了叶晨的这一猜测。不论这些人是王为远派来的,还是钱红玉派来的,六个人盯着个小小的叶府,已经很给叶晨面子了,况且,成本也是要考虑的。这些眼线不换岗,便可以善加利用,只要他们手里的穿云箭不上天,并且没有人跑去向他们的主子报信,叶晨依旧可以行动。
二更时分,张永叫醒叶晨,叶晨睡的够爽。这几日缺的就是瞌睡,“张叔,把魏统领叫来,让他再带几个兄弟,就在这院子里吧,我请大家烧烤。”
张永愕然:“公子怎么知道魏统领回来了?”
叶晨摆摆手,“快去,把吃的也一并准备了。”张永虽然纳闷,还是小跑着去了。叶晨蒙了面,打个火把上墙再看,即观察目标的动静,也让目标发现自己,算是适当的消耗下目标。虽然不十分确定,应该还是下午那几个面孔,待会儿拿人并不会太麻烦。
没多会儿,院子里支好了烧烤摊,人也到了,围着烤架坐了一桌,烤将开来。今日人多,叶晨没命的往架上放吃的,烤了一阵,命“拿酒来!”
魏翔对叶晨使个眼色,“公子,这酒怕是免了。”
叶晨笑笑:“吃烧烤哪能没喝的,放心,待会儿咱们随便溜溜,误不了事,我这还有逼计划呢。”
魏翔不解道:“逼谁的计划?”
呃…“就是第二套方案,也就出去抓两个毛贼回来,让他们外面多喝会儿风,咱们吃饱好捉贼。”
魏翔本来还担心抓来的眼线没有叶晨要的东西,听说还有第二方案,心中轻松了许多,与几个军士都放开了吃,酒坛管在叶晨脚边,喝的方面,大伙也就意思意思。魏翔与几个军士平日未曾试过这般烧烤,再者叶晨不摆架子,都似朋友一样边聊边吃喝,席间叶晨和几人瞎聊,魏翔多少知道点江湖的事。叶晨随叶崇学艺三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一叶三花五离生”的名头。一叶说的就是叶崇,五离生嘛说的就是这离生门,叶晨心中想着捉贼的细节,也没心思打听这个。几人边吃边聊烤了个把时辰,都吃不下了。叶晨找来一套兵士的衣服换上,“魏统领,咱们走吧。”本来的计划是叶晨在暗处,如此布置,显然叶晨已有十足的把握,魏翔也不啰嗦,“兄弟们,叶将军想看我们拿贼,别坠了咱禁军的名头。”
一行人打着火把,大摇大摆的出门。魏翔领头,叶晨跟着,后面还有五个军士,都是为叶晨护院的好手,武功不好恭维,对上平常人,一个顶三也不是问题,最后面一个肩上还厚厚垮了许多圈绳子。叶晨心想,能绑来也就算了,若是难斗,干脆杀了抢药,反正这离生门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拐过弯来有条小巷,借着火光,隐约可见巷口坐着一人,背上背着把刀。这几个点叶晨和魏翔都探过,一队人直直的就走了过去,把坐着那个丐非丐,醉汉不醉汉的人围了,那人微微抬头看了看,把头往膝盖上一低,继续睡觉。
魏翔喝道:“地上坐的何人?深夜带刀在此黑巷何干?”
那人也不理睬,魏翔又道:“再不回话,拿回衙门先关了。”
地上那汉子缓缓站起,靠在墙上,一脸轻蔑的拿出个木牌,“常胜王府的差使,识相的别碍事。”
魏翔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