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背着贺亦君往升起烟雾的方向过去,天已基本黑了下来,叶晨也不敢快,没走多久看见前面有火光,两人均是心中大喜。不知前方何人,叶晨不敢再走近,轻轻放下贺亦君,解下素云拿在手里,靴中拿出匕首给贺亦君,示意贺亦君等着,对方听话的点了两下头,眼中充满关切。叶晨回了个自信的微笑,伏低了身子轻轻走了过去。
待走得近些,叶晨庆幸小心一些是对的,火堆旁两人都是离生门的装束。叶晨在旁边埋伏了着,听两人骂骂咧咧说了一会儿,其中瘦的那个道:“明日若是找不到,我就回去了。”
另一个是个胖子,骂道:“你小子不仗义,闵堂主跌下山是替我们挡了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瘦子又到:“别他娘净捡好听的说,堂主不在,你不是摔死了马,只怕早回二十里铺喝酒去了,你这么重,我的马瘦,只骑得我一人。”
那胖子被说了短处,估计也不想走回去,岔开话题道:“行了行了,明天先找找再说,要是顺便遇着了堂主要的东西,咱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瘦子口中还在嘟囔,“老子中邪了,怎么就听了你的要下来找个鸟啊…”两人在火上烤着野味,也没再争吵,不时往野味上撒点儿佐料。
这距离虽闻不着香味,叶晨饿了大半天,光看着也流口水。当然叶晨也并非只躲着流口水,听了二人的话,心中有了个底,这或许是追杀自己的第三拨人,因那个什么堂主在赶路时不慎坠崖,又有一个失了马,寻下崖来,这黑天若赶路回去,只怕路上又出些差错,所以打算次日天明再走。话说叶崇虽可以算是自己的靠山,但眼下自己连一个龙尉都对付不了,堂主什么的也太给面子了吧。叶晨无暇细想,退下手套,从地上捏了个鸡蛋大小的雪球,向侧面远远扔了出去,“噗”。雪球打在树上散落,那一瘦一胖全无动静,继续烤着东西。
‘不会吧,这都没听到?’叶晨心中大喜,如此说来,这二人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叶晨又捏了一个,这次雪球的方向是向着那个瘦子身后扔的,距离二人也近了些。这次两人都发现了异常,放下手中的野味,拿出了兵刃,四处张望。
胖瘦二人看了一圈黑乎乎的也没啥,那胖子道:“不知是哪路朋友,何不现身相见。”瘦子则不说话,瞪大了眼睛往叶晨这边扫视。这黑漆漆的树林,今夜又无星光,只有小小一堆篝火,哪里又看得到个活物。两人骂了几句,回到火边继续烧东西吃,不时四处张望,看来是小心了些。叶晨已想好了主意,这荒山野岭,天地一片漆黑,可不能让闺秀等久了。悄悄回到贺亦君身旁,说了计策,又安慰一番。
以一敌二叶晨无全胜把握,天又黑,又不敢惊动了这二人,叶晨足足花了一顿饭功夫,终于绕到离生门二位栓马的这边,胖子吃完了野味,已靠在树下休息,瘦子在火堆旁,低头摆弄着什么东西。离那马约有十步距离,叶晨发觉自己又出汗了。定了心神,平下气息,继续缓缓靠近。这黑咕隆咚的林子里,突然出现个活物的话,马肯定有所反应,叶晨悄无声息的拔出素云。拴马的树不粗,叶晨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马的视线里,以防马惊后被二人发现。
叶晨在树后轻轻割断了缰绳,缰绳坠下,那马有了反应,不及犹豫,叶晨挺剑刺了一下。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撒腿就跑,瘦子噌一下站了起来,拿了兵刃就追马。
胖子惊醒,大骂,“罗根你个王八蛋!”拿了兵刃追去,叶晨侧身躲在树后,大气也不敢喘。只听见外面响起了兵刃之声,伴着喝骂之声不绝,没斗几时,传来一声惨呼,定然拼斗中是有人吃了亏,叶晨暗赞自己奸计得逞。林中又静了下来,叶晨探耳细听,清楚听见一声,“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如今应该只剩一人了。等了一会,瘦子喘着粗气回到火边,口中依然低声咒骂。
叶晨跳出去就刺,瘦子抬眼瞟见一个身影扑来,虽吓了个半死,还是本能的就地一滚,“何方神圣!” 叶晨二话不说疾攻,斗了一二十合仍难分高下,叶晨腹中鼓噪,有些力不能继。若缠斗下去,自然是能胜了这厮,只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何还能照顾贺亦君?叶晨不敢再想,为求完胜不如涉险速战。
叶晨招式突变,剑交左手,只为化解对方刀法,右手千叶掌法施展开来,每次化开来刃,叶晨就反击几招,不疾不缓,颇得招式要领。十招未过,瘦子中了两掌,叶晨则显得游刃有余,又斗了几招,瘦子为避开叶晨攻势,大力后跃,撞在一棵树上,树上积雪硕硕落了下来,叶晨运好掌力待发,内力在曲池穴缓了一缓,落雪停当,叶晨正要攻去,那瘦子已把刀插在地上,跪伏于地,“大侠饶命!”叶晨此次运力,集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皆聚于曲池,本来要经劳宫发力,被那厮一跪,忍了一忍,掌形是打出去了,内力被强行拉住,在曲池、天井、小海形成三个漩涡,旋而不散。这就是以穴运脉?!叶晨欣喜之余,却未发现瘦子那个跪着的姿势与自己春秋二十四路刀法中的“不鸣则已”有些相似。瘦子见叶晨一掌拍来,竟毫无力道,趁叶晨发呆,双足运力一蹬,右手顺势带刀削去,使的是反手握法,把个柳叶刀当匕首使开,“不鸣则已”为二式,一削乃是起手,后面落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