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持剑上堂,抖个剑花就刺。叶晨冤情还没洗清呢,更没觉得被放血可以表达自己的歉意。
还真来?要不是就地一滚,叶晨当场就了做鬼。老者喊了一句“且留他性命!”
女子第二招势起,还没攻到,又晕了过去。叶晨无奈,要晕也是我晕,这么漂亮一个姑娘,若不是你们激动过头,在水边听我解释完了,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几人把那女子抬了下去,老者看了叶晨一眼,也出堂去了,吩咐门人去取什么“骨骼草”。叶晨隐约觉得,这里所有的人都准备杀了自己,也包括那位老者。
又被按着跪了一会,叶晨已在想脱身之计,堂上虽然人多,只要能松了绑,再抢双鞋子,逃走应该不成问题。躲过了今日,寻机再取回归无,顺便教训刚才那个的纨绔青年。叶晨寻个最近的人问到“英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就是死也让我知道死在哪啊。”那人瞪了叶晨一眼。叶晨正要再问,身旁已多了一人,好俊的轻功,竟然到了身边才发现。
歪头一看,这次叶晨很想昏过去,却偏偏清醒得很。眼前分明是个熟人,却想不起名字。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这人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叶少侠!”来人已先开口,既然认得,就好说多了。那人轻蔑的道:“叶少侠和离生门原来是一路的,倒是叫赵某高看了。”
对!此人姓赵,单名一个“斌”字,近阳大婚时,此人便是宾客之一……“锦浩宫?”叶晨终于想起来了。大礼敬酒时,赵斌和虞卿兰还攀谈了几句,不错,这里就是锦浩宫!分清了敌友,叶晨心中大石落下,“少主请借一步说话。”
赵斌还是一脸冷峻,“这里没有外人,有话就说吧。”
叶晨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给面子,但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自己就越安全。将寻找叶崇的事大致说了,又说了鸢超一战,接着自己如何发现瀑布,又如何乌龙。说了半天,赵斌居然没什么表示,只是让叶晨席地坐了,出堂而去。叶晨坐在堂上,仆役还上了杯香茶,就放在地上,却始终未松绑。意思也很明显,你是近阳叶某,锦浩宫认你这个人,给你上茶是一个礼字。但你行止荒淫,且勾结离生门,绑你也的,不仅是规矩,更是江湖道义。
叶晨还是没弄明白,离生门的刀,怎么到哪都那么惹眼,今后再也不抢离生门的刀了。叶晨尝试俯身去喝茶,因绑得太紧,还要站起来才能喝到,喝了一口就再没尝试。就这么一直坐着,那杯茶已凉透。
那老者归来,赵斌也在,一大帮人,还有一个。“师父!”叶晨冲出堂迎了上去,到了叶崇面前,跪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徒儿找得你好苦。你的手?!”
刚才见面叶晨只顾磕头,待发现所见有异,猛然抬起头来,稍微留心细看,便能发现叶崇神形憔悴,至于身形那个突尤的变化,叶晨确认之后,一阵心酸,眼泪自然的流了出来。
叶崇已没了左臂。
天龙第一大侠,名声在外的背后,除了风光无限,自然少不了卓绝的武功和一品端正的德行。师徒两人初次相见,是五年多以前的事,在容国莲台山。叶崇受明增所托,是另一种名义上的“接引”。至于明增为何知道叶晨的际遇,如果不是西来寺一脉相传的讯息,就只剩下比较玄学的解释。
《金刚经》第十八品,有所记述,为了验证须菩提对所学的认知,世尊数次相问,前五段的问答,仅有一字之差,乃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西来寺乃是天龙佛学起源,无可非议的天龙第一寺,明增身为住持,江湖上知其功夫了得,也多为似是而非的传言。玄门净土中人,其他方面的实力,自然非凡夫所能臆测,与“夏虫不可语冰”同理。
明增大师有没有神通,世人皆无从知晓,但莲台山叶崇等候叶晨的“到来”,却毫厘不差,实令人惊叹。
叶崇与叶晨互为师徒之后,于传授武功之时,少不了对叶晨的苛责与打骂,但恰恰是这些磨砺,让叶晨逐渐具备了突破艰难险阻的实力。而叶晨仅有的报答,则是闲暇之余,用自己对《金刚经》微薄的见解,与师傅切磋知见。说实话,两人或是相性不和,相处也算不上愉快,但若说将心比心,江湖上的师徒,又有几个像大叶和小叶。
自西来寺一别,师徒二人又是一年多没见。叶崇方才听锦浩宫传话的人说,叶晨现在替离生门卖命,从后山潜进来打探锦浩宫虚实,还行了些难以启齿的龌龊之事。
叶崇本就将信将疑,此时看叶晨真情流露,疑心尽去,伸手便扶了起来。“请赵当家准我为这孩子松绑,叶崇自然会给各位一个交待。”
那纨绔公子哪肯,望向赵老爷子“爹!”
既然叶崇发话,赵当家也爽快,从赵斌手里接过匕首,把绳子割了。叶崇一笑,“臭小子,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师徒二人今日相见,彼此心中都是欢喜,一个少了一条左臂,一个捅出些娄子,面上都笑不开怀,仅是相逢,师徒二人心中便是无限的欢喜。
锦浩宫当家赵凌塔,就是叶晨头套摘下来时上首端坐的老者。赵凌塔将这师徒二人复引回堂中,此次只有五人,那个纨绔公子叫赵瑞,是赵斌的弟弟,而被叶晨看了春光的那位白衣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