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面子,吴管家硬着头皮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强势开口:“秦月柔,你少在这……啊~”
老家伙的话终止在自己的一声惨叫中。
在几人的猝不及防中,叶鸢突然就起来一脚踹向老东西小腹,直接将他踹趴在了地上。
见状,角落里的小丫头和老婆子也紧跟着同时发出了两声惊叫。
叶鸢却并未就此作罢,再次上前一脚踩在吴管家手背上,在他的鬼哭狼嚎中冷冷出声:
“你再直呼一个本少奶奶的名讳试试,一个没规矩没教养的老东西也配对本少奶奶指手画脚,你还真以为不在帅府你就真的是这里的土皇帝了?
我告诉你,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我秦月柔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但也不是你们这些下人能随便欺负的,懂了吗?”
吴管家腹部的疼痛让他面目狰狞,不断哀嚎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教训完吴管家,叶鸢扭头看到一桌子好菜,又想起了刚刚吴管家诅咒苏恪言的话。
下一刻,她就毫不犹豫将桌布一掀,一桌子酒菜瞬间全部被打翻在地上。
在小丫头和老婆子的惊恐中,叶鸢指着她们冷冷出声:
“做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自觉,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嘴巴,做出逾规越矩之事,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小丫头和老婆子被吓得不轻,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叶鸢并不满意两人的表现,眼神越发凌厉,带着森森寒意提高声音怒声吼问:“听到没有?”
角落里的两人被吓得一激灵,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听,听到了。”
叶鸢不想再与这些人多做纠缠,再次沉声开口:
“马上去厨房给四少准备一碗莲藕排骨汤,葱姜蒜都不许放,然后给我准备两个菜一份米饭,半个时辰内端到我们房中!”
丢下话,叶鸢便转身离开了这晦气之处。
换作从前,这些没忠不义的东西她不要他们半条命也得扒一层皮。
但现在她是秦家小姐,能蛮横却不能狠毒。
况且现在下毒之人还没有揪出来,背后的种种真相和阴谋都尚未有可寻之处,所以暂时她也不能真的把那几个人怎么样,就只能先忍着,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一直在给苏恪言下毒,但相信经过刚刚那么一闹,背后的那只黑手肯定会对她有所忌惮。
只要她再接再厉,相信某些人很快就会坐不住了。
苏恪言状态情况并不好,叶鸢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屋里,所以回到后院没有去别处直接就回了房间。
“咚~”
刚到门口正欲推门进去,突然就听到房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动静。
想到什么,叶鸢心头一紧,连忙推门而入。
果然,进门后一抟头就看到苏恪言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床边的矮桌也被打翻躺在了一边。
“四少。”叶鸢皱眉,疾步走到苏恪言身边,蹲下便要去扶人。
“走开!”苏恪言却并不领情,抬手一把甩开叶鸢伸过来的手,扭头红着眼便冲着她一声怒吼。
这脾气还真是大。
不过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叶鸢没有计较。
她抿唇什么都没说,皱眉再次伸手去扶人,却被男人半撑起身子再次一把打开。
“别……别碰我,你……听不懂吗?”
因情绪太过激动,苏恪言额头上已全是冷汗,撑在地上的胳膊也在不停地颤抖,却还是固执地狠狠瞪着叶鸢,满脸防备与抗拒。
看到苏恪言像只刺猬一样不让碰的样子,叶鸢有些无奈,同时不多的耐心也开始告急。
“啧啧,我还就要碰了,你是我丈夫,我想碰就碰。”
无赖的话说完,她立马就向前一步伸手一把拽住了男人枯瘦的手腕。
眼看叶鸢就要倾身过来,苏恪言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颤抖着声音出声哀求:“求你,求你别过来,别过来,不,不要碰我。”
男人无助哀求的样子,让叶鸢心头狠狠一颤,抓着男人手腕的手也僵在了那里。
以为他还是害怕会将病传染给她,叶鸢无奈长叹一声后,温声劝哄:“四少,我说过了,你的病我不怕。我们是夫妻,你不要这么抗拒我好不好?”
“而且地上凉,呆久了你身体会受不住。我扶你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先回床上再说,好不好?”
不想苏恪言不但没被劝动,情绪还越发激动了。
他大喘着气一边摇头一边推着叶鸢的手再次颤抖出声:“不用你……你走……去把……去把吴伯叫来。”
吴伯?是那个吴管家吗?
他在这个时候竟然想到的是那条老恶狗。
叶鸢心里不滋味。
想到那个老东西过来,还不定过后会怎么嘲笑苏恪言,叶鸢咬牙果断拒绝了男人的要求,“你当我是死的吗?我在这里还要去找别人。”
话罢,不给苏恪言再拒绝的机会,直接伸出双臂就环住他的后背就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苏恪言没想到女人会如此强势,而且力气之大,让他想挣脱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