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男人此时正在昏睡中,叶鸢迅速给他把身体检查了一遍。
在号完脉时,女人好看的秀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紧紧拧成了结。
怪不得之前没有一点病疾之兆,原来苏恪言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根据他的脉相,这毒应该至今都不曾断过,所以一直都有人在给苏恪言下毒。
明明是中毒却对外称是生病,苏府上下对此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那为何还能让人有机会继续给他下毒?
如果不知道……不对,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叶鸢眯眼神色凝重地看着床上的男人,不禁喃喃低语:“你呢,对你自己的情况又知道多少?”
光靠号脉她还不能确定苏恪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所以,暂时她只能做到先将毒性压住,然后再慢慢寻找解毒办法。
不过,现在苏恪言随时都有可能会醒,外面也随时可能有人进来,所以并不是出手的好时机。
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她在,苏恪言绝对不会死掉。
不是不治之症,叶鸢也算松了一口气,但刚要收回视线却突然发现他锁骨处隐约似有一片红肿。
联想到男人的情况,她眉头倏然皱紧,立马一把扯开了男人的衣领。
锁骨四周皮肤被完全暴露出来,接连三四个红肿的浓疮也随之全部暴露。
叶鸢眉心狠狠一跳,她紧抿红唇,颤抖着双手将苏恪言短褂和里面长衫的扣子一颗颗全部解开。
薄薄的长衫衣襟被轻轻一扯,男人枯瘦的胸膛上密密麻麻的脓疮在瞬间刺痛了叶鸢的双眼。
她呼吸一紧,抓着男人衣料的双手一点点攥紧,开始忍不住颤抖。
当初父亲中毒,身上也是如同苏恪言这般浑身长满浓疮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那时她虽然只有6岁,却清清楚楚记得父亲临终前那痛苦不堪,几乎面日全非的样子。
那年,父亲去世不久后,叶家全家上下被人杀光,她侥幸活下来被师父所救,之后就一直在寻找父亲当年所中之毒,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线索,查出当年灭门真相。
但可惜,师父说未见过父亲的样子,不能断定究竟是何种毒药,更没有办法去追溯毒药的来源。
而这么多年,她也再未见过这种毒出现,却不想,这种毒竟然出现在了苏恪言身上。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你是谁?在做……什么?”
叶鸢走神之时,床上的男人突然虚弱出声,皱眉抬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满是防备的眼神,还真是和之前救他时一模一样。
叶鸢垂眸瞟了眼男人攥住自己的手,不紧不慢地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
然后直起身勾唇将双臂张开充分展示自己的身上衣服,挑眉眨巴着好看的狐狸眼反问:
“这不够明显吗?”
苏恪言自然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婚服,刚要开口,就见女人突然又将身子一压把双臂撑到自己两侧,然后俯身凑近又笑着说:
“看出来了是吧?我就是你新过的门的妻子。
我呢大名叫秦月柔,小名叫鸢鸢……鸳鸯的鸳,四少以后可以叫我鸢鸢。”
是鸳却是鸢,她想让叫得是她,却又不敢让他知道是她。
“你,你离我远点……咳咳咳……”
不知是被叶鸢有些亲昵的举动吓到了,还是说话急了,话音刚落,苏恪言便抬手捂上嘴巴开始剧烈咳嗽。
这一咳就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叶鸢眉心皱起,连忙在他胸口顺气,“怎么突然就咳起来了,知道你夫人我长得还不错,但你也不用激动成这样的。”
“你……咳咳咳……”
苏恪言咳得喘不上气,还不忘恶狠狠瞪了女人一眼。
他咳得实在有些厉害,应该是真被气到了。
叶鸢不敢再逗他,迅速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单手将他脑袋扶起,认真说:“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你别激动,赶紧喝点水压一压。”
苏恪言咳得胸口阵阵发疼,犹豫片刻,还是配合地将叶鸢手里的温水喝了。
喝完水,在叶鸢又给他顺了几次气后,咳嗽终于慢慢停下。
稍微缓过来一些后,苏恪言大喘着气抬手将叶鸢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推开,冷冷出声:“不想……死的话,离我……远点。”
经过刚刚的剧咳,他的声音也越发虚弱无力。
叶鸢嘴角一抽,这家伙变脸还挺快。
不过,他不会以为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把她怎么样吧。
真是没有一点自知知名。
将苏恪言脑袋放下,她眯眼歪着头在他头顶与其对视,一双狐狸理笑得狡黠,“今天是咱俩大喜的日子,晚上还得洞房花烛呢,你让我去哪里?”
“呵。”苏恪言下意识将头别到一边避开叶鸢,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冷笑,“洞房花烛?你还真敢想。”
叶鸢眨眨眼一脸单纯,“为什么不敢想,虽然你们挺不厚道的,竟然让我和一只大公鸡拜堂,但你也不能否认我已经嫁给你的事实。
我们现在是夫妻,今晚是我们新婚夜,洞房花烛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