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知道这远远只是冰山一角,现在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各怀鬼胎,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大帅这个位置。
如果可以,她宁愿带着苏恪言远走高飞,离这些毒蛇远远的。
什么权势地位,都TM是狗屁,活着,开开心心活着才是人生的意义。
“老四你什么意思?”
岳锦秀的尖锐的质问将叶鸢思绪拉回,只见她愤愤地盯着赵婉琴,牙都快要咬碎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刁难这个贱丫头,我故意不想让她留在老四身边吗?”
闻言赵婉琴哭得越发凄凉了,“大姐,恪言是我的命啊,您看在他曾为大帅立下汗马功劳,为苏家军带出无数精兵悍将的份上,就给恪言留一线生机,让月柔好好陪在他身边吧,大姐,我求求您了。”
赵婉琴没有去接岳锦秀的话,却再次向她苦苦哀求。
只是虽没有肯定岳锦秀的话,但肯定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父亲,母亲,恪行觉得既然许了秦小姐四弟正妻的位置,那还是应该言而有信的好,不然传出去怕是有损咱们大帅府声誉。”
苏恪行竟再次站了出来。
“咱们苏家军刚刚在宁省稳固,前有平川冯家军虎视眈眈,后有宁林张家军随时进犯,如果再失了民心,怕是再有多少个四弟也很难守得住咱们的城池。”
同样的说话方式,这次却实实在在帮的是叶鸢。
她和赵婉琴同时向苏恪行投去感激的目光,但人家却是一副无欲无求特别淡然的模样,只淡淡瞟了他们一眼,连个表情都没有给。
岳锦秀自然不服气,张嘴便反驳,“恪行你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就因为一个冲喜丫头就能失了民心?
我今天还就是要把这个贱丫头赶出去了,我倒要看看这民心是不是真的会因为她而丢失!”
“岳锦秀!”苏盛再次不悦地沉声开口,“你今天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便冲一边的何婶命令道:“去扶夫人回房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今天不许再出来。”
这是要让她回房反思。
岳锦秀急了,一把拉住苏盛委屈控诉:“老爷,你什么意思?你难道真觉得宁省会因为一个贱丫头守不住吗?
你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贱丫头就让把我关起来,这明摆着就是想让她以后骑到我头上。
老爷你不能被四姨太和这个贱人给蒙骗了,他们一唱一和一定是别有目的。
说不定,说不定四姨太这个小贱人就是看到儿子靠不上了,就想找这么一个狐媚子来勾引老爷你,好让她能在苏家继续高枕无忧……”
“够了!”苏盛这一早上对岳锦秀一忍再忍,现在终于忍不了了,“岳锦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不说破是想给你留面子,但你却一再挑战我的底线,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看到苏盛动了真怒,岳锦秀总算有了真的害怕,她连忙摇头否认:“老,老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不想你被骗,我……”
“住嘴。”苏盛没了耐心,“你这般冥顽不灵,那等下就收拾一下东西先回岳父家里住一段时间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
说完她便再次冲着何婶吼道:“何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夫人回去收拾东西。”
岳锦秀还想再说什么,何婶立马过来将人拉住小声劝说。
最后岳锦秀在何婶的劝说下红着眼眶回了楼上。
苏盛抬眸看了眼赵婉琴和叶鸢,沉声道:“你们起来吧,婉琴你等下陪着老四媳妇在府里转转,茶我就不用喝了,等下你去账房那里拿100大洋给老四媳妇儿,就当是我的见面礼了。”
赵婉琴闻言顿时破涕为笑,连忙拉着叶鸢说:“月柔,还不快谢谢你父亲。”
叶鸢也没想到局面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转折,但在苏府总算真正名正言顺成了四少奶奶,她心里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心情轻松了,叶鸢的笑也变得轻快,马上顺着赵婉琴的意思乖巧地对苏盛道谢:“谢谢父亲。”
苏盛深深看了叶鸢一眼,淡淡点头,“希望你好好照顾言儿,如果言儿可以康复,苏府不会亏待你的。”
叶鸢:“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言的。”
苏盛:“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下让你娘给你介绍一下其他人,再带你去府里转转。”
叶鸢再次乖巧应道:“好,父亲慢走。”
待苏盛离开,赵婉琴便拉着叶鸢把在座众位都介绍了一遍。
对其他人叶鸢只是礼貌问好,到苏恪行时,她特意笑着给他浅浅鞠了一躬,说:“二哥,刚刚谢谢您帮我解围。”
苏恪行也只淡淡一笑,说:“四弟妹客气了,我刚刚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你解围,更多的还是不想让父亲辛苦打下的江山出现任何差池。”
说着他冲叶鸢微微颔首,“我女儿还在等我教她识字,我就不陪四弟妹了,咱们改日有空再聊。”
苏恪行完全没有邀功的意思,说完便干脆地转身离开了,似乎一点都不想和叶鸢多接触。
在和各位姨娘兄弟姐妹打完招呼,赵婉琴直接带着叶鸢去账房管事那里拿了100大洋,然后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