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想跟乔县長单独谈一谈,没问题吧?”吕倩看向边上站着的办案人员。
办案人员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点头同意,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乔梁和吕倩两人,乔梁看着离去的办案人员笑呵呵道,“这还真是稀奇了,现在他们很好讲话嘛。”
“那是现在,前几天我要进来看你,直接把我拦外面,差点都吵起来了。”吕倩笑了笑,“现在态度变了,不然我今晚想进来看你还进不来呢。”
乔梁听了,心里对王庆成越发鄙夷,暗骂王庆成是个墙头草。
乔梁心里在骂娘,这时听吕倩道,“乔梁,也不知道你这案子还要办多久,我们家老廖同志也太不给力了,不肯为你多打几个招呼,不然你现在早该放出去了。”
“你把我的事跟廖書记说了?”乔梁一愣。
“可不是,前几天晚上我要进来见你,了解一下详细情况,结果他们硬是不让我进来,把老娘惹恼了,回去就跟老廖同志打了电话告了状,让他帮你跟省里的领导打声招呼。”吕倩笑道。
乔梁听了,无语道,“小倩,你这是乱弹琴,我这案子都没查清楚呢,廖書记哪能随便为我的事打招呼,万一我真有问题,你这不是陷廖書记于不利嘛,而且廖書记都调走了,他不方便为这种事出声的。”
“反正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吕倩娇哼了一声,言语间流露出来的是对乔梁无条件的信任。
看到吕倩的样子,乔梁心里满是感动,又充满了愧疚,美人情深,乔梁有时候都不知道该去如何面对吕倩对他的一片深情。
吕倩不知道乔梁此刻在想什么,关心地询问着乔梁,“乔梁,你妹夫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我事先并不知情。”乔梁摇了摇头,“要不是这次出事了,我还被蒙在鼓里,但我妹夫估计也是被人给设局陷害了。”
“哦,只要跟你没关系就好。”吕倩笑道。
“怎么,刚刚还说相信我肯定没问题,现在就怕我真干了违纪的事?”乔梁笑道。
“我现在是重新跟你确认一遍,待会回去给老廖同志打电话,底气才能更足不是,今晚我非得让老廖同志再给省里的郑書记打个电话不可,必须早点把你放出去。”吕倩说道。
“可别,你可千万别这么干,你这不是让廖書记为难嘛。”乔梁不赞成吕倩这样做,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自己没问题,所以我不怕查,大不了在里边多呆几天就是,反正案子早晚会查清楚的,不瞒你说,我这几天呆在里边,反倒是落得清静,平时难得有这么多时间能够静下心来思考事情,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觉得收获还挺大的。”
“我看你这是有毛病,你还在里边呆上瘾了不成。”吕倩笑骂道。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廖書记再为我的事打招呼,你也千万别再为了我的事给廖書记打电话,你是她的女儿,你固然可以跟他撒娇,求他帮忙,但这最终只会让他为难。”乔梁正色道。
“搞得好像你是老廖同志的亲儿子似的,比我还更会替他着想。”吕倩瞅着乔梁嘀咕道。
乔梁听了笑笑,主动岔开这个话题,问道,“快跟我说说,这两天市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这呆在里头,要说清静是很清静,唯独对外面的情况一点不了解,着实是能把人急死。”
“哪有什么大事发生,不都还是老样子,反正除了省里的工作组来到江州,也没啥事。”吕倩说道,想到晚上刚听到厅里的同行讲到的赵晓阳的事情,不由道,“对了,骆飞那小舅子赵晓阳死了,之前他在配合省纪律部门审查时逃跑了,没想到还没过去两天,人就死了。”
“赵晓阳死了?”乔梁瞪大眼睛,“他怎么会死了?”
“具体情况不清楚,还在做尸检。”吕倩摇了摇头,“不过这事也还真是挺蹊跷的。”
这哪里是蹊跷,这分明是邪门得很。乔梁靠了一声,心想不会是骆飞自己把自己小舅子弄死的吧?心里冒出这个想法,乔梁自个都吓了一跳,骆飞应该不至于这么狠吧,这要真是骆飞自己干的,那也太可怕了,尼玛,如果是的话,那骆飞这是被逼急了,啥事都敢干了。
吕倩明显对赵晓阳的事不关心,对乔梁道,“行了,你就别瞎操心别人的事了,多关心下自个,你自己都被人关小黑屋了,还有心思操心别的。”
“赵晓阳死了可是件大事呐,我有预感,江州一定会发生大地震,赵晓阳的事会成为引子。”乔梁喃喃道。
乔梁并不知道,他的话早就成了真,因为赵晓阳逃跑的事,惹得陈正刚震怒,已经正式对骆飞立案调查,只不过这件事除了相关的办案人员外,目前省里知情的领导也只有郑国鸿一人罢了。
听到乔梁的话,吕倩撇撇嘴,道,“江州会不会发生大地震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之前你那枪击的案子,已经有新线索了,也许有希望破案。”
“什么新线索?”乔梁神色一振。
“现在暂时保密。”吕倩笑着眨眼。
“既然要保密,那你跟我说个屁。”乔梁翻了翻白眼。
“这不是怕你回头又失望嘛,”吕倩笑道。
乔梁听了眨眨眼,“难道这次又要出国去缉凶?”
“这次不用。”吕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