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徐洪刚的高兴也仅仅只是持续了刹那,当苏华新告诉他,关新民对于苏华新推荐他担任江州市市長的提议持有异议,并且认为楚恒更合适担任江州市市長一职时,徐洪刚一颗心又揪了起来,关新民竟然在关键时刻反对,而且还想让楚恒担任市長,太特么操蛋了,他徐洪刚哪里比不上楚恒了?
徐洪刚昨晚的心情是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好在苏华新告诉他,现在依然有很大的希望,徐洪刚的心情才好受了不少。
不过通过昨晚跟苏华新的通话,徐洪刚也知道自己现在离市長一职还有很大的距离,楚恒突然成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这让徐洪刚有点始料未及,他之前并不知道关新民对楚恒如此器重,但仔细想想,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楚恒之前和骆飞走得那么近,那对方进入关新民的视线也是理所当然,而关新民如果想推荐一个人选来担任江州市長,楚恒无疑是现成最合适的人选。
没想到之前的担心还真的应验了。办公室里,徐洪刚默默地抽着烟,之前他刚开始谋划针对骆飞一事时,就在想楚恒会不会成为他竞争市長一职的主要对手,没想到真的被他预料中了,徐洪刚这会都忍不住想骂自己乌鸦嘴。
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徐洪刚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那是省组织部下午刚下发的关于吴惠文的任命文件,等明天的干部大会开完,也意味着吴惠文将正式到江州来主持工作,这让徐洪刚莫名感到不爽,他谋划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将骆飞搞下来了,结果现在吴惠文率先成为最大的受益者,而他的市長宝座还悬在半空中,可别最后他辛苦一番折腾,市長宝座也没到手,最后都辛苦为他人做了嫁衣。
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下班了,徐洪刚拿起外套披上,从办公室离开,一边拿出手机给谢伟东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通知对方来会所。
徐洪刚抵达会所时,谢伟东已经先一步到达,正在徐洪刚平时专用的房间里等着。
徐洪刚进来后将外套脱下,谢伟东第一时间上前接过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新書记的人选出来了。”徐洪刚坐下后,幽幽说道。
谢伟东眼神一亮,连忙问道,“是郭市長提上去了吗?”
“不是。”徐洪刚摇了摇头。
“啊?”谢伟东怔住,他帮徐洪刚干了那么多脏活,忙前忙后地为徐洪刚办事,自然知道徐洪刚最近在谋划什么,这眼看着把骆飞搞下来了,但郭兴安如果没能提上去,那徐洪刚岂不是白忙活了?
“徐書记,这新書记不是郭市長,那到底是谁啊?”谢伟东好奇地问道。
“吴惠文,以前江州的市長,现关州書记。”徐洪刚看了谢伟东一眼,“吴惠文调到江州来,郭兴安则去关州接任吴惠文的位置。”
听到徐洪刚这么说,谢伟东脸上又露出喜色,急忙又问,“徐書记,郭市長也调走了,那这市長是不是您来担任?”
“你想得倒美。”徐洪刚撇着嘴,“这市長的宝座,没那么容易坐呐。”
徐洪刚的声音充满惆怅,“要是把这当成一场马拉松長跑,那咱们现在只跑完了上半程,还有下半程在等着咱们,还得继续努力。”
谢伟东听到这话,有些不解地看着徐洪刚。
徐洪刚解释道,“虽然省里的苏書记支持我担任江州市的市長,但关领导同时也推荐楚恒担任这江州市長一职,所以接下来咱们又得和这楚恒斗智斗勇了。”
谢伟东闻言一脸无语,搞完骆飞还不够,接下来还得跟楚恒斗?
徐洪刚这会的心情有些烦躁,看到谢伟东鼻梁边那颗痣,没来由觉得很碍眼,看着谢伟东道,“伟东啊,不是我说你,你咋不把你鼻子边那颗痣点掉呢,你把那痣点掉,整个人立马变帅了,女人都会倒贴。”
“徐書记,我这颗痣不能点,我爸妈小时候给我算过命,那算命先生说我这颗痣是福痣,不能点掉的,点掉的话就会走霉运。”谢伟东干笑道,心里却是暗暗骂娘,特么的咋就扯到他脸上的痣来了?
徐洪刚咂咂嘴,也没再说这个,道,“伟东,接下来咱们的对手变成楚恒了,好在之前咱们也不是全无准备,我一直让你查康德旺,现在有新的进展吗?”
“徐書记,查康德旺倒是有些收获,但没法找到康德旺和楚市長有更进一步的不正当关系。”谢伟东挠头道。
“那有个屁用,现在重点是要查出康德旺和楚恒有非正常的利益往来,你明白吗?”徐洪刚拍着桌子,“你要是查不到这个,其他的你查再多也是白搭。”
“徐書记,会不会楚市長除了跟康德旺关系好点外,真的没有其他利益牵扯?”谢伟东小心翼翼地看着徐洪刚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徐洪刚恼火地看着谢伟东,“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楚恒要是仅仅只是跟康德旺关系好,上次咱们使了点小手段让人抓了康德旺,楚恒会立刻去亲自找关系放人吗?”
听到徐洪刚提到上次康德旺被抓的事,谢伟东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徐洪刚同样也是目光一凝,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想到了一块去。
“徐書记,要不咱们再尝试用一下上次的方法?现在您跟楚市長产生了直接的竞争关系,咱们再像之前那样慢慢查康德旺肯定不行了,这时候必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