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明波才会来市大院外守了大半天,虽然他之前没跟乔梁接触过,但这并不妨碍他轻而易举认出乔梁,乔梁如今在江州的体制内也算是小有名气,阮明波在网上找了乔梁的资料,刚刚第一眼就认出了乔梁。
乔梁这会听到阮明波的话,瞅了瞅对方道,“咱们现在不就面对面嘛,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
“乔書记,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而且我要反映的问题三两句话也说不完。”阮明波解释道,生怕乔梁拒绝,阮明波又赶紧道,“乔書记,我要反映的事情跟现松北县县長管志涛严重违法违纪的问题有关。”
“跟谁有关?”乔梁看着对方,生怕自己听错了。
“跟现松北县县長管志涛有关。”阮明波重复了一遍,心里咯噔了一下,乔梁的表情让他心里突然有些没谱,心想乔梁不会跟那个管志涛有什么交情吧?
乔梁此时的表情有些异样,管志涛才刚从市中区副書记的位置上调到松北担任县長,确切地说,对方现在只是代县長,还没走完相关的任命流程,眼下对方头上的代字都还没去掉呢,就有人来反映这个管志涛有严重的违法违纪问题了!
乔梁知道管志涛能够到松北担任县長是徐洪刚推荐的,他原本就对徐洪刚借提拔的事要挟叶心仪而耿耿于怀,最终也因为叶心仪不愿意妥协而让叶心仪没能提拔,而徐洪刚也因此推荐了这个管志涛到松北担任县長,现在听到有人要反映跟管志涛有关的违法违纪问题,乔梁一下神色大振,看着阮明波道,“走,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阮明波被乔梁前后迥异的态度搞得有些愣神,不过看到乔梁答应跟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阮明波一下松了口气,心想自己刚才看来是虚惊一场,还以为乔梁和管志涛有什么交情呢。
两人就近找了个咖啡厅要了个小包厢,进去入座后,乔梁主动问着对方,“怎么称呼你?”
“乔書记,我叫阮明波,是咱们江州市农商行市中区支行的副行長。”阮明波道。
乔梁听到对方是市农商行市中区支行的副行長,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对方能跟管志涛有什么交集?
心里想着,乔梁脸色不动声色,问道,“你说要反映管志涛违法违纪的问题,主要都有什么?”
“乔書记,管志涛跟咱们江州市东江公司董事長陈鼎忠有不正当的经济利益往来。”阮明波说道。
“你说的不正当经济利益往来有哪些?还有,你有证据吗?”乔梁问道。
“乔書记,管志涛喜欢喝酒,更喜欢收藏名酒,他有一套房子是专门用来存放酒的,整套房子做了好几面墙的酒柜,他有时候也在那招待朋友,我有幸去过几次,酒柜上摆放的名酒价值加起来数以百万计,光靠管志涛的工资收入,他显然是买不起那么多昂贵的名酒,而其中很多名酒正是陈鼎忠专门买来送给他的,有一次陈鼎忠还去参加拍卖会,买下了一瓶价值几十万的名贵红酒送给了管志涛,现在那瓶红酒被管志涛当成自己酒柜里的镇柜之宝,有时候还拿出来跟朋友炫耀。”阮明波说道。
听阮明波说地这么详细,乔梁大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你知道得这么多,看来你跟管志涛的关系也不浅嘛。”
“不瞒乔書记,我跟管志涛之前确实关系还可以,所以才有机会到过他收藏名酒的那套房子,那里他一般只带自己比较私密的朋友去。”阮明波说道。
乔梁听了微微点头,对方的理由解释得通,如果不是跟管志涛有比较密切的关系,想必也不会知道这些,眼下对方反过来要检举管志涛,恐怕是双方出现了什么利益纠葛的事。
乔梁这会也不去深究两人有什么关系,继续问道,“除了你说的这个外,还有别的吗?”
“有。”阮明波重重点头,道,“我还要检举管志涛和东江公司董事長陈鼎忠狼狈为奸,骗取银行贷款,造成国有资产流失。”
“详细说说。”乔梁目光一凝,这才是重头戏。
阮明波接着道,“陈鼎忠之前注册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拍下了市中区的一块地,准备开发房地产,但因为经营不善,导致公司倒闭,楼盘也烂尾,而那块地皮被陈鼎忠拿去跟银行非法重复抵押,骗取了大量贷款……”
阮明波和乔梁详细说着情况,足足说了十来分钟,才将情况跟乔梁详细介绍清楚,乔梁专注地听完之后,看着阮明波,“抵押借款的银行,不会就是你们支行吧?”
“没错,正是我们支行,这笔贷款的经办人也是我。”阮明波苦笑道。
难怪!乔梁心里恍然,照对方刚刚说的情况,这个阮明波明显就是跟管志涛和陈鼎忠一个圈子的,如今却要检举两人,明显是闹出了矛盾,现在显然是‘真相大白’了,根子就在阮明波刚刚讲述事情原委时所说到的那笔一个多亿的贷款,贷款的经办人是阮明波,而现在贷款收不回来了,阮明波得负责任,所以阮明波才急了,要检举管志涛和陈鼎忠,最主要的是,这笔贷款的手续存在着一些问题,否则阮明波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乔梁寻思着,看着阮明波,“你当初明知道这笔贷款的资料文件存在着一些问题,但你还是给办了,那你自己也要承担很多责任。”
“当初是因为管志涛说给这笔贷款做担保,再加上陈鼎忠这个人在市中区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