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过河拆桥,是你自己搞出了人命官司,你还怪我头上了?”徐洪刚恼火地看着薛源,“我徐洪刚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和伍文文帮了我,我亏待你们了吗?我之前给你们承诺的,也都说到做到,让你担任我的秘书,伍文文那边我也力排众议,让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电视台的副台長,我徐洪刚哪一点食言了?”
“您是没食言,但谁知道您那是不是安抚我们的权宜之计。”薛源淡然道。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薛源,你自个内心阴暗,把别人也都想得跟你一样。”徐洪刚鄙夷道。
薛源讥笑了一下,心说论内心黑暗,谁又比得过你徐洪刚。
这会,薛源也不想和徐洪刚在口舌之争上浪费时间,继续道,“徐市長,这事您必须帮我解决。”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其他事可以,但这是人命案子,我解决不了。”徐洪刚哼了一声。
“徐市長,您可以的,就看你愿不愿意。”薛源看着徐洪刚,话锋一转,突然道,“徐市長,您和那谢伟东的关系,包括您让他暗地里接手赵晓兰原先承包的中天集团的两个项目,这些事我可都一清二楚。”
“你威胁我?”徐洪刚脸色一变,目光凌厉地盯着薛源。
“徐市長,我怎么敢威胁您,我只是在陈述一些事实罢了。”薛源低下头,徐洪刚的眼神着实让他心里发怵。
“你还都知道些什么?”徐洪刚盯着薛源。
“徐市長,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您虽然让我担任您的秘书,但您并不是完全信任我,有些事还防着我,所以我只能自己去了解一些事情。”薛源说道。
“你竟然敢偷偷调查我!”徐洪刚气极而笑,“薛源,你还真是个反骨仔,难怪你会背叛楚恒骆飞,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卑鄙。”
“徐市長,我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多一些自保的筹码而已。”薛源平静地说道,“现在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徐市長帮我把伍文文的事压下去。”
徐洪刚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薛源这已经是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但徐洪刚却也是投鼠忌器,他不知道薛源到底知道了他多少事,但很显然,薛源当他秘书的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在偷偷调查他,原本他已经防着薛源一手,除了正常的公务让薛源去处理,涉及到自己私事的,都不让薛源去沾手,但没想到薛源比他想的胆子还大。
沉默良久,徐洪刚沉着脸道,“伍文文的事我会让鲁明处理的,伍文文的家人那边你自个去安抚好,别让她的家人生事。”
“徐市長您放心,伍文文的家人那边我会搞定的,绝不会惹麻烦。”薛源脸色一喜,徐洪刚终于松口了,只要徐洪刚愿意帮他,这事基本就解决了。
徐洪刚面无表情地看了薛源一眼,“伍文文的事情处理了,那你呢,以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当然是继续当徐市長您的秘书了,伍文文只是意外坠楼死亡,这跟我的工作没关系啊,徐市長您说是不是?”薛源眨了眨眼睛,“这时候我要是离开秘书岗位,说不定反而会引起一些风言风语。”
“你倒是想得真周到嘛。”徐洪刚嘲讽道。
“徐市長,我只是希望继续能给您服务,毕竟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换个岗位也不合适嘛。”薛源道。
“好,好得很呐,看来我徐洪刚还得觉得荣幸了,能有你薛大秘书服务,不知道是我几辈子烧来的高香。”徐洪刚气得直接赶人,“薛源,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徐市長,那伍文文的事?”薛源小心地看了徐洪刚一眼。
“放心,我会处理的。”徐洪刚冷冷道。
“徐市長,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了。”薛源点了点头。
注视着薛源离去的背影,徐洪刚目光阴沉,死死压制着心头的怒火。
愤怒归愤怒,徐洪刚也不敢真的撒手不管,在不确定薛源知道他多少事情的情况下,徐洪刚不敢冒险。
拿起手机,徐洪刚再次给鲁明打了过去,交代鲁明该怎么做后,徐洪刚挂掉电话,心里犹自有些怒气,这个薛源简直是胆大包天,他之前就知道薛源靠不住,毕竟薛源能背叛楚恒骆飞,将来也有可能会背叛他,所以他也没在心里真正信任过薛源,一些个人比较隐私的事情,徐洪刚都没让薛源经手,没想到薛源竟敢暗地里调查他。
这次先安抚住薛源,回头有机会再收拾他,不能养这么一个白眼狼在身边。徐洪刚心里恨恨地想着。
薛源这头,从会所离开后,薛源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将徐洪刚得罪狠了,对方是他现在的靠山,今后他还指望着靠徐洪刚更进一步,眼下他却是将自己的大靠山给得罪了,薛源知道这是再愚蠢不过的做法,但薛源也是迫不得已,徐洪刚要是不帮他把这次的事情摆平,那他还谈何将来?两相权衡之下,薛源只能选择目前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此时此刻,薛源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冲动是魔鬼,薛源第一次对这句话有了切身的体会,如果时间能倒回去,薛源或许不会选择那么做,但一想到伍文文已经是第二次威胁他,薛源心里的怒火就蹭蹭往上窜,他最愤恨别人威胁他,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第一次也就算了,这一次伍文文还想故技重施,让他写下什么狗屁忏悔书,说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