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让张胜毅郁闷的恐怕是那谢伟东的车子根本就不是要逃跑,人家行驶到宁山市后,就在一处建筑工地上停了下来,宁山市局接到江州市局的通知后,第一时间监控到了车辆,并且派人前往,结果并没有在车上找到谢伟东,反而只有谢伟东的几个手下,宁山市局对几人进行询问后,对方声称只是按照谢伟东的吩咐到工地办事。
听到这个结果的张胜毅,几乎要吐血,这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他们被谢伟东被耍了,被耍也就算了,结果还酿成了这么大的事故,直至傍晚,已经造成了两人死亡,并且还有三名重伤者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
这起事故本不该这么严重,结果因为那趟城乡客运班车也恰巧在那时候路过,并且失控冲到了路边的田地里,以至于造成了伤亡,因为车上有不少上了年纪的乘客,这些人有不少都是家里的年轻人住在市区,所以经常往返市区和乡镇探亲。
因为客运班车上的老年乘客偏多,这才导致了伤亡,目前造成的两名死者以及三名重伤的伤者,都是客运班车上的乘客。
张胜毅知道被谢伟东耍了,因此,他一度怀疑这起车祸是谢伟东在背后暗中指使和策划的,但这会听着市局交管部门的负责同志详细汇报了对整起事故调查的每一个细节,最后认定是他们调查人员的责任,张胜毅目光阴郁,开口道,“时间这么仓促,你们的调查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那名交管的负责同志听到张胜毅质疑,不由朝局長武元锐看了一眼,他自认为调查结果是经得起考验的,但张胜毅这么问,他也不敢直接反驳对方。
看出底下人的为难,武元锐接过话头,道,“张组長,您说的也有可能,毕竟时间短,难免百密一疏,指不定真有什么疏漏。”
武元锐说着,看向手下交管部门的人,道,“你们再回去好好查证一下细节,看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交管部门的负责同志听到武元锐如此说,立即点头道,“好。”
张胜毅这时也没再说什么,武元锐的话也已经给他找了台阶,他要是继续质疑下去,有可能让自己下不来台。
气氛有些沉默,吴惠文主动岔开这个话题,问道,“那个谢伟东呢,找到对方没有?”
张胜毅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我们的人仅凭衣着判断,误以为他上了车子,但事实是他没上车,而是跟手下换了衣服,这才误导了我们的调查人员。”
乔梁眉头紧拧着,插话道,“照这个情况看的话,今天的这起车祸,有没有可能也跟谢伟东有关?毕竟这巧合得有些过头了。”
张胜毅朝乔梁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乔梁这么说,无疑是在为他们调查组说话。
乔梁话音刚落,一个不太和谐声音就响了起来,“乔梁,你这么说我就不太认同了,刚刚交管部门已经对事故的前因后果做了详细汇报,细节也都经得起推敲,我认为这就是一起因为闯红灯而引起的事故嘛,真像你说的,难道背后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说话的人正是杨学正,他本来不想掺和,但听到乔梁的话,杨学正忍不住就想呛乔梁几句,再者,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杨学正决定拉徐洪刚一把,不过前提是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就好比现在,他可以在言语上适当帮一下徐洪刚,但也就仅限于如此,直接插手和干预调查组的行动,杨学正是万万不可能那么做的。
杨学正说完见其他人都注视着他,继续道,“交管部门的调查已经十分清楚了,咱们不能为了维护自己的同志就老是搞一些莫须有的阴谋论,我们组织讲究实事求是,咱们身为领导干部更要以身作则,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胡乱臆测,动不动就这个阴谋那个阴谋,我对此完全不敢苟同,我只相信事实和证据。”
杨学正说着看向吴惠文,“吴書记,我这么说没错吧?”
吴惠文淡淡道,“当然,我们要以事实为依据,没有证据的无端臆测,都是不可取的。”
杨学正笑道,“吴書记所言极是,咱们做事是讲事实看证据的,不要老是阴谋论,乔梁,你这个你这个观念要更正,尤其是作为纪律部门的干部,更不能有凭主观预测去判断一件事情的想法,这对咱们办案是十分危险的。”
乔梁嘴角抽搐了一下,特么的,他就是说了那么一句,杨学正就上纲上线说了这么一堆,而听对方的口气,分明是有意无意在帮徐洪刚说话。
比起乔梁的无语,张胜毅这个调查组组長就有些恼火了,他不知道杨学正和徐洪刚暗地里有些关系,而杨学正作为纪律系统的干部,还是从省纪律部门调下来的,这时候不帮他们调查组说话,反倒是唱起了反调,这让张胜毅无法理解,要不是碍于杨学正的身份,张胜毅险些忍不住要发飙。
吴惠文看出气氛不对,为了避免现场产生什么矛盾,吴惠文抢过话头,道,“当务之急,除了对事故进行善后处理外,交管部门那边要继续对事故的原因进行详细调查,要确保事故调查结果经得起考验,此外,也不能让调查组的工作因为这起事故受到干扰和耽搁。”
吴惠文一边说一边看向张胜毅,“张组長,事故的调查和善后处理,我们市里会负责,张组長不用分心,接下来你们调查组还需要我们市里提供什么帮助,我们全力配合。”
吴惠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