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利阳点头道,“是的。”
乔梁问道,“那你认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钟利阳道,“我刚才也有点想不明白,但从萧局長办公室出来后,我突然就有点反应过来了,对方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让市局处分我?”
乔梁道,“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这个,那什么姓侯的自己不也跑不了一个处分?我相信你们市局会议室里是有监控的,回头真要做出处分,至少也会调查监控弄清楚事实,不可能单凭主观臆断,那姓侯的这样做,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他这样搞……”
乔梁说着突然停住,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那侯明难道是要一换一,拼得他自己也落得处分的下场来坑害钟利阳?
心里一沉,乔梁转而问道,“利阳,你现在在哪?”
钟利阳道,“乔書记,我现在已经在回县里的路上。”
乔梁点点头,“行,你先回来吧。”
两人没再多说,乔梁挂掉电话后,琢磨了一下,旋即也没太放在心上,不管对方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坑钟利阳,市局如果真要给钟利阳一个严厉的处分,那么乔梁也会将钟利阳保下来,警告记过都可以,但要撤职的话,乔梁是决不答应的,县局虽然是归市局领导,但也归县里领导,市局真要想撤钟利阳的职,也得跟县里沟通,乔梁这个县書记如果不答应,那市局也很难把处分落实下来。
乔梁有保下钟利阳的自信,所以没太把这事放心上,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都不攻自破,乔梁甚至都没兴趣去探究那侯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倒是这事如果真是有人设局,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就值得深思了,那侯明撑死了就是一个台面上的小卒子罢了。
乔梁没再多想这事,继续给市组织部部長马妍丽打了电话过去。
“乔書记,您找我呢?”电话接通,马妍丽略带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乔梁从对方说话的语气里仿佛都能想象到马妍丽带着点妩媚的神态,心脏没来由跳动了一下,想到了同马妍丽吃饭的那晚。
那天晚上,马妍丽喝醉了,是他把马妍丽送回的酒店房间,马妍丽还差点把他当成丈夫了,对他又抱又亲,搞得乔梁落荒而逃,也顾不上醉酒的马妍丽是否有人照顾,心里也一度怀疑马妍丽是假醉,而第二天,马妍丽却跟没事人一样,给他打来电话道谢,好像忘了前一晚发生了啥事,感谢他送其回酒店。
乔梁也没说啥,随便敷衍了对方几句就挂掉电话,但不能否认的是,和马妍丽只是粗浅的接触,乔梁就感受到了马妍丽的风情和魅力,年龄虽然不小了,但马妍丽这个年龄其实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心里冒出了这些杂念,乔梁连忙甩了下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道,“马部長,是这样的,关于我们委办主任……”
乔梁和马妍丽说起了调整委办主任魏民哲一事,马妍丽一听,自然没啥好反对的,笑道,“乔書记,您是县書记,这事您说了算。”
乔梁笑呵呵道,“马部長这说的啥话,您是市组织部的负责人,这事也得您点头不是。”
马妍丽抿嘴一笑,娇滴滴道,“那我要是不同意,乔書记是不是得跟我急眼?恐怕乔書记得跑我这来跟我拍桌子瞪眼吧?”
乔梁无语,虽然知道马妍丽是在开玩笑,但听着马妍丽说话的口气,乔梁着实有点受不了,对方虽然风韵犹存,但已经是中年女人了,说话跟年轻小姑娘一样娇声娇气的,乔梁感觉有点上头。
马妍丽听乔梁没说话,笑道,“得,我就不逗乔書记了,这事乔書记您自个再跟郭書记通气一下,我这边走个流程就行了。”
乔梁点头道,“行,回头我就给郭書记汇报。”
谈完正事,乔梁便道,“马部長,那没什么事就先这样了,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马妍丽笑道,“乔書记,您这有点没良心了啊,这正事办完了,也不表示一下?”
乔梁怔住,“表示啥?”
马妍丽笑道,“比如说可以请我吃个饭。”
乔梁不自然地笑笑,“马部長,下次有机会一定请,我这会有人过来了,先这样。”
乔梁说完连忙完连忙挂掉电话,抹了把额头的虚汗,靠,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搞得有点狼狈,这马妍丽到底是平时就是这样,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装呢?
乔梁摇了摇头,暗道这马妍丽是个奇葩,以后除了工作上的接触,还是少打交道。
平复了下心情,乔梁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约莫一个小时后,钟利阳回到了县里,第一时间赶到了乔梁办公室。
乔梁见钟利阳来了,站起身道,“利阳,坐。”
钟利阳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走到乔梁对面坐下,道,“乔書记,我回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觉得今天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个局,按说今天下午这个会本来应该是路局長亲自去参加的,但路局長却临时有事要去省厅,然后让我代替去参会,结果我去就又好巧不巧地发生这种事,而那侯明,我之前跟他也就是打过一次交道,谈不上熟悉,他今天看到我就主动坐到我身边来,热情得不行,这每一步巧合都透着蹊跷。”
乔梁听到是路長鸣让钟利阳代替去参会,目光一凛,“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是路長鸣在幕后设局?”
钟利阳连连摇头,“乔書记,我没那个